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睡到醒来,檀夔打赌至少一天一夜。睡得她骨头散架,浑身发疼。
男人没有好东西!
话本里都说的没错!
自己的下半身没法动,她只能用一双充满怒气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端着碗想喂她,一个站在香炉旁边挑香灰。
手里有东西没法扶她起来,季渭出声喊正做贼的某人,过来扶下。
槐玉咧着嘴蹦过来,心虚的不敢扭头看,只小心的把师父从被子里抱出来,搂着靠在自己身上。
檀夔多看他们一眼都是在找气受,索性闭眼心安理得享受服务。
将近三天没怎么吃东西,季渭怕她连粥都咽不下,只叫厨间里候着的那些人温着乳鸽汤。看檀夔慢慢张嘴的样子,胯间又起了热腾腾的反应。
两个禽兽没一个老实,槐玉虽然两只手都搂着,但头止不住的前后动。舔舔耳朵,亲亲脖子,痒的檀夔实在难受。
一小盅热汤见底,她的身体也舒服了不少,咳了几下清清喉咙。
我要休息。
男人都听懂了,这是赶他们,心里还怨着呢。
真是爽完翻脸不认人啊。
脸皮更厚点的槐玉一下就抱紧了,话也不说对着她的嘴儿就亲。
几天前的檀夔还可以硬气的把这两个人都踹走,如果还知道今天她会变成这样,直接断绝师徒关系。
现在反正她也打不过,还是躺着吧。总归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何况那档子事都做过了,怎么说也能过个安稳吧。
吃饱了就想睡觉,打个呵欠就睁不开眼睛。
看她实在困倦,槐玉也不敢多烦她,小心托着放回被子里。自己的师父左看右看,都是可爱的紧,眼里抹了胶水似的移都移不开。
季渭一看这疯子上劲了,心里烦郁焦躁,直接往他小腿踢了几脚,走了,别影响她休息。
刚硬拳风直接冲到季渭脸上,旋身后闪之间已经挥过来了三拳。大师兄多练的几年可不是说说的,寻着槐玉身形不稳的空当就是猛一击肘。
年轻人还是性子直,季渭直接连拉带拽就把槐玉揪出去了。
你疯了?!
季渭额侧青筋暴起,剑眉紧促,一万个懊悔怎么会想和这个人联手。
阿檀在里面睡着,你做什么?
本就恼火的槐玉怒气更甚,我做什么?爱她,离不得她,恨不得掏心掏肺。
你就清高?你就大度?
两相对峙,剑拔弩张。季渭没心思和他争这些,只想快点解决檀夔回府的问题。
明日准备带她下山,叫你的人都准备好。
树敌无数,不作完全准备根本不放心檀夔安危,何论带着一起生活。原先定的府苑和下人已经一并安排好,等她身体差不多就一起回去了。
凌云峰早有人盯着了,查他们两个的身世又不难。唯独怕这遭露了马脚,那帮人必定会知道山上这位女子,于他们而言重之又重。
再多的人手都不及放在眼皮子底下来的安心。
槐玉冷哼两声,算是作了个回应。两人互不顺眼,随即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日薄西山,赤条条的檀夔才从蜷着的被子里醒过来。身上青青紫紫还有些疼,但穴那处抹了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偷偷磨了磨腿心,穴口清爽干涩,除了有些胀。幸好这两个男人再没做那苟且之事,不然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夹什么腿?穴又痒了是不是?
季渭站在帘外看了许久,结果这小姑娘一醒来就磨蹭腿根,胸口腾的涌上躁气。
檀夔呆愣愣得看着他,你你怎么在这!
说罢就又缩进被子里,小声叫着要他出去,明明是我的闺房!出去出去!
声音又娇又软,凭谁也看不出这是他的师父,分明还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被子都盖住了,看不见她的脸,但他就是能想见那张含羞带怒的脸。
好像中蛊了。
确实没错。季渭看着床上的鼓包,可不么,此间仅有的美人蛊。
男人长腿阔步,环臂一伸将心肝肉抱了满怀。檀夔在被子里闷得透不过气,挣扎着把头挤出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怒瞪季渭。
一只手仍紧紧抱着,另一只抚上她的脸侧,将糊在额前的黑发慢慢拨开,看她气鼓鼓得像只小鼠,季渭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声笑在檀夔听来不亚于五雷轰顶。
他季渭居然敢笑她!前两日还在她的床上亲昵呢,今日竟敢出声笑她了!
眼看师父眼睛都红了,两滴泪将落不落的在睫羽上挂着,季渭赶紧含上她的唇瓣,轻柔碾弄以示抚慰。
这个吻的本意是床榻间的亲昵,季渭压根没想那档子快活事,只心疼怜惜她。
檀夔以为男人是兽性又起来了,索性闭上眼睛,除了有点疼其他也没什么。季渭看她闭眼,身体也稍微后躺,一下就才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