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尔觉得李岩丘很不对劲。
但是她又说不上来。
她快要高考,学习到了如火如荼的时候,之前是因为身体素质奇差无比,导致她只能窝在家里以备能够时时刻刻前往医院就诊,而不知为什么,去了一趟云南,回来之后,像是把她之前十几年的身体健康都补回来一样,八百米跑步一圈下来三分多点,直接缩短一半时间,都不带大喘的,为了多睡一会儿,她理所当然的办理了住宿。
只是大半个月还是会回家一次。
几次之后,她明显觉察到了不对劲,李岩丘变得沉默了不少,以往的他总是阳光康健,打的一手好篮球,下班之后不是泡在健身房就是去打篮球,或是带着当时身体稍微好转的她去公园逛逛,锻炼一下身体,可是他现在却喜欢一个人待着,甚至在无其他人的房间自言自语,当她疑惑的探了脑袋进去疑惑的询问的时候,就会看到李岩丘僵硬的表情,以及扯淡的解释。
拜托,她都已经快十八了,是还把她当做小孩子骗吗?
还有他撒谎的样子一点儿都不自然。
他一定事情瞒着她。
可是李苏尔偷偷摸摸查了半天,却还是一无所知。
到底是什么?
而且房子里什么时候这么冷了?虽然已经是秋天,快要入冬,但是出门大家还是穿着短袖热裤,是多加一块布就会出汗的温度。李苏尔忍不住搓了搓寒毛直竖的手臂,疑惑的摇头:……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呢?
又一次放假,第二天没课,李苏尔干脆打算晚上就回家,她最近学习学的精疲力尽,只想在家绵软的大床好好睡一个难得的懒觉,刚开了门,里头黑漆漆的,李苏尔反身关上了门,忽的背后越过一阵笑声,她吓了一跳,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赶紧一把打开了灯,可是周围却一片死寂,仿佛那笑声只是她的幻觉。
听起来……像是小孩子的笑声。
喂喂,别自己吓自己吧,估计就是太累了幻听了。
李苏尔摇摇头,放下书包拖着沉重的步伐往楼梯走去,他们的房子有两层,是父母留下来的,楼下是厨房和客厅,还有一两间房间,以前是他们的房间,父母过世之后,他们便搬到了楼上。
李岩丘的房间在最里面,李苏尔的就在楼梯口,当初也是为了李苏尔能够方便点,她走到一半,却听着空气里有什么隐约的声音,她下意识侧耳去捕捉,却隐约听到了一点儿哭声。
可那又与刚刚听到的不一样。
怎么说呢?
像是绵软的水,带着一点儿魅,若隐若现的,听着不知道为什么让李苏尔有些脸红心跳。
这是什么?
她红着脸有些害羞:是李岩丘在看电视?还是说……李苏尔毕竟不是什么完全都不懂的小姑娘,她有些害羞的想:是不是哥哥带女朋友回来了?
可是走近了,那隐约的哭声越发清晰了,还有什么喃喃细语,虽然有些软,但是听着可不像是个女孩子能发出来的。
“?”
李苏尔有些疑惑,她捏着自己门的把守犹豫了一会儿,脚步微抬,朝着走廊深处的门走去,随着她脚步的靠近,那声音越发的清晰了,不仅是哭声,还有明显的床铺嘎吱嘎吱晃动的声音,噗嗤的水声夹杂着男人有些变形的哭音,就从那薄薄的门板透了过来,李苏尔心跳加速,她有些有些不敢置信,又很是疑惑,脚步停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贴了过去,可是当她站在门口,正准备仔细去听的时候,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什么啊?
李苏尔疑惑,耳朵不由贴的更近,却忽然听到门把手被旋开的声音,她心脏重重一跳,眼睁睁的看着那门打开了一条缝,本以为会看到她哥哥的她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苍白的,漂亮的,怎么说呢,像是被雨打湿的艳丽花朵,开的无比艳丽,却笼罩着一层无法抹去的阴影,无比阴郁,他用那双漆黑的,无机质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在李苏尔的鸡皮疙瘩在无声的尖叫中冒起来的时候,缓缓勾起了嘴角,他将食指举起来,抵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李苏尔傻愣愣的点点头,门又在她眼前轻轻合上了。
这是谁?哥哥的朋友?
李苏尔茫然的转身回房间,一边忍不住想:可是,哥哥什么时候交了这么漂亮的朋友?
她有些恍惚,直到第二天才反应过来,做贼似的下楼,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看到那个男人,才松了一口气,李岩丘没有上班,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袖,高领,勾勒出他较好的身材,正从厨房里端出午饭,看见她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刚好,饭好了你就醒了。”
“嘿嘿。”
李苏尔坐下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哥哥……昨天那人是你朋友吗?”
李岩丘的身影骤然一僵,他猛然回头,李苏尔低着头夹菜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是无比惊惧和震惊的表情,几乎是急躁的说:“你,你看到他了?!”
“是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