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路几天后就收到严柏送的一个礼物,严柏还特意嘱咐他偷偷看,狄路回了宿舍才敢打开,里面是一根精致的项圈狗链,项圈下的小吊牌上面写着狄路两个字,狄路一眼看出是严柏亲自刻上去的。
狄路深呼吸,将手伸进裤裆里揉了揉,鸡巴硬了,硬得生疼,他趁着严柏出去倒垃圾串宿舍,钻进浴室脱了个干净,匆匆用水冲了干净,尤其鸡巴那里洗了个里里外外。
狄路浑身赤裸,戴着项圈,在床上跪着,等着严柏回宿舍。
严柏进了宿舍,只见床头开了小灯,室内昏暗,床上有一个可爱的大乖狗,严柏走近细细打量,项圈大小刚刚好,看着狄路希冀的目光,严柏想了半刻,还是低下头捧起狄路的脸将嘴巴贴了上去。
许久未和严柏接吻的狄路,如同干旱的田地被倾盆大雨倒入,狄路迫不及待地立起身加深这个吻,他要舔尽严柏嘴巴里的唾液,向严柏坦诚自己欲望。
严柏被吻得气喘吁吁,最后他一手按住狄路的肩膀,一手用狗链扯了扯狄路的项圈,这才停下了这个湿漉漉的吻。
“我先洗漱。”严柏怕狄路等不及,再次低头将嘴巴贴了上去,舔了舔狄路的嘴角。
狄路浑身发颤,他看着严柏进入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望眼欲穿。
严柏用水泼向脸,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苦笑,在狄路被绑架失踪的那段时间,没有人能体会他心中的焦灼懊恼。从初三两人就躺在一张床上,之后也有无数次分开睡的时候,直到狄路失踪后,没在自己的被窝里看到狄路竟让他第一次难受得要死。
严柏那几天辗转难眠,他一天比一天清楚狄路喜欢他,原先的憎恨开始变得不纯粹,可能是从狄路被剁掉手指开始,也可能是狄路亲自照顾他开始,也可能是狄路不再实施暴力开始。在看到录像带中狄路被奸后,他简直无法呼吸,几乎要咬碎下嘴唇,在看到录像带中狄路说想他时,他心中的壁垒摇摇欲坠,而在看到狄路憔悴的模样时,壁垒轰然坍塌。
严柏认识狄路已有十一年,十年里有六年是快乐的,三年半是痛苦的,一年半是彷徨的,他此刻就处于彷徨期,他实在害怕陷入狄路温柔的陷阱,他用憎恨及回忆武装自己,但还是架不住一次一次地犯贱心软,因为狄路有在慢慢地倾听他,照顾他,帮助他,他再次见到了那六年的狄路,而不是那三年半的狄路。
严柏想自己该认栽了,从自己见到狄路的第一面时,心里已经不再能塞下任何人,他早该清楚狄路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他比任何人都要渴望狄路,所以才会在狄路向他认真道歉时,站在他的旁边时崩溃大哭,他原本是要和狄路不再往来的,他甚至卑鄙地借用狄路妈妈的信息说自己要留下来。
严柏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水,走出门外,他愿意给狄路想要的,但残留的憎恨让他无法给出全部。
严柏走出浴室,他一脚跨上床,将狗链的一端扯向自己,看着扑过来的狄路,他牵起狄路的手,用温柔的吻抚平残缺指根的伤痕,再用狗链绑住狄路的手腕,将狄路推进厚实的被褥中。
狄路迷恋地看着严柏,乖乖仰躺,他期待严柏给予的所有礼物。
严柏用舌头掠过狄路的脖颈,攀上狄路的胸膛,探进狄路的森林,含进狄路的鸡巴,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狄路的伤口,他用嘴巴听狄路的喘息,用鼻子尝到狄路精液的腥味,用舌头感受狄路大腿的颤动。
狄路坐起身,用绑着的双手顶了顶严柏,向他讨吻,严柏用温柔绵长的吻结束了这个夜晚。
从高二开始,课业的繁重加快了时间的步伐,到高三更甚,严柏本身跟得慢,比别人要花更多的时间,好在狄路陪着他,帮他订正,讲题。严柏一个月才会给狄路一次亲密的准许,除了不准做爱之外,狄路几乎想了各种花样迎接那一天的‘宠幸’,而那条狗链也尽其所用。
狄路没有问严柏两人的关系是什么,他害怕自己听到答案后会失望。
高考那天,磅礴大雨淹没了整个城市,考完最后一门时,太阳又从云上冒了尖。
两人回到学校收拾东西,预计在学校住三天,一天收拾东西,一天聚会,还有一天用来怀念这里,严柏在宿舍内看着边边角角,三年的宿舍内挤满了两人的东西,狄路的东西放得总比他整齐,自上高三后,严柏全身心埋入题海中,用来冲散那些负面情绪。
那些飘渺的憎恨仍是处处扰着严柏,虽说他和狄路目前相处得还算愉快,甚至算得上甜腻,但严柏知道他自己的心里仍有疙瘩,在学校的前两天里,他静下心来他想了很久很久,心中仍是无法释怀,他仍是憎恨狄路初中三年对他做的事。
在第三天,严柏一大早催促狄路起床,他拉着狄路穿过拥挤的走廊,简陋的操场,喧哗的食堂,他和狄路说很多话,刚开始狄路总是沉默,偶尔点头应他,也许是被严柏的情绪感染,狄路的话多了起来。
狄路的手被严柏牵了起来,冰冷的触感让狄路低头看向两人的手,他看见严柏的无名指同他一样,戴着戒指,那银戒指不再挂在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