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脚链被夏锦之给解开了之后,又过了没几日,云烨就又被夏锦之接了出去。
后宫里的所有人都在私底下议论,云烨这几进几出冷宫,不仅连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反而越发受宠了,可谓是风头盛极一时,连云妃都盖不过他的光芒。
不过,议论归议论,作为话题中心的云烨,却还是照常过他的小日子。
夏无双心里还念着他,日日茶饭不思,都瘦了不少。
这日,趁着夏锦之设宴迎接使臣,夏无双逮着空挡就进了宫,抓着云烨的手就开始倾诉自己的满腔相思之情,云烨被他握着手,又忍不住想逗逗夏无双。
岂料,还未做些什么,夏锦之就匆匆赶了过来,一把挥开夏无双的手,将云烨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小双,你真是太放肆了,朕让你接待楚国的使者,你装病不起,朕亲自接待了,你却又偷偷溜进上阳宫来看云烨,你信不信朕又把你调到边塞之地去?”
夏无双鼓起了腮帮子,非常不满:“皇兄让我在京都看着你们俩恩爱,还不如把我调过去呢。”
夏锦之气笑了:“好,你且回去收拾收拾吧,明天就出发去边塞,不操练个三年五载的,也不要回来了。”
夏无双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猛地一跺脚,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等夏无双离开了之后,夏锦之这才将目光落在云烨的身上:“朕既然罚了他,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你说说,朕该怎么惩罚你?”
他捏着云烨的下巴,用鼻腔里轻轻发出一个声音:“嗯?”
云烨凑上去讨好的亲了亲他的嘴唇:“皇上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云烨绝对一声不吭。”
夏锦之轻嗤:“今儿怎么这么乖,竟然一句都不辩解了。”
云烨笑了笑,眼底波光流转,煞是好看。
“对了皇上,你说楚国的使者来了,可否告诉云烨,来的是谁?”
夏锦之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道:“云烨啊云烨,你的心思朕一早就看透了,不过,朕可以告诉你,楚国的使者,是那位风流倜傥的摄政王,如果阿烨想勾搭他的话,那可就要失望了,朕听闻楚国的那位摄政王心有所属,并且非常痴心,他喜欢的那个人死了之后,他一夜白头,这辈子大约是再也喜欢不上其他任何人了。”
一夜白头?
云烨懵了,他以为他跟楚天靳是逢场作戏,谁都没有用真心,可是夏锦之却告诉他,他死了之后,楚天靳竟然为了他一夜白头了。
难不成,楚天靳对他,其实也是用了情的?
夏锦之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他脸上的神色,忽然笑了起来:“你羡慕被楚天靳钟情的那人?有什么可羡慕的,只要你安分守己,不拈花惹草,朕亦可像楚天靳那般痴情。”
云烨回过神来,凝视着夏锦之那双堪称诚恳的眸子,忽然嗤笑一声:“皇上可比不了楚天靳,至少,楚天靳的后院里只有那人一人,而皇上的后宫,可是有是佳丽三千的。”
更何况,哪怕楚天靳知道他找了别人,也不会拿那么大的铁链子锁着他,因为楚天靳太了解他了。
“唔,阿烨这是想让朕为你空了那后宫三千?阿烨真是好大的野心啊。”
夏锦之笑了起来,却并未给出任何的承诺。
云烨道:“陛下误会了,我并不需要您为我做出任何的改变或者是牺牲。”
夏锦之嘴角的弧度顿时消失了,阴沉的看着他,云烨以为他又要掐自己的脖子或者是用大铁链子锁着自己,岂料,夏锦之看了一会儿之后,竟然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朕就知道你这张嘴除了在床上的时候,是吐不出任何朕爱听的话来的,走吧,朕设下了宴席,陪朕一道去瞧瞧那位白了头发的摄政王。”
云烨正有此意,索性便没有再推辞,与夏锦之一同前去了。
朝中的其他大臣已经陪同楚天靳一道入座了,云烨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坐在最前面、头上戴一顶纱帽的楚天靳,帽檐的黑纱垂落下来,将他那张脸完全挡住,叫人看不出分毫来,倒是他腰间的那块玉佩,云烨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他自幼便戴在身上的那块。
他遇刺的时候,就是戴着那块玉佩的,楚天靳定是已经找到了他的尸体,所以才一夜白头的。
周全宣布开席了之后,楚天靳便端起酒杯敬了夏锦之一杯,只是,当他的视线落在夏锦之旁边的云烨身上时,手忽然颤抖了一下,酒杯里的酒也洒落出来几滴。
“云烨——”
他倏地站了起来,就连头上的纱帽也掉在了地上,三千白丝倾泻下来,几乎晃花了云烨的眼。
夏锦之微微眯起了双眼,手不动神色的搂住了云烨的腰,笑着道:“朕听闻,王爷的爱人也叫云烨,跟我们夏国的云公子同名,就连长相也有几分相似,王爷莫要认错了才是啊。”
楚天靳喃喃的道:“只是同名吗?”
他眼眶赤红,声音颤抖,像是难以置信一样。
云烨担心他太过失礼,道:“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