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沅的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的爸爸因为这件事总是对池沅有些许怨恨,更加让他觉得不值得的事情是池沅竟然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每每看到自己妻子耗费生命也要生下来的孩子竟然是这样的畸形怪物就觉得恶心。
长此以往,池沅从小便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生活着,他心里渴望着爱,却又不敢碰触爱。每次看到周围的同龄人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爱着,他的心里既羡慕又嫉妒,逐渐滋生出一些诡异扭曲的感情来。
凭什么别人可以轻而易举得到父母的喜爱,他自己就要这样被父亲厌弃,行尸走肉一样没有意义的活下去呢?
这天父亲从外面带了一大一小一对母子,池沅第一次看到父亲那样温柔慈爱的模样,虽然是对着别人,原来一向冷漠寡言的父亲也会笑吗?
父亲搂着那女人的腰身,亲昵的指着客厅,"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喜欢吗?"
"小旸,喜欢这个家吗?"
他们仿佛真正正在的一家三口,池沅像个旁观者局外人,一点都插不上关系。父亲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又笑着摸了摸那个叫小旸的男孩子的脑袋,亲昵的拉着他的手去了早就安排好的崭新的房间里,那里面有父亲很久之前买来的玩具,还有各种各样的家具,"小旸,这里都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看看……"
"好哎好哎!我好喜欢,谢谢爸爸!"小男孩欢喜的在原地跳起来扑进父亲怀里,池沅的神经一瞬间被他那一声爸爸给捏断了,他突然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跑过去猛的打了那男孩子一巴掌,发了疯的尖叫,"他不是你爸爸!他是我爸爸!是我爸爸!"
房间里顿时响起男孩子洪亮的哭声,男孩被父亲挡在身后,池沅对上父亲威严冷漠的脸,心里吓得咯噔一下,却还是倔强固执的仰着头,眼里涌出泪,摇摇头,"我没做错。"
"你畜生!什么东西?!"父亲怒气很重,猛的抬手甩了池沅一巴掌,池沅觉得天旋地转晕倒在了地上,嘴巴里有很浓很腥的铁锈味,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嘴里有颗牙被打掉了。
池沅记那件事记了很久,他被送到了去世的母亲的父母家里,年老的姥姥姥爷的乡下家里,成了人人喊打的野孩子。
从泥地里打滚,整天和不学习的孩子打架,浑身是伤再被别人家的父母揪着领子拖回姥姥家里找说法,姥姥因为池沅操碎了心。
终于有一天姥姥实在忍不了了,惩罚池沅跪在去世的母亲的遗照面前一个小时不许起来,池沅看着桌子上温柔的女人的照片,眼睛突然有些酸涩,他揉着眼睛,慢慢的慢慢的竟然控制不住的流出眼泪来。
他觉得不值得,父亲为了那个丑女人不要自己这么漂亮的妈妈,可以不要自己,但不能抛弃掉妈妈……
是因为那个女人给父亲生了个健康的儿子吗?池沅咬着唇,心里憋着火突然站起身跑进了房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池沅下面多了个东西,用粗俗的话来讲就是女人的逼,他以前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倒是从不少人嘴里听说过这东西的销魂,多么让人上瘾,丢了魂。
那父亲珍爱的宝贝儿子要是对自己这样他从小就看不上的怪物上了瘾,他会怎么样呢?池沅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却觉得格外畅快。
镜子里面容有些模糊却挡不住眉眼精致明艳的双性一边笑一边摸着脸上的泪珠,勾着唇露出本该有颗虎牙的洁白牙齿。
他又被送回了父亲的家里,那里不是他的家,已经没了他待的地方,父亲不情不愿的给他收拾了杂物房让他住下,要不是碍于街坊邻里,池沅想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把自己赶到大街上去。
家里没有父亲那个宝贝儿子的踪影,应该是还没有放学,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上高中。
池沅已经不怎么想上学了,却还是因为姥姥的叮嘱不得已又从乡下转学到了周围的学校里,正好和所谓的弟弟一所学校。
房门打开的时候,池沅正在厨房刷碗,要是想待在这里就必须做这些家务,这是他那位父亲的原话。
他和进来的男孩眼神撞到了一起。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记忆里的模样,不过轮廓变得更加分明,鼻梁骨很挺,眉眼深邃,肩宽背直把肥大的校服衬得很好看,看见家里多出的陌生人有些愣怔,张着嘴,还没等他问,池沅自己先回答了,"你好,是小旸吧?我是你哥哥,池沅。"
季旸看着面前笑的莫名柔媚的男孩子,有些笨拙的放下书包,擦了擦手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池沅的手很白,没有血色的白,黛青色的血管格外明显,季旸却只注意到了他泛粉的指尖,裁剪的格外圆润干净。
一触即分,池沅冲他点点头便继续转身进了厨房洗碗,仿佛刚才只是客套而已。
季旸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个陌生的哥哥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他喉咙里被堵住一样说不就话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池沅动作娴熟的洗碗。
直到房门再次被打开,男人和女人进来,摸着季旸的脑袋称赞他这次的考试成绩。
"小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