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照射到石壁上时,阿颜睁开眼睛。旁边离殊还没醒。
阿颜想找昨天晚上用过的布,发现怎么也找不着。她动静又不敢太大,慢慢在床上摸索着。好像摸到一个角,她拉扯了一下,发现拉不动。只好掀开被子看。
呀!不好,摸到的是离殊的衣角,这会儿被她扯了一下,离殊的腰露出来一点。看不太清楚,但是白白的。阿颜不好意思地放下衣角,继续摸索。
虽然说都是女孩子吧,但是看个身体什么的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她给离殊换药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那么多,可能是因为注意力比较集中。但是仔细看真的好白,没有晒过太阳的那种感觉。
不像自己,夏天的时候就会把手臂,脖子,小腿和脸蛋通通晒成深色。但是夏天穿得轻薄就是很舒服,晒黑也没什么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软软的呢?阿颜这么想着。摸索到离殊的腿边时,一块粗糙的布料让阿颜一下子断定,就是昨天用过的布。
阿颜以奇怪的姿势扭曲在被子里,手臂往被子深处伸去。还是差一点,被离殊的腿压住了。她把头埋到被子里一点,管不了离殊醒没醒了,用劲一拉,终于把布扯了出来。
阿颜侧着身子,把头从被子里抬起来,此刻就像一只弯曲的大虾。她把头小心地放在枕头上,看着离殊的后脖颈。
应该醒了吧,她这么想着。
几乎就在同时,离殊转过身来。两人的距离奇妙地拉近了。离殊的头刚好转过来的时候,阿颜闭上眼睛装睡,然后就感觉到热热的什么在自己额头上。
是嘴唇吗?阿颜不知道,但是好软哦。
你在找什么?离殊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早上的慵懒。
离殊说话时有热热的气息。是不是太近了?阿颜这么想着。
嗯抹布。
嗯?
对,就是抹布,昨天铺床的时候不小心带上来的,刚刚想起来了就找找弄醒你了,不好意思。
哦,这样。
那我起床做饭了,一会给你换草药。
好,辛苦你了。
嗯嗯。阿颜说完就飞速起床,简单穿好衣服就从床上跳下去,抓着抹布飞速跑进厨房。就好像那是一块急需用于工作岗位的抹布。
离殊躺在床上,盯着洞穴顶部,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笑了。
阿颜准备了早饭,是一些粥和青菜。离殊的伤居然恢复得很快,看来草药和灵气还是有用的。身上的伤口已经变小,居然也能坐起来了。
她帮助离殊洗漱,然后喂离殊吃完了早饭,然后收拾碗筷,之后给离殊换草药。
阿颜还是解开离殊的扣子,离殊就那样躺在床上看着她。伤口已经开始有小小的结痂,草药的量也应该减少一点了,阿颜想着。
重新扣上扣子,阿颜发现离殊还在盯着自己。
看着别人解开自己的衣服换药,如果我是离殊,我可能会不好意思吧。阿颜想着,但是她纠正了自己的想法:女孩子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应该大大方方的,没什么好害羞的,我们是一样的。
阿颜的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圈,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呆坐在床边,连忙走出去,去给离殊煎药。走得太快,离殊的感谢就像风一样没被她顾上。
一个半时辰之后,阿颜带着浑身的药味走进来,端着药。
因为是第一天开始煎药,所以不太有经验。阿颜把勺子递到离殊唇边,离殊品了一点,皱着眉说喝不下。
阿颜拿来了糖罐,就着糖,离殊喝下去一点,但是还剩半碗,怎么说也不肯喝了。
阿颜着急了,不喝药怎么能好呢,而且草药原本能换钱的,倒掉了不就是在浪费钱$_$。阿颜痛心疾首,但是离殊怎么也不喝。
突然,阿颜想起来,小时候娘亲喂药都是可以用嘴喂的,好像喂了就没有那么苦了,但是这样可行吗,是不是不太好,她愿意吗?阿颜看着离殊,心思摇摆不定。
片刻后,阿颜的眼睛对上离殊的,张嘴说到:我喂你?
你喂我。同时离殊也说出了相似的一句。
两人愣了,但是离殊微微点头:嗯。
救命,阿颜真是骑虎难下,很小的时候被妈妈喂过,但是后来就没有了,现在算了,说到做到,不能浪费。阿颜这么想到。
阿颜先含了一口糖,然后喝下一口药:真苦啊,怪不得离殊不愿意喝。然后凑近离殊的嘴唇,轻轻贴上去,几乎就是瞬间,离殊轻轻张开唇瓣。
阿颜伸出一截舌头,以便将药汁顺利引渡到离殊的口腔。
就这样喝完了第一口。离殊眼睛转了转:好像没那么苦了。
阿颜看她喝下去药,很开心,然后再含下一口糖,用同样的方式,半碗药喝完了。
离殊的唇瓣上残留着棕黑色的药汁,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水光一片。
阿颜见她喝完了,很开心,收起碗就要出去,离殊伸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