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白灼的头有些胀痛。
他揉了揉眼睛,正准备下床,却发现身下的床变得像石板一样坚硬。
不对。
他睁开眼,映入眼前的并非是他布置华丽的房间。
这是一间……密室?
周遭都是青灰色,没有任何装饰,屋内除了他躺着的那块石床外,只有两张石凳和一张方方正正的桌子,整个屋子小的可怜,还没有他房间的地毯大。
白灼茫然的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脑袋很沉,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
他准备简单的检查一下身体,却惊恐地发现他体内一丝灵力都没有了。
魔界之人一向以力量为尊,以他现在都状态,绝对会被昔日的手下吞噬殆尽。
不!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更加惶恐,魔界中人大多色欲深重,要是他下面多出来的那东西被发现……
白灼后退两步,重新跌坐回了那张石床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想到那些令人绝望的可怕场景,他只觉一阵心悸。
作为魔尊,白灼名冠三界,倒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他有一张艳绝三界的殊艳面庞,不论男女,许多人都因这张美丽的面孔而觊觎白灼多年,其中不乏自荐枕席者,魔族重欲,按理说白灼应该时常挑几个顺眼的美人共渡春宵,可他却毫不为所动,一点欲念都没有,只比天界众仙更为清心寡欲。
看的见吃不着最是令人焦心,不过肖想白灼的那些人却无一人敢付诸行动,白灼功力深厚,除了天界那几个,没人打的过他。
可现在,白灼法力尽失,只要被人发现,不用想就知道他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想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这里可能是什么地方。
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由远递近,白灼心脏骤缩,慌忙的想找地方遮蔽,却发现这地方干干净净连个掩体都没有。
他强做镇定的支起身子,抬眸看向声源处,那人很快走到昏暗的烛火下,一身黑色劲装将身姿称的极为挺拔修长。
那是一张凶戾又艳丽的脸,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
看清那人都面孔后,虽然震惊,却还是松了口气。
若说三界之中谁最看不惯他,那一定就是眼前人,天地战神楚星竹。
他俩自第一次见面便互看不顺眼。
楚星竹行事张狂傲慢,又极瞧不起魔族,平日里最爱挑衅白灼,闲来无事时也要寻些由头跟白灼打一架,魔族众人饱受他的欺压却敢怒不敢言。
天地战神,可不是随便封上的。
白灼以前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
不过现在,却又无比庆幸了。
楚星竹时常讥讽他的脸长得跟女人一样,每每碰见他都是一副招了晦气的嫌弃模样,除了厌恶他,想来是生不出任何别的想法的。
“你来这儿做什么?”白灼冷冷抬眼看着眼前人说道。
楚星竹随意的靠坐在了屋内正中央的那张石桌上,懒懒地抱着手,半晌,才漫不经心的回答:“与其问我为什么来这儿,为什么不问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白灼看着眸色越发深沉的楚星竹,抿着嘴不发一言。
少顷,楚星竹恶劣的勾了勾唇,笑道:“你被你的那些杂碎们献给了天族,猜猜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闻言,白灼瞳孔猛地一缩,震颤地看向楚星竹。
楚星竹笑容更甚:“看看新衣服合不合身,你现在可是天族的一名舞姬……不对,舞姬可不会出自魔族,你应该是舞奴才是。”
“放你娘的狗屁!”白灼怒斥道,可话音刚落,他便绝望的发现他原来穿的那身绸缎锦袍不知何时变成了几层轻纱。
他惊惧的往下看去,所幸他穿在最里层的底衣并未被剥离,他被更换的只是外袍而已,原本靛青色的束领长袍被替换成了白色的广袖薄纱。
他的脑袋因楚星竹的几句话而停滞思考,呆呆的看着身上的衣服,说不出一句话,也没注意面色阴冷的楚星竹站起了身,超他一步步逼进。
当他久久不能回神时,胸前忽然传来了一阵痒意。
他停滞的大脑又经历了片刻的空白,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阵痒意是为何而来。
他猛地抬头,却发现楚星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正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胸前越来越痒,像是什么东西正在缓慢生长。
白灼是个异种,他不是女人,可下面不仅有一个女穴,胸前还长了一对大奶,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禁欲的原因,他不想让任何人发现他身体上的女性器官,更不想被当成女人一样对待。
之前他一直用幻术做遮掩,让他的前胸像正常男人一样平坦,可现在他的法力尽失……他的……会…会在楚星竹面前一点点变大。
不……不可以。这么多年了,他不能被发现。
白灼眼中闪过一丝屈辱,楚星竹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