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路米尔的两条胳膊朝一个方向用力一扭,路米尔叫了一声,继而愤怒地看着他。
桑德拉笑了两声道:“马上就好了。”
路米尔试着动了一下胳膊,虽然很酸痛,但起码可以动了,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
桑德拉看着他说道:“你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我都轮回转世了。”
桑德拉脸上带着兴奋:“但是你还没有忘记我。”
路米尔突然笑了一下,附到他耳边说道:“对呀,我都还没有忘记你,你可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桑德拉刚想说话,路米尔伸出一根指头抵住了他的嘴唇,无视他惊讶的眼神,路米尔又道:“你知道我这次来是来干什么的吗?”
桑德拉像是情人间低语一般说道:“你和我说说……”
他话音刚落,一把锋利的短剑瞬间贯穿了他的心脏!
路米尔冷笑着说道:“我是来杀你的!”
一百零五 幻像
桑德拉惊讶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胸膛上穿过了一把精小干练的短剑,那把被他扔掉的小剑不知怎么回到了路米尔的手上。
鲜血顺着剑尖滴下,淌到路米尔的身上,染红了他胸前淡色的衣服。
而他眼中的冰冷和狠绝就如同胸前的利刃一般,狠狠地在他心口上划了道口子。
路米尔一用力将他推开,头也不回地向后方的树林跑去。
这不是桑德拉,他没必要手下留情,这根本就是一处幻象,他看到了自己映在湖面上的那张脸,既不是赫诺斯也不是他肉体的那张脸,而是他死之前,那拥有勒瓦弗西正统血统的,真真正正路米尔的脸!
而他的那具身体,现在早就已经腐烂在勒瓦弗西皇家坟墓里了!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所以眼前这个桑德拉,多半是那棵树根据他的记忆和对以往那个桑德拉的想象捏造出来的,都不是真的,他现在要想办法走出这个幻象!
冰面上毕竟很滑,他跑了几步不小心滑倒了,再站起来时,转头看见桑德拉也从冰面上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眼中的颜色又变得猩红,死死盯着路米尔的目光中闪烁着暴虐的光芒,他离得路米尔很远,但他低沉得声音却异常清晰地传进了路米尔得耳朵里:“你以为这能伤得了我?”
路米尔头皮一炸,脚下再次拼命地跑起来。
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湖面,身后一道劲风来袭,他提起剑来抵挡,却被一股大力抓起来,整个人都重重地按在了树上!
手中的剑被夺走,他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桑德拉那双已经愤怒到极点的双眼,他暴怒地提着路米尔的衣领:“你想杀我?你能吗?”
说着,他把那把剑举到路米尔的面前,因为怒气而暴漏了魔性的手上布着浅浅一层细密的鳞片,锋锐的指甲闪着寒光,他握着那把剑逐渐用力,短剑发出了刺目的金光,嗡嗡的刃声像是它到达了极限时的哀鸣,随后一声尖利的脆响,那把蕴藏着他力量的剑,竟然被他徒手捏碎了!
路米尔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愣住了。
桑德拉将碎掉的短剑随手扔掉,掐着他的脖子,阴狠地说道:“你是真的敢对我下狠手啊,你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路米尔看着他,不发一言,眼神中除了应有的惧意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类似探索和观察的意思。
无路可逃,无法挣脱,绝望和恐惧的感觉过去之后路米尔又冷静了下来。
他尝试着再次召唤他的长剑,回应他的依旧是那种他抓不住的拉扯感,但让他惊喜的是,他的魔法还能用。
即便是手中没有了任何能量的载体,对了,他现在本身就是自己原来的身体,是可以使用任何魔法的!
路米尔微微勾了勾唇,那他现在,应该可以随意地使用各种各样的高阶魔法。
如果眼前的桑德拉只是一个幻象,和他几百年前的他相遇,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
反正这种幻象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破解,在路米尔从课本上学到的,浅显的见解中,这种情况下唯有你死我活才能解决问题,贯穿心脏在他看来是一种必死无疑的伤害,但桑德拉却没死,自己唯一得武器也被他折断了,而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桑德拉既然杀不死,那死得只能是他了。
虽然与在自己的梦境中不同,在这里,他的死亡或许是个不小的风险,但在以他的记忆捏造的幻象中,就算不像是在自己梦中那样无法无天,但此刻能在这里为所欲为的也应该是他呀!
路米尔歪了歪头,论长相,眼前的桑德拉看上去和他的桑德拉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他们的不同只能让路米尔凭感觉来辨别,面前的这位更凶一些,而他的桑德拉则更加顺眼。
路米尔不屑地看着他,挑衅道:“怎么?我杀不了你,你能杀我?有本事动手啊。”
桑德拉一愣,随即眼神愤怒得简直要冒出火来,他掐着路米尔的手用了些力:“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