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啾咕啾的黏腻水声。
应该是身体被撞动的时间太长了,她的头昏沉又闷痛。
下颚已经麻木,津液顺着口枷的皮带流到了脖颈,不,那并不完全是津液,掺杂着她下身流出来的水,还有男人们浑白精液的腥臭味。
不用看也知道喉咙现在是红肿不堪的样子,连破风箱似的呻吟声也无法发出,每一次呼吸都被顶得断断续续。
明明有翼族族人的皮肤都是可以抵御暴晒和烈风的坚韧,此刻她的腰侧却布满了淤青,性欲总是伴随着暴力,殴打的伤痕对于她来说已经稀松平常。
在今天之前,她从来不对自己被施加的耻辱与痛苦感到后悔和害怕,因为她是主动参与到族人的营救行动中的,就算那次失败导致自己沦落在了娼馆这种地方,她也相信自己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代表了有翼族荣耀的正确。
直到她听见娼馆的老板说,给她切除翅膀的教廷医师下周就会过来。
「布苏涅露!看这边!哇不愧是我的女儿,飞得那么高!我敢肯定,族内任何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孩子都无法追上你!」
连疼痛都不能将她的思绪从束缚翅膀的冰冷锁链上带离,铁与铁碰撞的声响与族地被烧毁时房屋倒塌的声音同样可憎。
啊
无法呼喊出的语句占据了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妈妈
救救我
喂,你看,这婊子哭了。
仿佛长时间浸淫烟酒的,粗哑的男人的声音。
不是吧,就你那么小的鸡巴,也能把她操哭?声音像是娼馆对面那条街的菜贩,他的孩子经常用着稚嫩的童音帮菜贩一起吆喝。
滚,你操的时候她可没哭,这是我给她干爽了。男人的语调自满地扬起,用力往她体内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吸气使得嘴中男根的顶端卡入了她的喉口,窒息感和呕吐感让她的视野一片模糊。
你快点,我都干了好长时间的嘴了。
丝毫没有怜悯,猩涩的肉棒不断地在她喉咙中最柔软的部位摩擦。
急什么急!哈啊,这么舒服的穴,看我射进她最里面!粗硬卷曲的体毛每一次触及她的阴唇,都将带来一阵细密的刺痛。
射了她也怀不了孕,哈哈。
男人说着,微热的液体再次灌入她的口中。
「过了多久呢?」
布苏涅露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了天空的中央。她不着寸缕,双腿大敞着躺在硬板床上,干涸的精液痕迹不只洒落在她的股间和床布,还有她银白色的短发和翅膀的羽毛上。
她合起双腿,忍着折磨的酸痛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随手扯过一块布料包裹住自己,慢慢走出这个充满交媾气味的小小房间。
午饭在碗柜下面,你洗完再去吃吧。
说这话的女人看起来三十上下,麻利地用一块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抹布来回擦拭着桌面,她白天帮忙干活,夜晚接一些出不起太多钱的嫖客。女人的右脸颊上有个发红的掌印,看来她昨晚也遭受到了粗暴的对待,但显然这并不能成为任何事的借口,她已经习惯了,并且将继续在娼馆浑浑噩噩地活着。
布苏涅露讨厌人类,所以不会主动与她进行任何交流,但布苏涅露明白一件事。
「需要憎恨的只有加害者。」
井水数次的冲刷浸湿了布苏涅露翅膀上的羽毛,加上锁链的重量,直起身都变得有些困难,但她的心情却并没有受到这份沉重的影响。
「还能感受到翅膀的重量。」
正午的天空是清新的蔚蓝色,春日的阳光公平地馈赠着温暖,这抬头就能映入眼中的风景,是唯一与她还在族地时的生活相重合的画面。
布苏涅露并不期待天空中会出现族人的身影,因为她知道,余下的族人数量已经很少了,她参与的那次行动,或许就是最后一次救援,而那些没能被救走的族人,却并不知道。
「怀抱希望活在痛苦中,和在痛苦中失去希望后选择死去。」
「到底哪种更轻松一些呢?」
这个选择,布苏涅露还有一周的时间可以思考。
能拜托你和我一起去市场取菜吗?
布苏涅露放下餐具时,脸上肿印还未消退的女人对她说道。
这个工作,本应是另一个娼妇和女人一起去的,但那个娼妇刚刚似乎接到了活,此时娼馆内空闲着的只有布苏涅露和一个猫人。
同样是被人类俘虏的非人种族,那位猫人小姐却似乎非常乐衷于接客,甚至对布苏涅露和其他娼妇表现出了敌意,因为她们分走了自己的客人。
戴着屈辱的项圈行走于人类们的视线中,仅仅是想象都会充满抗拒。
但布苏涅露没有拒绝。
今天的市场很是喧闹。
声音的来源在街道最前方,高台之上,教廷的牧师正在对着断头台旁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