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让我躲躲,别出声!
木九嫌弃的又不解的看着自家师兄往自己屋子里钻,火急火燎慌忙的不行。
您这是怎么着个样子,院里的师侄们都笑你呢。木九忍着腹中不适去给楚星文开机关让他藏起来,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正面去解决问题,真是让人头疼。
嘘,枝枝别跟别人说我来过!
楚星文身材高大躲在床榻下的机关着实委屈了他,头还被碰了好几下,他弓着身子捂着头才堪堪把床榻板子关上。木九就叠被褥盖住了机关按键整了整衣服捂着肚子又坐回案前了。
门外只听得一阵阵脚步声来回走动,木九的房门被推开了,带头的小道童看上去很是紧张。
见了木九就跟见了救星一样开口,师叔,摄政王说他的心仪之物掉落在了观内,已经找了好多地方了,都没有
嗯,好了,你们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来帮摄政王找。
目送小道童们离开,林慕南也打发身边的人去了门外等候,门顺带被关上了,木九勉强做出了个好脸色,起身对着林慕南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忆安哥哥,好久不见了,您这架势看上去可不单单是找东西的。木九往床榻那边看了一眼,林慕南也知道了楚星文藏在里面,五月中旬待朝中事务松快些观中游客少些我们着实该聚一聚,如此算来我们已经许久未在一起游玩过了。
是啊,一晃多年枝枝也成了大姑娘了,说好了五月中旬可不能反悔。
林慕南看着木九收了那毛笔,自己手心里落下了一个安字,便对着木九行了一个大礼。
人走了之后木九整个人痛到没了力气又坐在了案前,人真的不能作死尤其是临来癸水前喝酒,往日都是徐子恒给她陪伴揉肚子暖肚子陪着她,可现在只有她自己了,真的太难熬了
床榻那边楚星文早就出来了,嘴里说着调笑自家师妹的话,见人没反应也没太注意只当她累了俯在案前休息。
往日一小会儿就来找他闹的小姑娘今日竟安静的出奇,他放轻动作走到木九案前跪坐,探着头去扒拉木九想看看她的脸。
结果手触及的是一滴滴烫到让人心中发疼的眼泪,楚星文抬手摸着木九的脉象心中有了数,从十五岁时来癸水一直都是徐子恒陪着她为她赶走痛处,次次陪她度过这难挨的时候,十一年,一年的十二个月,满打满算要七百个日日夜夜。
所有人都知道徐子恒和木九很爱彼此,他们也知道对方很爱自己,但这一切已经在一年前就再也不见了
回顾过往一年,木九一直赶路回家,为的就是把徐子恒的骨灰送回家,没有时间悲伤,顾不得悲伤。
如今一切都放下结束了,属于徐子恒和木九的世界已经坍塌了,现下的只是后知后觉的后遗症,可能会持续很久,可能会很快消失,至于什么时候楚星文不知道,但他知道徐子恒这个人已经成了木九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儿。
枝枝,我去,我会去的!五月中旬我去见他。楚星文顺着木九的头发,来,起来喝水。
嗯,师兄,一定要把想说的想做的都告诉他,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木九红着眼睛小声抽泣着,接过楚星文手里的杯子喝着水缓着腹中的疼痛。
安静了没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木九一头雾水又带着嫌弃的表情去问楚星文事情缘由。
你去皇宫了
咳,嗯,师兄说现下各地侠客太多,让我在陛下身边保护着,今儿一大早跟着人一起上朝去了。
楚星文挠了挠头嘿嘿的笑着。
我可是第一次见那场面啊,小皇帝气场堪比太宗啊,还有所有人跪下拜的那一刻我真的是太骄傲了!
木九听着楚星文转移话题眼角直抽抽。
别转移话题,别以为我没看见忆安哥哥身上的墨点子,大半个后摆都黑乎乎的一片了。
你不正面跟他说开,还给他找不痛快,这不是明摆着想跟他闹吗,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幼稚,亏得是你,换别人这条小命儿就没了。
楚星文嘴角扬起嘴角,脸上的表情代表着八个大字我就是仗着他爱我。
午间用了餐后木九服了几颗补充气血的丹药,身子感觉没那么乏了就在前山溜达着看看师侄们小道童们都在做什么。
其实无非就是那几样,招待香客,修剪花草树木,练剑打拳。
在木九看来是很平静的,她能坐在那里看上一天。
女郎,请问往后山去的路怎么走。
后山只有内门弟子可以出入,老先生去不得。
木九起身推拒了老先生递过来的银两,这老先生还挺会做事的,也不便再为难木九,银两也没收回权当给了木九开口费。
对于老者问路的这一茬事儿木九没放在心上,把银两收在了囊中便继续在前山溜达闲逛了。
宫中议事厅
怎样,父王亲自去确认了,也算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