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边喊边走。
此时,最里面有什么沉闷的声音发出。
安然没放在心上,厕所最里面是扇窗户,以往都有些调皮的鸟儿停歇在那,发出奇怪的声响,等人一接近,在那恶作剧的小鸟便会以极快的速度飞走。
又是一声巨响,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尖锐,伴随着莫名的嘎吱声,好像有什么粗糙的东西在地面上滑动,又像是皮鞋在地上发出的摩擦声。
很是刺耳。
安然心中升起疑问,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何况这栋楼的厕所阴暗潮湿,常年太阳晒不到这边来,湿气特别的重。
光线很暗,人从外面看不到里面,让有些坏学生特别喜欢到这来抽烟。
走到厕所里面不过几步的距离,安然经过拐角处,正想喊出声,厕所最里面的惊悚生物毫无预兆的闯入眼睑。
安然瞪大眼,剩余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君——”
靠着窗口旁边,一个人型的树状物矗立在那,除却上半身的脑袋还能依稀看出属于人类的头颅,下半身则是完全由无数粗壮又会动的树藤纠缠在一起,远远看去还在蠕动。
看得人头皮发麻!
看着眼前奇怪的生物,安然脑袋嗡嗡直响。
这是什么东西?
听到声音,那树状人型吃惊地转过安然一生难忘的脑袋。
“安然,你怎么会来这?”君白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震惊。
听着熟悉的声音,安然愣在原地,半响才回过神来,声音颤抖:“你是,君白?”
君白低着头,双手无措地搅在身前,模样好像做错事的小孩,被大人发现后不敢哼出声,等待着被责问。
安然有些被君白的模样吓到,心脏扑通跳个不停,但不知为何,直觉君白他不会伤害自己。
君白比安然还要震惊,他明明在门口设个法术,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看到自己的真正的面貌。
为什么安然可以无数自己的术语,平安无事地独自闯进来。
君白自信世上没有一人可以破解自己设下的法术,更何况是完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安然。
他是世上唯一存活的银杏树,自有意识开始,就独身一人。
任何生物都不敢招惹自己,渐渐的君白知道了自己的实力不是别的生物能比得上的。
两亿年来,设下的阵法从没被识破过,如今手无寸铁的安然居然能进来,还被瞧见了自己的真身。
不解,惊奇等等情绪一一在君白脸上闪现,可就是没有一丝抵触。
安然静静地观看着君白,从没见到君白表现出生气或是厌恶的情绪,他实在想象不出君白的脸上会露出负面的表情。
如果有,那该是怎样的可怕。
“你不要害......害怕,” 君白低着头,声音瓮声瓮气的,透着几分不安。
言语中没有分毫恶意。
听到君白无措的声音,安然激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归于平缓。
确实跟想象中的一样,只有被人发现后的小心翼翼。
而不是像话本写得那般杀人灭口。
“你不是人类?”安然刚问出口,感觉自己问了个特别白痴的问题。
看君白的身形就能清楚的知道君白他不是人类,如果猜得不错,君白应该是棵树精,还是学艺不精的树精。
连下半身都收不好,安然自然把这归结为君白是个刚成形的树精。
这么一想,莫名感觉君白有点可爱。
“我不怕,”安然试图靠近,见君白亦步亦趋的后退,他停下来,柔声安抚炸毛的君白,“你不要担心,我就是好奇想靠近你一点。”
听到这句话,君白想到那天扫地时,安然说的那句“我喜欢银杏”,虽知安然并不知道自己真身就是棵银杏,可君白还是心心念念想了好久。
可惜的是,从那之后两人再无瓜葛,如果不是今天那男生的水杯突然摔坏了,君白还不知该怎么和安然说上话。
想到此,君白猛然想起自己舔舐过安然伤口的一幕,难不成是因为这,才让安然可以进入自己的阵法内?
细细思索片刻,君白记起不知在哪看过一本古书,上面写着,妖精与人相恋,交换血液可以使彼此的灵魂绑定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寿命。
自己喝安然,相恋吗?
君白白皙的脸上渐渐红了。
“我能过去吗?”安然轻唤道。
瞧出君白正在发呆,可安然琢磨不透君白在想些什么,不过绝对不是对自己存在恶念。
君白回过神,定定的看着安然,随后,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安然心下一喜,在君白话音刚落下,就蹦哒了过去。
刚站稳脚跟,被一股极其好闻的花香萦绕周身,安然仔细闻了闻,是从君白身上散发出来的。
安然叹了句:“你身上好香啊。”
白皙的耳根更红了些,君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