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笙一直没有吭声,相信江鹤笙也能看得出来季朝云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可现在,江鹤笙故意这么说,就再一次的把季朝云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也把郁安郅推到了进退两难,无法解释的地步。
从到达云南的第一天,江鹤笙深用那种乌龙的方式请到江家的时候,季朝云就察觉到江鹤笙有些奇怪,而这种奇怪似乎是对准自己。
现在看来,这些猜测果然没有猜错,江鹤笙的目标就是自己。
虽然一时间分不出来江鹤笙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季朝云现在百分之百的能够认定江鹤笙在故意针对郁安郅。
江鹤笙这么做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成了。
郁安郅自己的情人都护不住,还要靠着江鹤笙,而那些人在心里也更加认定了郁安郅为了这一次的玉石公盘,为了可以拉拢江鹤笙,把自己的情人送到了江鹤笙的床上。
“无功不受禄。”
不过就算江鹤笙的算盘打的再好,季朝云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就算真的要设下赌注,我相信我们家郁先生应该不会说什么的。”
看着季朝云投来的目光,郁安郅起身微微一笑,“江南风骨,天水成碧,山河拱手,只为博君一笑。”
“江二爷的好意安郅心领了,我爱人的任性,自当是由我来承担。”
面对江鹤笙一次又一次的故意为难,郁安郅依旧淡定如初。
尽管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但是表面上还是平淡如水,文质彬彬,“王叔,这场赌约我拿八月份京市玉石公盘上郁家拍得的06号标王料子跟你做赌注怎么样?”
“一言为定,我们马上就解石。”
“可以全听王叔的。”
本来江鹤笙开口的时候,王长富还有一点胆怯,怕惹怒了江鹤笙以后,王家在云南这块儿玉石界没办法立足。
现在郁安郅开口了,王长富马上就答应,因为王长富觉得这场赌局自己稳赢。
被季朝云毫不客气的直面拒绝以后江鹤笙并没有生气,“既然安郅要出面,那么江某就不过多干涉了。”
“江义,解石!”
原本说好的解石,是想看看大家今天的运气如何,没想到竟然变成了季朝云和王长富之间的赌约。
所有人都不相信季朝云手上拿的那两块儿石头能开出水头来,甚至有些人已经在祝贺王长富不花一分一毫的力气。
轻轻松松的就把郁家在京市玉石公盘上和杨家争得头破血流的标王石头获得囊中。
由于季朝云买的两块石料实在太小了,根本没有办法放到解石器里面,小小的石头说不定割一刀直接就割没了。
所以江义拿出一个很小的原石打磨机,小心翼翼地打磨石头的表皮。
其他人都密切的关注着江义手上的动作。
而作为当事人的郁安郅和季朝云也不在乎,季朝云更是认定了,这两块儿石头出不来什么东西。
已经开始询问郁安郅输掉八月份玉石公盘上06号标王的翡翠原石心不心疼。
“郁先生随随便便一个赌约,为了三百块钱把一亿都给输了出去,山河拱手,博君一笑的感觉怎么样?”
季朝云坐在郁安郅的身边,扭头看着郁安郅,脸上有着些许肉疼。
一个亿啊,换成现金都能码成一座小山了。
“我相信你一定会赢。”
郁安郅说的很认真,眼神中也带着坚信,“就算是输了,你也值得。”
“你……”
这话一说出来,季朝云没了打趣的心。
如果季朝云要是还不知道郁安郅做这个决定的原因是为什么,那就真的成个棒槌了。
今天江鹤笙邀请的所有人都觉得,季朝云是郁安郅身边可有可无的一个情人,一个玩物。
而江鹤笙的行为一是为了为难郁安郅,二是给别人一种误导。
郁安郅这么做就是为了告诉所有的人。
第二十八章 运气好比天赋
季朝云是郁安郅的爱人,不管季朝云做了什么,好的坏的,郁安郅都无条件的支持。
拿八月份京市玉石公盘上拍得的标王石头出来做赌注,更是为了告诉这些人,季朝云身份不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
“郁先生,你这么宠我,很容易把我宠坏的。”
知道郁安郅这么做的原因以后,季朝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那种被别人保护的好好的感觉,从头到脚,从情绪到自尊没有一个地方不被照顾。
季朝云觉得感动这个词已经没办法去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是忽然很想抱抱郁安郅。
这么想的季朝云,也付出了实际行动。
在场的人太多了,季朝云可不想被人当猴一样看,搞的那么明目张胆。
而是抬起郁安郅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轻轻蹭了一下。
就这细微的一个亲密小动作,被杨灵珊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