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因为座位就在曲如意的斜前方,所以他们说的话,清清楚楚的传进曲如意和玲珑的耳朵里。
“志鸿兄我看对付陈景恒这件事还是算了,听说这晋国公府给他冲了喜,没把人冲死,反倒叫他的身子越来越好了。原本陈景恒出门就少得很,自打发生上次的事,他几乎不出门,前些日子陪着他那个乞丐娘子上街,身边随行的人加了好几倍,而且只在闹市区停留,从未离开过众人视线。想要再对他下手,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与其算计他,倒不如算计算计他大哥。”
“反正陈家的人,死了谁都会叫他们乱了阵脚,与其盯着陈景恒那个病秧子不放,不如从别的人下手。”
“只要陈家出了事,宫里……对吧……”
闻言被称为志鸿的公子哥,仰头喝了一大杯酒,随后Y冷的开口:“你以为我不想吗?陈景瑞身手了得,不是我想弄死就能弄死的!”
“那可以在国公府动手啊……”
闻言志鸿越发烦躁:“这国公府内围的跟铁桶一样,要是能在国公府动手,还用等到现在。”
“可娘娘的吩咐……”
见对方还想说,志鸿不耐烦的打断:“今日是出来享受的,你要是不想待就出去,别在这里搅老子的心情!”
灰衣男子见状即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闭嘴。
雅间内,曲如意和玲珑听了他们的对话,心直接蹦到嗓子眼。
互相对视一眼,连扶风公子登台都顾不得看,直接从雅间后面绕了出去。
等出了雅韵阁,跑到没人的地方,曲如意这才长出一口气。
她一直都不知道乱葬岗对陈景恒下手的到底是谁,前面十几次轮回,陈家没能找出害死陈景恒的凶手。
这一次因为她的介入,事情发生改变,所有人的重心也从为陈景恒报仇变成阻止任平端,就更没人去查陈景恒遇袭一事。
两个月的时间,她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雅韵阁听到这么一番话。
难怪她一开始就觉得那个贵公子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原来他就是那天晚上在乱葬岗的人。
一想到那灰衣男子撺掇那贵公子的话,曲如意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任平端的危害是解除了。
可想害国公府的人还没多着呢。
想着自己现在跟国公府完全绑定的关系,国公府要是完了她也得跟着玩完。为了国公府,为了她未来养尊处优的美好生活,必须得把这个隐患也拔除。
看着曲如意的脸色,玲珑很有些害怕:“二少夫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闻言,曲如意看了看雅韵阁的方向,目光坚定:“别怕,我有法子了。”
说完拉着玲珑的手就往回跑。
一进府门直接冲到刍狗道人住的不仁居,得知刍狗道人在睡觉,也不管小道童怎么说,举手就开始疯狂的砸门。
刍狗道人蒙着头睡的正香,被哐哐的砸门声吓得直接一个翻身,差点没摔在地上。
缓过神来,咧着嘴就开始骂。
“哪个不懂规矩的小兔崽子,这么砸门是要报丧啊!”
“扰你道爷清梦,小心我画个符咒死你丫的!”
曲如意忧心着国公府的安危,心急如焚,听到刍狗道人还有心思骂闲街,气的直接一脚踹开门。
顿时吓得只穿着中衣的刍狗道人,拉起被子就裹在身上。
“丫头!你……你们出去……”
曲如意才不管他窘不窘迫,直接两步走到刍狗道人跟前,抓着他裹在身上的被子。
“国公府要完了!”
“有人在算计国公府和贵妃,你还有心情睡!”
两句话直接叫刍狗道人愣住,也顾不得护身上的被子,看着曲如意一脸震惊:“你说什么?”
“任平端又想不开回来了?”
曲如意见状示意玲珑先给自己倒杯水,喝了水这才开口:“那倒不是,跟任平端无关,而是有人在算计国公府。就是当初袭击景恒,将他丢在乱葬岗的那帮人。”
听到袭击陈景恒的人,刍狗道人瞬间变了脸色,裹着被子坐在凳子上:“怎么回事?你具T说说。”
曲如意闻言将自己在雅韵阁听到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完还有些不放心,跟玲珑对了一下:“是这些吧。”
玲珑很是认真的点点头:“一字不差。”
看着主仆二人一脸严肃的样子,刍狗道人眉头越皱越深。
目光在曲如意和玲珑身上来回打量。
“你们俩穿成这样,跑去小倌馆看人家两个男人当着你们的面吹箫?”
“丫头,你就不怕景恒知道直接气死过去吗?”
曲如意见火都烧眉毛了,刍狗道人的关注点还在这,顿时气急:“国公府都要没了?二叔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呢?”
刍狗道人闻言拥着被子尴尬的笑了笑:“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