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劲在封隽走后就起床了,昨晚上只做了一次,他体力本来就好,不至于累得起不了床,如往常一般收拾了屋子,想了想还是开车出门了,今天不上班都不知道该去哪,漫无目的地开车绕了一圈后,收到了封隽的邮件。
“中午来接我。”
肖劲看不出他发这封邮件的心情,以为他不开心了,封隽此时却是看着手机,有些忐忑地等着肖劲的回复,他知道肖劲肯定会来,但他就是希望肖劲能和他主动亲近些。
“好的老板。”
封隽气极,对这个回复憋了一肚子火,却不能对他发脾气,只能默默收回手机,独自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活像个受气包。
助理敲了敲门,他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处理新来的一批文件。
还没看几页就接到了电话,云天被警察查了。按了按太阳穴拿起衣服走了出去,中午前要赶回来。
不过事情不太顺利,一直到十一点半肖劲去了公司下面,没等到他。肖劲干脆进了公司,正好碰见了封隽的助理,这才被告知封隽九点多就去了会所。
...
“封爷,您在忙吗,我需要去云天接您吗。”
肖劲发出消息的时候面色很差,明明昨晚还去了他家,今天又去会所找别的人,封隽把他当什么...昨晚让他把衣服给二爷时候也没犹豫,大概还是把他当一个炮友了吧。
“不用,我马上回来,等我吃饭。”
肖劲看到回信又坐回了车里,干脆就在车库等着,微闭着眼睛想了想自己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和封隽是大学同学,那是他们差距最小的一段时间,他成绩很好,高中拼命刷题到了那所学校,遇到了比他更优秀的封隽,封隽什么都会,体育音乐样样精通,成绩一直都在最前面,成了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人。
但横在他们中间的不止是阶级的差距,最可怕的是他有一副男性强壮的躯体,却还有一个多余的器官,他喜欢男人,但封隽看起来不会喜欢男人。
不过最后曲曲折折,还是叫封隽发现了这个秘密,后来又因为一个意外发生了关系,从第一次见到封隽起,肖劲就陷入了一张大网,再也难以逃脱,此后封隽再如何,也没能忘记他。
所以干脆最后还是来到了他身边,就像现在这样的话,已经可以了,反正他这副畸形的身体也不会去结婚。
“咚咚”的两声把肖劲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到封隽正在窗外敲他的车窗,他拉开车门下了车。
“封爷,您想吃什么?”
封隽此刻并不想吃饭,上午的事不算严重,但让他心烦,回来的一路上他都在怕肖劲误会,怕他生气,但见到的这一刻,肖劲脸上不在乎的表情还是让他难受了。
“说了叫老公,封爷不会操你。”语气有些不悦,但肖劲却一下子红了脸,他什么意思,这是在侮辱他还是什么意思。
“您别开我玩笑了。”
这句话彻底让封隽失去了耐心,“谁跟你开玩笑了,你要装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我给你写的情书你看都不看一眼,我说喜欢你也不信,你怎么才能喜欢我!”所有的话都带着一股积怨已久的委屈。
几乎是暴躁地喊出来,声音在空荡的车库回响,吼得肖劲愣住了。
封隽眼睛有点红,肖劲却更痛苦了,他现在说这些,但他刚从云天出来,身上的味道还沾染得杂七杂八,为什么会说这些。
“我...我...”肖劲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高大的男人此刻显得很脆弱,如果话有杀伤力,他已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了。
没等肖劲“我”出来个什么,封隽先冷静下来,把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人搂住了。
“抱歉,我不该这么凶,但我真的喜欢你...”声音明显地恢复了平静,肖劲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以后别去会所找别人了好吗...”声音轻轻的,充满了痛苦的情绪。
封隽愣了愣,把怀里人搂得更紧了些,“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
他以前也没去过,但他知道如果这样跟肖劲说,肖劲不会信。
整齐的西装刚刚弄得有些凌乱,理了理领带,拉着肖劲的手走出了车库,外面的保安显然没听见这场精彩的交谈,只是镇定地喊了句封爷,不去关注为何封爷会拉着保镖司机的手。
封筠在床上躺了半晌,身上还是提不起劲,昨晚上不穿外套,今天就被找上了。他也早就习惯了这种虚弱的感觉,满不在乎地半靠在床头,半长的头发乌黑浓密,拢在脑后随手一扎,祁暮端着白粥进屋正好看到这一幕,忘记了走路,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真的...太好看了,超出了对美的形容,苍白得像精灵,美丽又飘渺,生怕他下一刻会消失。
“回神了,再看就傻了。”封筠一双桃花眼温柔地看向祁暮,终于让他回了神。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端着白粥走过去。
“以后你叫我爸爸怎么样,我突然觉得我缺个养老送终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