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了。”
晏池冷笑一声,丝毫没有?被夸奖的喜悦,反倒满是嘲讽。
老头子当?年,可就是踩着他那些兄弟们的尸体,走出来的这条路,挣来的这份家业。
临到老了,倒是知道,自己杀孽太重?,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辈走上同样的路。
“所?以这次试炼,本来就是针对我的,因为你想看看你?这些年的教?导成果?,看我有?没有资格坐到你这个位置,如果?我输了……”
“你?不?会输。”晏振安肯定道,“如果?你?真的被那小子搞死了,那……”
“那就是为实力?不?济,没什么值得可惜的。”晏池帮他接道。
晏振安张了张嘴,没有反驳,只是补充了句,“但我不?会真的让你出事,到底是自己孙子……”
“是啊,所?以你一直装到现在,也?是想看看我会怎么对晏博文,想来我如果?真的以牙还牙要了他的命,想必你?虽然还是会把继承权给我,但是会留一手,并且从此不?再给我提供任何帮助。”
晏振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对这个说法,也?是没有?否认。
过了良久,他才喟叹出声,“你?呀……”
语气似有些无奈,还有?几分看待晚辈胡闹般的纵容。
“所?以我从来都没有?,真的拿你们都性命开玩笑,不?是么?”
“那林曦呢?”晏池直接道,“如果?晏博文真的下了狠手,如果?我没有签那份协议,如果?我去的晚了一点,如果?我没能及时得到足够的金钱……”
他冷冷地看着晏振安,毫不客气道,“对于她,你?有?做什么后手准备吗?”
晏振安沉默了,沉沉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你?不?会。”晏池轻嘲道,“因为她之于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她甚至都不姓晏,她不过是个……”
“无足轻重?的女人罢了。”
晏振安叹了口气,感慨道,“我是没想到,你?对她还能有这么深的感情,毕竟……”
“毕竟我从小就在你的操作下,跟她没有?任何交集,我甚至都没有?母亲这个概念,不?是么?”晏池接道。
晏振安但笑不?语,见晏池还是直勾勾盯着自己,似乎在认真想要一个答案,他只能道,“其实情况没有?那么糟,不?至于危及生命的,这里我也?是安排了人的。”
这句安慰却丝毫没有?起到它该有的作用,甚至让晏池的脸色变得愈发冰冷。
不?会危及生命?
可林曦得的是什么病?
急性脑溢血。
稍有?不?慎,甚至稍微拖延那么一下,重?则危机生命,变成植物人再难醒过来,就算情况没有?那么糟,却也会留下后遗症。
终身性的。
别看林曦现在似乎生活能够自理,那走的每一步,几乎都是踩在她脆弱的受损神经上,疼痛难当,这种症状只会随着时间稍微好转,却永远不?可能彻底消失。
更别提每到阴雨变天或者长时间站立后,那种钻心的疼,都是无休止的折磨。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这个人,一个心血来潮的试炼。
“但她毕竟没事,不?是么?”晏振安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混不在意的笑,“而且她一直那么拼,现在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下,你?能养她一辈子,还因为这次拉近了关系。”
“我相信对她来说,能被你?再度承认,甚至还知道你?为她做的那些让步,想必会很感动。”
晏池突然不想再把这场对话进行下去了,他甚至不想再看这人一眼。
价值观不?同,也?许是在长久的商业厮杀中,已经令他彻底漠视了人命。
或者说,是除了自己尚还有?血缘关系之外的所?有?人的命,都敌不?过手中实实在在的权利。
“既然病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有?空我再过来。”晏池站起身,漠然道,“考虑到您一个人可能会太寂寞,我会送点小玩具过来,所?以不用太担心。”
“什么小玩具?”晏振安有?些迷惑,他突然发现,小半年过去了,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孙子了。
以前他就喜怒不?形于色,但好歹教?养了那么久,他还是多少能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现在……
所?有?的情绪,不?满也好,怨也好,都被掩在了那双过于平静无波的眼眸下,宛如一座冰封了一切的冰山。
晏振安还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可当他随后看到被五花大绑送过来晏涵和晏博文时,也?不?由得咬牙。
果?然是头狼崽子,够狠!
但他也?清楚,如果?不?是晏池这样的性子,根本守不?住晏家。
晏博文也?好,晏涵也好,都不过是他为晏池准备的磨刀石。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意外反倒意外地刺激了他为数不多的感情,难道这就是天性吗?
让他即使被自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