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大概只有纪墨会这么做了,那就是做的时候先脱人家的袜子,露出光溜溜的脚丫子。
他们没有回夏尔的公馆,而是去了附近的雪山旅馆,旅馆在密林之中,三角状的小木屋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门前的露天温泉池还冒着氤氲的热气,刚进门,颜晴就被纪墨压在了墙上。
唇舌的紧密交缠,这是纪墨想了很久的。
颜晴被他亲的有些喘不过气,推开了他,但只是片刻的分离,随后,是更激烈的缠绕。
黑色的皮质手套将颜晴的双手牢牢的紧缚在她的上方,直至这个吻结束。
匆乱的脱掉了颜晴的衣服,将她抱到了床上,颜晴穿了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长发凌乱的搭在肩头,她柔柔的向后退去,双腿交迭在一起,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让她不自觉的有些缩瑟,有些无助的看着纪墨帮她一寸寸的脱掉鞋袜。
灰蓝的色调下,一抹黯淡的月色洒落在纪墨的额顶,映在他一侧的脸庞上,衬的那双眸子满是柔情,仿佛能透出水来。
脚踝被纪墨抓住,一路从小腿亲吻过去,颜晴瘫倒在床上,双臂自然的垂在头顶。
纪墨挑着眉,看着颜晴在自己的唇下变得柔软绯红,随后松开了她,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舌尖咬着皮质手套的前端,纪墨一层层的褪下了自己的衣服,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眼神迷离的颜晴。
褪下全部的衣服后,纪墨的双腿撑在颜晴的身侧,他的腰见系了一根金制的锁带,十分纤细,锁带的一端是个圆环,另一端环绕整个腰部后穿过圆环成坠型,坠的最末端,挂着一只双重玫瑰车工的梨形钻石。
即便是在黯淡的月光下,仍旧熠熠生辉。
这根金链轻轻盈盈的落在纪墨的腰间,与他细腻的皮肉纠缠着,那颗硕大的钻石,也恰到好处的挡住了重要的部位,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啊?”颜晴问道。
纪墨将坠子的末端系在了颜晴的脖颈上,笑道:“帮我舔出来,这个就奖励你了”
“哦。。。”
颜晴刚准备张嘴,纪墨却扶住了她的肩膀,略有些黯淡的说道:“开个玩笑罢了,你还真听了”
他以为颜晴会用枕头揍他的。
颜晴不解道:“不给我吗?”
“当然给你”纪墨掐了掐颜晴的脸蛋。
“没关系,你说话算话就好”颜晴幽幽的说着,捧起了纪墨的下面,刚准备张开嘴含进去,却被纪墨拦住了。
“别这样”纪墨的神色一时有些黯淡,“不要讽刺我”
甚至还带着一些撒娇的意味。
他很害怕,颜晴会变得冷漠,甚至是憎恶他。
第二天一早,不到四点钟,纪墨就将送颜晴回到了夏尔的公馆,辛西娅则坐在外面的车里等待,事实上,她已经等了一夜了,从纪墨带着颜晴出门开始,她就跟在二人的身后。
不多时,纪墨离开了公馆,裹着一身的寒气坐上了车,辛西娅将手中的大衣盖在了他的身上,她见纪墨神色有些不舍,半晌,忽然开口道:“先生您。。。是很好的人,所以,什么事情都不必担心的。。。”
纪墨忽然哼笑,鲜红的唇瓣里,一排洁白的利牙显露,像是开玩笑般的语气:“如果我把你变成白痴留在我身边,你还会觉得我很好吗?”
辛西娅一怔,没有再说话。
随后,纪墨点燃了一支香烟,神色凝重,辛西娅凭直觉觉得,他现在很生气,很不好。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纪墨懒懒的靠在车门上,头倚着窗户,看着砂砾似的雪花,随风飘舞着。
他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为什么颜晴没有问关于她亲人的事情,这不大正常,她应该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为什么,却一句都没有问。
她在打什么算盘呢。
颜晴的心思,说好猜也好猜,但为什么,他现在却猜不到了。
白雾倒映在纪墨光影流动的眸子里,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仍是那艘改变了他命运的船只—太阳号。
卢库张罗着让手下人把船清查一遍,要销毁一切证据,做到万无一失,他们的航线不能变动,随时会被查出来,因此在靠岸之前,一定要把所有的痕迹清除掉。
这时有人来汇报道:“先生,酒窖里有个女人”
一旁的纪墨立即就想到了,那是颜晴的妈妈。
卢库正准备命人杀掉她的时候,纪墨拦住了他,轻声道:“我来吧”
随后对身旁的保镖的说道:“枪给我”
纪墨从保镖那得了一支枪,缓步去了酒窖,颜晴的妈妈一身凌乱的蹲在颜晴爸爸的尸体旁,哭的难过又悲戚。
她看起来凄惨极了。
这个可悲的女人,纪墨心里想着,全世界最普通的那类人,勤勤恳恳的照顾家里,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他们的人生可能会随着儿女的出人头地变得喜气洋洋,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