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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阵脚步声,浓烈的气息喷洒而来,安然瑟缩了下,全身上下的细胞异常紧张。
耳垂被人含入嘴中舔咬,安然失去信仰般,合上轻颤的美眸,脑海中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闪而过。
隐约记得,自己名叫苏叶,可不知为什么会穿到这里,他只记得,自己现在被绑架了。
“小然,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
低沉的嗓音似哀似怨擦过耳廓,伴随而来的是细碎的湿吻,脸颊,脖子,未着寸缕的背部,连私密的地方都不放过......
赌气一般,安然仍是不肯抬起头看来人一眼。
“我从远古而来,如今的岁月,只剩我一人了......”
莫名的几句话,安然记得在不久前他说过。
包含着孤寂与沉重,让安然想哭。
见安然还是未动,那人轻叹一声,丢下一句:“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随后,离开的脚步渐行渐远。
寂静充斥着周身,安然谨慎地抬起头环顾四周。
却不想,只不过一个起头的功夫,脑中貌似有什么重要的记忆如划走的丝带,任凭安然如何挣扎祈求,都抓不住狡猾的它。
不知躺了多久,那人很快去而复返。
大门咔嚓被人推开。
伴随而来的是喷香浓郁的粥香,以及男人如小提琴般悦耳的声音。
安然不得不承认,君白的嗓音是他这二十年来听得最好听的。
“小然,来喝点粥。”君白小心翼翼地扶起安然,生怕弄疼了安然。
“我不喝。”安然抿着嘴,无力的软躺在君白的胸膛,全身的支力点都靠在君白身上。
搁着衣服,能触及温热的肌肤,以及块块分明的腹肌。
“听话,”哄诱小孩般,君白轻声道,“来喝点,嗯?”
“放我离开。”
君白含笑的眸光骤然变冷,周围的空气突然凝结,未关紧的窗户吹来冷凝的寒风,轻柔的床帘宛若气急败坏的绞狼,猎猎作响,对着不听话的猎物发出怒吼声。
“你知道的,只有这个不可能。”君白呢喃着,眼底如死水,“小然,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我呢?”
对上君白发红的眼眶,晶莹剔透的泪水在里流转,仿佛下一秒就要接踵而至的滑落。
安然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沉默下来。
一年前。
“同学们,你们有谁知道银杏树?”讲台上的张教授沉声道,神秘的语气吸引走神中的安然,他抬头望向窗外,不想先是看到了坐在窗边的转学生。
他还记得转学生名叫君白,取自“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之意。
安然初听时,便觉得此名满是寂寥,再说君姓,他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可能是远古流传下来的姓氏。
转学生不爱说话,常常独自一人,就跟个呆头鹅般,也不见他主动找别人聊天。
白瞎了那张脸,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好看,听说还是新晋的校草呢。
可人家小哥就不爱这些,君白最爱的是看书,不知为什么,可能是爱看书的人身上都有种独特的气质,安然总能从他身上看出沉着冷静。
除了这个,性格就跟个百岁老人家,甚是无趣。
“......传统意义上,生物分类学里一共有七个分类,从大到小排列,依次是界、门、纲、目、科、属以及种,你们要知道,在植物界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亲戚,可就银杏它最特立独行。”
张教授做了个悬念,刚还走神睡觉玩手机的同学们听到感兴趣的事情,开始认真听课,都出声催促着,他才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
“银杏是第四纪冰川后遗留下来的裸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是裸子植物中唯一一种阔叶落叶乔木,所有的亲属在两亿七千年前经历的无数浩劫中消失在地球上,所以银杏纲下只有一个银杏目,而目之下也只有一科一属一种。”
“那银杏岂不是树界独苗苗?”一男生惊呼。
旁边的男生接过他的话茬:“真的是用树命诠释什么叫做孤独。”
“我记得银杏的树语是,坚韧和沉着。”带着厚重眼镜的学习委员道,她旁边的女孩子捧着红扑扑脸,灵动的双眸带着羞怯:“感觉好浪漫啊。”
浪漫?
银杏:我为单身代言两亿七千年。
这......能是件浪漫的事吗?
安然下意识去看坐在窗口旁的君白,他知道该用什么比喻君白了。
可能是眼神太过炙热,君白顺着视线对上安然的目光。
安然慌乱中低声漏了句:“你很银杏化。”
说完两人皆是一愣。
安然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他撇过头看向讲台,不敢再与君白对视。
君白清冷的眸光泛过柔和,嘴角挂起淡淡的笑容。
从那天之后,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