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时候,陆西沉捂着肚子跑到了乔菲独住的顶楼公寓。
怎么了,阿沉?乔菲拍着她的后背,关切的递来一杯热水,来,喝口水。
乔乔,年轻男人是不是都是精力旺盛的?
乔菲一脸古怪的看着她,哭笑不得:你不会
你打住,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哥哥那个时候也这样吗?
和弟弟做爱是舒服,可是她本来以为自己是榨汁的那个,没想到半个月下来,自己才是被榨的。
陆西沉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拉着弟弟做爱,他也配合的让她抽搐着高潮为止。今天她有点受不了,高潮以后小肚子被cao的一抽一抽的,好像需要缓一缓。
她拉不下脸说自己被cao成这样,她哄不走他,于是自己就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乔菲摸着下巴,一脸严肃,理论上,是的。但是我哥是个例外。,她调笑着道:你们年轻人,精力省着点用啊。
乔菲走到酒柜边上,拿下一瓶Petrus,轻巧的起开了瓶塞。
暗红的液体如绸带滑入酒杯,流动的波纹像是浓妆艳抹的性感女人在迷雾中窈窕起舞,散发的馥郁香甜直扑鼻腔。
我最近得到了点好东西,来尝尝。
乔乔,我肚子疼。
该,记住这个疼,要懂节制,知道吗?虽然说这话,她还是放下酒杯,让陆西沉斜靠在自己怀里,替她揉了揉小肚子,还疼吗?
好一点了。她哭丧着脸,一把抱住乔菲的脖子,乔乔,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好啦,来尝尝吧。她抿了一口,醇香丝滑的冰凉液体在舌尖晕染出一种最接近自然本真的味道。
啧,这个好东西,不多得啊,乔乔。
是咯。乔菲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玻璃高脚杯碰撞出钟磬般绵长浑厚的声音,且尝且珍惜。
陆西沉眼中流岚辗转。
你知道我来找你,很多时候为了买醉。她摇晃着杯中的液体,在水晶吊灯下,如红宝石般晶莹。
那你可不准嚯嚯我的好东西,况且你的酒量,这个,很难吧?
走吧,找家清吧,我请客。
你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最近找到一款白酒,应该很适合我们。
乔乔像是在给我推销东西。她笑,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荧荧灯火,自己像是踩在云端,好像随时都会陷落。
那你就看看我这个金牌推销员,合不合格咯。
一红一白两朵玫瑰,曲着膝盖侧坐在露天阳台的地面上。七月中旬的晚风已经带着点火炕的味道了。
这里是江城地段最好的住宅区之一。从楼顶望下去,几乎整个江城尽收眼底,灯红酒绿像银河似的高架桥悬在空中盘成数个大小不同的半圆。
好看吗,阿沉?她替她们斟满面前的酒杯,这个酒烈,你肚子不舒服,适可而止,不然就少喝一点。
透明的白酒杯,澄清的液体,映着背后的灯红酒绿散发着迷幻的色彩。陆西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过食管,又在胃里发烫。
怎么突然又想喝酒了?最近不是很好吗。
没什么,主要是想你了。
他们碰杯,然后又是一小杯酒下肚,连吹到脸上的晚风都变得清凉。陆西沉起身趴在桅杆上,目视着远方蓝黑色深不可测的大海,只有一座明黄的信号灯塔眨巴着眼睛。她的声音随着风的忸怩而变的歪斜起来,乔乔,和我说说你之前的事情。
她偏着头仰视手中盛了半杯酒的玻璃杯,不甚在意道:我不是都和你说了,还有什么事情呀。
不,你有所保留。很多事情你只说了一半。
他们想毁了我,我毁了他们。就是这么简单。
毁?陆西沉转过身,不解的看着她。
是的。
哪一种毁。
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那种。她摇晃着酒杯中的液体,眼神渐入清冽,就和我之前和你说的一样。
你哥哥对你好吗?
好?她嗤笑,工具人罢了,好不好什么的重要吗。
白手起家,注定要沾满血污。
陆西沉眼中飘忽过一缕迷茫,只是工具人吗?
工具使用久了不也是会有感情的?
乔菲错愕,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西沉,不禁质问道:对于工具,为什么要有感情?有用就用,没用就扔掉,对于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工具仍然怀有恻隐之心,是对自己的残忍。
陆西沉指尖紧紧捏着的酒杯中,液体摇颤,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吧。
我跟你说,女人想要成就大事。乔菲点了点脑门,这里,给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不能要什么,做清楚取舍。
千万不要被绊脚石毁了大事儿她的声音,被远方汽车的鸣笛盖住。
乔菲说完这话,才意识到陆西沉话语里的不对劲,结结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