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这两个字比严柏所想的来的更快,他原以为起码要一两年才能听到这些话。
早在狄路追到这个学校,他一惯的恐惧对方,生怕再次落得初中那样的下场,刘静不显眼的帮助,杨星亮,大壮他们的主动提问,让严柏明白这里不同于初中,他的对立面不再是整个班级,学校。
从和刘静的求助,和杨星亮他们的相处,到之后国庆被狄路抓住和杨星亮他们出去玩,狄路不同初中那样,只是在旁看着别人接触他,也不会多插手,反而是介怀愤怒,甚至揍了他。
之后为求自保,他再次翻看了狄路揍他的记录,狄路后面揍他的理由逐渐清晰,多半是自己不同狄路说话,尤其被发现任何一点远离的念头时,被揍得更狠。严柏回忆初中三年,自己哪怕是被揍得求饶嗷嗷叫,之后仍是第一时间选择避开对方,这是本能。
他从蛛丝马迹中竟看出了狄路处于不安中,甚至懊恼中。严柏一度觉得这种想法可笑又荒唐,甚至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不过他还是鼓起勇气再次同狄路正常交流,两人之间的关系缓解很多,直到他没有承认狄路是他朋友,被拉到酒店狠揍强奸时,那些荒谬的想法被一一验证,拥有弱点的狄路在他眼中不再那么恐惧。
躺在酒店的那五天,严柏反复回忆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狄路的阴晴不定,狄路奇怪的占有欲,狄路莫名的愤怒点,一个更加荒唐的猜测浮出海面,那就是狄路喜欢他,严柏始终觉得狄路不配喜欢自己,也配不上自己的喜欢,他主动提及恢复过往的关系,一方面不想高中过得太难堪,另一方面不想和狄路的关系再有进一步的空间,哪怕‘虚假的朋友关系’令他作呕。
今天,这个荒谬的想法再次被验证,这一事实让严柏接受无能。严柏没答应和狄路在一起,但不妨碍狄路扣着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从那天晚上之后,狄路看严柏看得越紧,几乎到了寸步不离,就连严柏尿尿,头都要搭在严柏的肩上,从背后给他扶着鸡巴,严柏尿不出来,狄路就给他吹嘘嘘。
在家时,就给严柏扣上贞操锁,只有狄路有钥匙,严柏下面坠得疼,多次抗议也无效,也不敢穿浅色的裤子,不管尿尿和射精都要经过狄路的同意。
寒假整整一个月,狄路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严柏操到高潮,不给他解开贞操锁,逼着严柏说是自己的贱货,骚货,偶尔逼严柏叫他一次老公,叫一次便让他发疯般的操了半宿,严柏的穴口都被操成一个小洞,缓缓流出挤成白乳的润滑液。
狄路还对两人亲吻上了瘾,不管严柏做什么,狄路总一手拉过严柏的脖子,将彼此的嘴巴亲得湿漉漉,比起做爱,狄路更喜欢接吻,甚至有了瘾。
狄路自知道想要什么后,对严柏的耐心也多起来,他想着两人总归在一起,严柏怎么着也离不开他这里,只是严柏偶尔故意不应他的要求,气得他忍不住又吼又叫。
至于说的朋友关系,全被狄路当了过眼云烟,令人发指。
自被纹上‘狄路的贱货’,两人从‘朋友关系’直接一脚踏进单方面的追人模式。
离开学还有一个礼拜,狄路拉着严柏去买生活用品,衣服,书本,狄路对穿搭尤其讲究,买了几身情侣服,甚至买了戒指穿在项链中,给严柏戴上。
狄路看着严柏早已不作反抗,乖乖任他戴着,忍不住在人来人往中紧搂严柏,他想,自己要比想象的更喜欢对方。
在狄路换衣服的间隙中,严柏感到手机震动,他打开发现一封短信,号码未知,内容只有一句话:对不起,请不要和我一样。
严柏眉头紧皱,只觉得奇怪,以为是误发。
两人大包小包回别墅区时,只见区内一条街停满了警车救护车,刺耳的警声盘旋几里外,走近一看,发现家门口挤满了人。
严柏突然想起那封短信,心中莫名地涌上了恐惧,还没走近就被狄路拽着手,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严柏被迫跟上狄路,终于挤进了人圈。
看到一地都是血,露出的双脚发紫,往上看那人的脸刚好被白布遮住。
严柏双手发颤,不敢相信眼前,下意识转头看向狄路。
对方在原地发愣,之后突然发了疯上前,被拦住,狄路一脚踹翻旁人,跑上前,掀开白布,手摸上那人的脸,喃喃着。
狄路用手拍了拍那人的脸,手下的皮肤早已冰冷,任怎么拍都没有反应,狄路一手搂住那人的背,一手将那人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身上,搭了三四次,那胳膊总是落下去,狄路双手抱住那个人前后摇摆,心脏绷得炸开花,声音近乎哽咽。
严柏看着狄路跪在地上抱着他妈崩溃大哭,严柏不忍再看,心里并不好受,转头看向了别处,他看到了白布下的那张脸,不再是夸张的白色粉底液,眼角,嘴角,脖子都有明显的淤青,腹部被扎了几处。
死的人是狄路的妈妈。
严柏之后几天没再见到狄路,也联系不上狄路,从邻里闲聊中得知,狄路他爸再次喝醉酒发酒疯,在自家第四层阳台与狄路妈妈起了很大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