靳晨修长漂亮的手指紧攥着被子边缘,与另一端用力的人僵持着。
“你怎么这么嚣张?”戚明雨笑得没力气,任由熊孩子把他身上所剩无几的被子尽数掠夺。
靳晨还没有完全清醒,只一门心思地把自己包裹成蝴蝶蛹形状,歪倒在一边接着睡。
耻辱战败的戚明雨被迫起床,套上裤子刷牙洗脸,然后去客厅里帮忙。
“姥姥,您好了没有?冻死人了!”
“就好了,你们俩快起来吃饭吧。” 外婆啪嗒一声锁上阳台的滑窗,回到厨房里,把刚煮好的米饭盛在小碗里。
“大早上就吃这么丰盛啊?”戚明雨趁机跟到厨台前视察一番,仍然都是姥姥的拿手菜。
忙于厨事的老人笑呵呵地指了指客厅里的钟盘:“你好好看看已经几点了,还想吃早饭?”
戚明雨回头,好家伙,时针都快指到十一了,怪不得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
迈步回卧室里去叫靳晨起床,推门却发现里面的被子已经被铺得整整齐齐,卫生间里还有沙沙的水声传来。
动作还挺快。
并在一起的早午饭在11点钟准时上了桌,一众特色美食中,一道汤汁浓郁的铁锅炖鱼成为了全桌Mvp。
鲜美入味,肉质不腥不柴,加上略显豪迈的既视感,实在让人垂涎。
错过一顿早餐的干饭达人直接站起身把鱼头肉夹到自己盘子里。还不等坐回去就被自家外婆轻咳着提醒。
“小雨,别只顾着自己吃啊,在家里饿着你了?”
即便外孙的用餐风格一向如此,与斯文儒雅的小靳坐在一起时,巨大的反差还是让老人家有些不适应。
我吃块鱼头还不行?
戚明雨莫名委屈地啧了一声,塞口米饭进自己嘴巴里,完全咽下去了后才又站起来。
端起靳晨的空盘,用汤勺捞了一大勺鱼肉盛进去,递到他手边,沉声嘱咐:“小心刺。”
明明是句善意的提醒,落到靳晨耳朵里却仿佛变了种味道,类似于……
吃不完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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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餐的白天时光都被两人用来休息,缓解前一天坐车和游玩的乏累。
直到黄昏初降,戚明雨才带着靳晨出门,体验夜场滑雪。
在更衣室换好鞋,路过售卖滑雪用具的商店购置装备。靳晨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取下一顶小白狼造型的帽子,不由分说地扣在戚明雨头上。
“……”被吓了一跳的人愣住两秒,然后才仰头照了照镜子。
什么鬼。予一惜一湍一兑。
戚明雨特意晃了晃头来欣赏这顶的玩偶帽,明明是只凶狠的动物,戴在自己脑袋上的这只却显得莫名蠢萌。
“你觉得这玩意适合我吗?”
“带着吧,很可爱。”靳晨笑着不多做评价。
冬日的滑雪场相当爆客,但与白天相比,夜场的场地还是宽裕了不少。纵横的雪道在满场的照明设施下,闪闪亮亮的,点染着梦幻。
两个人都是单板爱好者。乘吊椅登上滑雪区最陡峭的高坡时,戚明雨踩着蓝白相间的单板和靳晨并肩立在雪坡边缘。
“这会倒是有点重新组建极限运动小分队的感觉了。”
靳晨笑着不置可否,单手落下戴在头上的增光雪镜,向下指了指微茫的雪道尽头。
“来竞速?”
“行啊。”
戚明雨低头整理着防寒手套上的魔术贴,刚应下挑战,身边的人就已经一个俯冲下去,脚边飞扬起无数细碎晶亮的雪沫。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靳晨已经变成了一道随性无拘的影子,娴熟地御着雪板极速回旋下滑。
“哎?怎么还抢跑呢?”戚明雨被这人光明正大耍赖皮的样子逗笑,不紧不慢地腾臂起步,朝着晃荡的光影直追上去。
呼啸的风鸣伴着雪道被踩压的咯吱声,毫无阻碍地极速下滑时还真有些乘风而行的快感。
戚明雨距离身前那个雪白的影子越来越近,在他背后吹起撩拨意味十足的口哨声。
痞气的挑衅使前者晃动漂亮的腰身和腿部曲线,在被映亮的雪地上做了个流畅的急转,在两人即将撞在一起的瞬间改道回去。
“哦豁。”被虚晃一枪的戚明雨还意外的很高兴,把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一点,几乎是与先出发的靳晨同时到达坡底。
伸手捞住停下身侧不远的人,笑问:“还敢竞速,服吗?”
耍赖也占不到便宜的靳小少爷干脆破罐子破摔,笑声清爽:“不服再来,十局十胜就勉强算你赢。”
“呵。”从小在雪乡长大的戚少忍不住轻嗤,活动着手腕与面前人搭肩,语气纵容:“行吧,能说出口也算是你脸皮厚,再给你个机会。”
夜空澄澈,明艳的雪地上被游客拓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辙印。
两人登上雪坡九次,靳晨也被某人后来居上地虐了九次。小少爷忽然觉得刚才那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