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的事情,两人并没有忙碌太久。
这得益于两件事。
一来是天景帝和祁和修手中权利巨大,并不会受到朝臣的辖制。
尤其祁和修……朝中高位大臣大多都是他的心腹,一番推波助澜之下,这件事最终并没有翻起太多水花。
二来,居然是得益于他们那个昏君父亲。
他当政的时候,真的是为了女人做了太多混账事,以至于哪怕是心向正统,支持天景帝的老臣,在听天景帝说一来自己不太行,二来担心自己走了父皇的老路,所以干脆百年后让贤给其他皇亲这种话后,都沉默了……还有几位直接感动的热泪盈眶,直说终于得遇明君,他们没白坚持这么久。
这件事算是无风无雨的过去,随后就是天景帝的生辰了。
天景帝登基后就御驾亲征,几年间别说过生日了,连回京都少有,所以这算是他第一个正式过的万寿节。
老臣们又一次的热泪盈眶,因为天景帝体恤民情,将自己寿宴的规格一降再降,甚至拒绝各州府上供——毕竟那些都来自于赋税,都是民脂民膏。
这把那些爱国忧民的臣子感动的,恨不得自掏腰包给天景帝好好过个寿辰。
这其中以常彦茗为最。
——那天他从王府出去,都做好被揍个鼻青脸肿的准备了,不过好巧不巧的,常骅居然从那经过。
那些大臣担忧动手之后,自己的什么黑历史,又出现在摄政王案头,才放过了他。
之后他被常骅嘲讽半天,才灰溜溜的回了家,结果半夜家里居然闯进了黑衣人。
他本以为那些人是摄政王派来,打他个生不如死的。可结果他们居然给他喂了某种不可描述的药,之后扔到了常骅的床上。
而接下来的日子,他虽然依旧是他的户部尚书,但天景帝和摄政王,似乎都不太待见他。
常彦茗好歹有十五岁就中状元的头脑,平日里只是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又不是真没脑子的浪荡儿……外加最近因为自家那个逆子日夜操劳……他哭唧唧的摸摸自己酸唧唧的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于是为了讨好天景帝……讨好天景帝就是讨好摄政王,他豁出去全部身家,早早送给了天景帝一份大礼。
然后果然得到了如果没有比他更会赚钱的人出现,就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到老死的承诺。
会有比他更会赚钱的么?
那必然不可能!
常彦茗安心了,然后腰就更酸了……毕竟之前他还为自己前途担忧,不是很放得开,咳咳……
至于那份大礼……天景帝十分珍惜的收藏了起来。
祁和修看到过一次,是个手臂大小的玉观音,虽然是暖玉雕琢的,珍奇了一点,但天景帝又不信这个,居然藏起来让他都没再见过第二次,还时不时偷偷跑去私库把玩,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不过他最近倒是也没空管这个。
天景帝的万寿节虽然没有剥削群臣和百姓,但却早早的开始向他索要生辰礼物了。
他每天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一看就是希望能让自己主动点,玩点新花样出来。
祁和修……就很气。
他倒是愿意满足天景帝,可对方每天酱酱酿酿的,把他本就所知不多的姿势都给做了个差不多。
这是根本不给他留余地啊!
所以祁和修甚至巴不得对方多去看看那玉观音,免得生辰时真的没有了惊喜。
就这样好不容易到了万寿节当天。
虽然寿宴规格一减再减,但好歹还是要和诸位大人吃顿饭的。
——其实天景帝更想和自己王兄单独过。
但,好歹还有些事情,需要群臣见证一下,所以他才没把这寿宴彻底免了。
开席前,天景帝为祁和修身穿上他刻意准备的一身红色袍服。
祁和修皱眉开口,“你的生辰,为什么要我穿的这么喜庆?”
天景帝从后面抱住他,去舔舐他的耳垂,“我的生辰,王兄当然要穿的喜庆点。”
祁和修对他其实从来没有办法,于是最终还是穿上了这一身,准备去宴会。
他唇红齿白,皮肤细腻,外加最近被滋润的极好,在这一身衣袍的衬托下,几乎如皓月一般,发出皎洁的光芒来。
这几乎看呆了天景帝——无论他和自家王兄亲近多少次,他都永远无法餍足。
若不是宴会马上就要开始,天景帝真想立刻就把人押回床上。
最后他靠着对宴会后的期盼,才没有直接动作。
两人并没有一起来寿宴——祁和修不肯。
而祁和修刚在自己的位置上要坐下,就见天景帝在上位起身对自己伸出了手,接着目视群臣开口,“前些日子,王兄想要就封,但摄政王于社稷有功,朕绝不是那种嫉贤妒能,担心臣子功高震主之人,于是以与摄政王共享江山,相互扶持为条件,将他留下来……”
朝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