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陆晴所想的那样,和宋巡解除婚姻,对她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毕竟她还在读书,接触的几乎都是自己的同学。
象牙塔里的学子们虽然已经知道了金钱和权势的重要性,但大部分还很天真,又有家里做支撑,吃喝不愁,不用太看人脸色,所以还不能真正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即便觉得她和有钱未婚夫解除婚约有些可惜,但看陆晴一副摆脱了桎梏的欢欣样子,也愿意为她高兴。
唯一的烦心事是父母会唠叨一些,管控得严一些,还不许她和任鹤鸣在一起。
但陆晴是住校的,父母本想让她回家,但她以功课忙拒绝了。
陆父陆母的工作也并不算轻松,所以她只要周末回去的时候,做出乖巧听话的样子,他们说什么都点头答应就好——反正她以前也是这么做的。
至于任鹤鸣那里,大不了还是偷偷在一起,她相信等任鹤鸣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她父母一定会同意的。
在这样的想法下,陆晴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比以前滋润一百倍。
直到那一天……
陆晴的专业是艺术类,确切说是绘画,她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画出来的东西……反正要靠这个吃饭很困难。
但她以前从来没有为工作方面的事情发愁过,现在也没有想过这些,她只是喜欢这种艺术品,学这个是出于自己的爱好。
而这天她听说国外一个大师要来办画展,陆晴十分尊崇这位大师,以前也去国外看过他的画展,但这次的不同。
这次的画展的性质比较私人,展出的除了大师的精心画作之外,还有一些他的收藏品,所以必须要有邀请函才能进入其中。
而能拿到邀请函的,都是知名的艺术家以及顶尖的新闻媒体。
陆晴并不属于这两种人,她自然收不到邀请函,甚至这位大师的到来,她都是从同学口中得知的。
这让陆晴心中一阵委屈,要知道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有专人为她服务的:她喜欢的大师要办展览,那些人会第一时间通知她,邀请函也会直接送到她的手上。
她只是和宋巡解除了婚约而已,对方就不顾这么多年的情谊,直接将人给撤走了……陆晴愈发觉得自己是对的,这样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怎么值得自己喜欢?
而这时告诉她消息的同学,正一脸羡慕地看着她,“晴晴你又能和大师近距离接触了,还能看到大师的私人收藏,真是嫉妒死了!”
陆晴闻言微笑点头,“我回来会告诉你,那些画作有多么美妙的。”
是的,她还是打算去。
以往也有这种私人展览,那些人一时没有弄到邀请函,但等她亲自到了现场后,总会有人送她一张。
现在当然也不例外,她就是要让宋巡看看,就算没了他,自己也不会想不出办法。
抱着这样的念头,陆晴还给任鹤鸣打了个电话,约他一起去看画展。
任鹤鸣虽然也是生意人,但和宋巡那种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不同,他充满了艺术家的气息,两个人总能讨论得兴高兴高采烈。
而在心有灵犀地畅谈之后,他们会纵情地接吻、放肆的纠缠,再无顾忌地放纵身体结合。
陆晴想着这些,脸红心跳的穿上了一件吊带小礼服。
在今夜展览结束后,这蝴蝶结吊带会被任鹤鸣的手指挑开,布料会从她的身体上坠落,之后她将暴露在对方赞赏的视线下,最后干柴烈火……想着水乳交融的快感,陆晴都有些不想去看画展了,只想沉醉在男人的怀抱中,再被对方征服。
但她最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因为她可不想让任鹤鸣觉得自己是个毫无内涵、只知道缠着男人上床的花瓶。
不过陆晴要是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大概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出现在画展外……
这天傍晚时,她挽着西装革履的任鹤鸣,站在展厅之外,想要找人要一张邀请函。
——任鹤鸣是抱着多结识一些人脉的念头来的。
艺术家也要吃饭,所以除了艺术界的人,还要请一些成功的商界政界人士,若是能认识这些人,让这些人对他另眼相看,对他的事业会有很大的裨益。
只是他觉得自己心中有些虚,因为人靠衣装……他这身西装是两年前的了,而来这里的这些人大部分都穿高定,他们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本来他也不至于这么凄惨,但他最近的生意屡屡出错,任鹤鸣咬牙切齿地想着,都他妈怪自己太相信那个文正了,明知道他是宋氏养的狗,居然觉得他会不忘当年的交情。
现在自己听了他的,结果却坑惨了自己,想找他算账吧,却联系不到人……后来才知道他居然被抓了。
活该!
文正还找人给自己偷偷带话,让自己捞他……真是想得美,他就应该在里面待到死。
任鹤鸣在心中诅咒着文正,但面上却是一副稳重傲然的样子。
因为只有做出这副表情来,他才能假装忘记自己和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