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狄路一手捞起那蕾丝,看着严柏,“你让我穿这个?”
“嗯。”严柏看着狄路一脸难以置信。
狄路蹭地冒了火,自己费心费力讨得那点吻,严柏没当回事,现又被戏弄,狄路深呼吸,眼角疯狂跳动,瞟过角落的那个凳子,又看着严柏的表情,最后直接摔门而出。
严柏忍不住轻笑,自狄路妈妈去世将近一个月,他又看了狄路妈妈那些未发出去的信息,这还是他第一次难得的没有压抑。
严柏索性不再管他,洗漱后坐下开始写作业,课程他还是追的磕磕巴巴,很多不懂的地方,他总要比别人花费更多的时间。
严柏写完作业开始背单词,这时抬头看了桌上的钟表,自狄路出去有两个小时,门禁也快到时间,有什么挠着严柏的心,让他有些不自在。
在门禁的最后一点时间,砰得一声,严柏顺势抬头,便见狄路推门而进,脸上早没有怒气,面无表情地经过他,没多久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熄灯时,严柏摸着黑将作业合上,打算明早再收拾,继而爬上了床,没多久被掀了被子,一副洗后稍凉的身躯贴上他,凉的他发颤。
严柏挣脱,反倒被对方抱得越紧,两人在被子里好一阵扭歪,才歇了动静,严柏感受着狄路的呼吸飘在他的后背。
狄路借着月光,看严柏那露出丁点的皮肤白皙,心中委屈又躁动,早在出门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又拉不下脸回去,就在宿舍门外站着,一晚上严柏都没有出来寻他,越想越恼火,忍不住问:“为什么不出来找我?我要没赶上门禁怎么办?”
“有作业。”严柏知道再不说话,对方保不准钻牛角尖,钻了两人之后定不痛快。
狄路一听这话,声音稍拔高,质问:“作业比我重要?”
“毕竟我初中三年没怎么学过,现在总要比别人多花点时间学习。”
狄路悄了声,他无法洗白自己做过的事,自妈妈去世,父亲进监狱,他能依靠的仅仅剩下严柏一个人,暴力和威胁早已不适用两人之间,况且他不想严柏像妈妈那样离开他,仅是暴力毁了他们四个人。
“我给你补课,赶赶初中的进度。”狄路还是忍不住想和对方多说些话,“我真的不想穿那些衣服,能换个满足的条件吗。”
“不能。”严柏一口回绝,又不想狄路不依不饶,“睡吧,我困了。”
狄路静声,以往严柏睡得比他迟,他不想严柏和过往一样憔悴疲惫,又讨厌严柏背对着他,将严柏转了个身搂在怀里,他听着严柏的声音渐渐平息,他看着严柏的睡颜,脸颊有了点肉,不再是瘦巴巴的,脸上没有任何淤青,心中的满足感还是满当当地要溢出来。
狄路用手摸过严柏的眼睫毛,鼻梁,最后停在了嘴唇上,狄路最后还是忍不住用嘴巴贴上严柏的嘴巴,又小心翼翼地用舌头点了点,严柏不让亲,他不敢将舌头伸进去,怕惊醒了对方。
狄路亲完,用力搂紧严柏闭上眼睛,哪怕知道自己是喜欢严柏,但还是克制不住喜欢一天比一天多。
严柏听着狄路的呼吸渐深,睁开了眼睛,狄路每晚偷偷亲他他是知道的,自狄路提出“恋人”两个字,严柏每天都在抗拒又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他对于狄路来说很重要。
狄路本身就不需要过多讨好自己,优异的学习成绩,尚好的家庭背景,对他人也算和善,总归是不缺朋友的主,从原先的学校追到这里算糟糕的学校,忌讳他与别人的接触,侵入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的全部,几乎被狄路笼罩,而最近最大的感受是,对方又何尝不是呢?
显然,每天晚上偷偷贴着严柏的嘴巴并不能满足狄路,狄路想要舌头伸进严柏的嘴巴,卷一卷严柏的舌头,舔得严柏口水溢出来,再将口水咽进去。
另外,他想操严柏。
那身情趣服就搁在床脚放着,狄路再次憋了三天,眼睛忍不住在严柏的嘴巴上逗留,他想念严柏嘴中薄荷的味道,眼睛又转向情趣服,开始时觉得穿情趣服是娘们干的事,他干不来,后来又觉得,只穿给严柏看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还能亲严柏。
狄路正纠结要怎么做时,严柏准备找杨星亮大壮他们问问即将月考中的重点,他不想问狄路,狄路这几天如饥肠辘辘的饿狼,令他不自在。
再回宿舍时,宿舍黑漆漆一片,他出声:“狄路?”
浴室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严柏摸黑开灯,见宿舍空无一人,再次问:“狄路,你在浴室?”
浴室才传来声音,有些怪异又低沉:“严柏,能把宿舍门锁好吗?”
严柏扣上门锁,问:“锁了,怎么了。”
接着狄路从浴室中出来,扭扭捏捏,站在严柏面前:“我穿了。”
严柏看着狄路忍不住惊叹,又扭头一看床脚的盒子,确实空无一物,再转头细细打量狄路。
狄路来这里后,个头倒是没怎么窜,只是自去拳击馆后壮了些,漂亮的肌肉覆于臂膀,肚上隐约的腹肌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