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自己则是小臂往椅背上一搭, 就那么靠在了高背椅上。
“对了。”五条悟在荷官洗牌的时候问道, “怎么称呼?”
年轻人落座后抬起头:“泽川……”
五条悟摆手:“我不是在问你,毕竟报上来的名字不是自己的就没什么意义不是吗?”两张牌正正好好滑到中原中也面前,五条悟看向镇定自若的荷官,“我是问这位和藤原先生有点渊源的小哥哥。”
以为自己易容术毫无破绽的黑羽快斗扬眉。
而荷官只是沉默敛眸并不回应,连发牌的手都稳定如初。
黑羽快斗想了想,屈指敲了敲桌面,“下注?”
中原中也托着下巴观察那位在转身时被诅咒缠绕的荷官,他看上去年纪不大,大概也就比狗卷他们大上一两岁,脸长得还算不错,眼睛的形状给他一点熟悉的感觉。
眼尾有点像他这三天里从镜子里反复看到的那双眼,以及这个将将成年的男孩眼睛是和镜子里那双一样的的钴蓝色。
身高也不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身材纤细,穿着制服笔挺的站在那时有一种脆弱的坚强感觉。
联想到前天藤原修一对自己的搭讪,那个人渣估计就是这个审美。
而年轻荷官戴在右手手腕上的那只手表却和他不太相称,有点过于幼稚与老旧,看上去被人戴了很多年,却保养的还算不错。
只不过有一点不合他的手腕,死死的扣在腕部,甚至勒出了两条明显的红痕,想必在转动手腕的时候皮肉会被金属的表链磨得生痛。
可是他却没对表带进行调整。
那大概是属于某个对他来讲很重要的人,年纪应该也比他要小,大概是弟弟之类的存在吧。
中原中也从外套口袋里把那个被五条悟当成筹码的小东西摸了出来,拨开糖纸,在对面黑羽快斗诧异的眼神下把润喉糖推进嘴里,然后站起身。
“没劲,走了。”
“诶?中也你的兴趣消失的也太快了吧?”五条悟追了过去,“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他没等到警察,那个藤原的灵魂也还没到堕落的程度,所以他也等不到死武专。”中原中也双手插兜往赌.场外面走,“等不到就自己来,我觉得这很正常?”
至少他上辈子接受的一直都是这种生存观。
中原中也往后仰头,那颗润喉糖被舌尖推到了口腔右边,让他线条凌厉的侧脸弧线鼓出来了一点,一下子就中和掉了身上的那种冷冽,透出来了些许和以前那个最高干部不一样,独属于五条悟养出来的少年气。
看得人心痒。
那一身白西装加黑手套,仰头时露出来的项圈,还缺点什么。
对了。
还缺个帽子。
五条悟躬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说的没错。”
他们没有跟着游轮一起返航,等中原中也缓了一晚上觉得身体状态已经好转后,他们两个就通过已经做好了临时定位的镜子直接去了死武专,五条悟手里还拿着那本隐藏着旧支配者之一[力量]的伊波恩之书。
好久没见到Kid,再次见面中原中也总觉得Kid看自己的眼神很微妙。
而且这个刚刚十五岁的死神大人金色的眼睛总是往旁边飘,就好像不敢看他一样。
“黑星没跟你说我恢复21岁的样子了吗?”中原中也想了想,只想到这一个可能的原因。
但是只是年纪的改变,应该不至于吧?
中原中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确定今天也遮得严严实实,绝对不可能露馅。
五条悟倒是因为中也的这一句疑问记起来了什么被自己忽略掉的东西。
那天晚上他需要进去书里面,可是如果他也进去,那么外面就变成了无人留守。
虽然那个头戴天冠能变换成水流的小女孩已经受了相当严重的伤势,应该没有底气再度回来,但是这时候哪怕不是她,而是随便一个四级过来,都在书里的他和中也简直就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乖乖被装在书里带走。
所以Kid提出了不切断联络,如果有问题他会直接强开通道过来。
啊,他们从书里出来的时候刚好是中也从狂气状态清醒,灵魂从意识回归,那些激烈的感官冲突从精神瞬间全部涌入了身体,赭发的男人抬手环上自己脖颈时,表情是某种带着甜蜜的痛楚,漂亮到不可思议。
所以那时候已经完全被蛊惑的五条悟压根就忘了,旁边的镜子还处在实况转播的状态。
而已经完全模糊了观感,只沉浸在连神经末梢都要融化的舒服感里,中原中也自始至终就没意识到身边的镜子对面那位神明正在看。
五条悟盯着Kid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他看到了多少?
“咳,说了,但是和我想的还是有点区别。”Kid没提那天晚上的事,“书给我吧。”
他从黑色的斗篷里探出手,掌心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