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要不要去校医室看看?”女班长见厉之言脸色苍白无色,精神萎靡,关切地问道。
厉之言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生病了,只是觉得脑子晕晕,四肢乏力,于是并不在意地说道,“班长,不碍事,先帮你讲完这题吧。”
女班长迟疑地点了点头,而后继续看题。过了几分钟后,她见人摇摇欲睡,不再顾及地抬手。她把手放在厉之言的额头上,头部倾前瞄看,嘴巴张张合合,对着厉之言不知道说了啥。
明霁稗进来时,刚好看到就是这个画面,顿时脸黑了几个度。他大步往前走,把手中的早餐掷到厉之言的桌子上,动作粗鲁难以忽视,而厉之言则是反应谈谈地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女班长倒是被吓到了。
明霁稗见人脸色苍白得可怕,不禁皱起眉头,食指敲了两下书桌,“怎么回事?”
厉之言并未回答,而是默默地拿起明霁稗买来的早餐吃。
一旁的女班长见两人气氛有点奇怪,又见明霁稗神色越来越难看,似乎有发火的征兆,连忙地开声道,“明同学,之言好像生病了。刚刚都差点趴下了,叫去医务室,并不太愿意。”
“你可以劝劝他吗?”
这时,外面有同学找女班长了。女班长还未等到回答,就抱上自己的练习册急急地离开了。
厉之言生着病,并没有胃口,只是草草吃了几口面包。他见明霁稗坐了下来,日里生病的脆弱感,找到了宣泄口,“哥,我......难受......”
明霁稗见人眉毛耷拉,好不可怜的样子,“不想去医务室?”
“不想......”,他讨厌吃药。
明霁稗帮人擦拭掉眼角挂着的泪珠,眼里暗闪着邪恶,“乖,我听人说生病中的男子,甬道往往是最热的时候。”
厉之言瞪大了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明霁稗,眼里就差写着‘禽兽’二字。
“那你是选择被我cao一顿,还是现在去医务室?”
明霁稗并不会哄人,但是会吓唬人,这可能是天生带有的能力,所幸效果不错,人已经跟着自己去医务室了。
“唷,入秋的第一天就有生意来啦~啊,不,是有同学来了”,校医笑眯眯地把两人迎进医务室。
明霁稗看了眼那名校医,“麻烦老师了。”
明松面露诧异,“啊稗,你叫我什么?什么时候这么尊敬我了?”
厉之言进来后,就被拉去医务室的小沙发上坐着,听见两人这般回答,不禁多瞧了几眼校医。这校医长得好看,还挺眼熟......
“赶紧的。”
明松被催,嫌弃地‘啧’一声,然后就拿着测温计走向厉之言,“小同学,让我测测温度。”
“......入秋了,气温下降,平时要记得保暖,可别再冻着了”,明松对着厉之言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分钟,见明霁稗还在,“你怎么还不走?”
明霁稗屁股一坐,岔开了两条长腿,摆明要长坐的样子,而厉之言在人的眼皮下,略显窘迫,听得迷糊期间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并不是因为着凉而发烧的,而是因为昨天没有及时排出精液。
厉之言想到这,本就苍白的脸色,突然涨上了丝丝绯色。
过了十几分钟,明松早已放弃把人赶走的意图,而是专心照看起病人来。他看了眼测温计,随后对症开了药给人吃,还嘱咐吃完后,就歇在校医室,养好精神再去上课也不迟。
厉之言想起还没请假,于是就摇了摇头,表示不休息了。
明霁稗面无表情地把厉之言压在病床上躺着,“乖乖,先躺好,我现在帮你去请假。”
厉之言微眯着眼,脑袋如浆糊似的,乱糟糟不想事,一碰到床,就想睡过去。无法,他只能点了点头。
明霁稗满意地亲了亲厉之言的额头,然后才出去找明松要证明。
明松一见他出来,眼神犀利地把人看了遍,薄唇轻启,“啊稗,学习不好,就学着别人谈恋爱?”
刚开始进门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了,毕竟自己也是喜欢男的,所以会有这么个直觉。自己的侄子是什么秉性,他可是一清二楚,头一回见人会如此照顾另外的人。
当然这只是怀疑,这件事并没有定锤的,直到明松刚好碰见明霁稗亲了人家的额头,心想得了,石锤了。
明霁稗一脸淡定,并没有那种被长辈发现早恋的慌张感,“舅舅,给我开张证明。”
“哼”,明松刮了一眼他,随后还是开了张证明,“警告你小子,还是要悠着点。”
“嗯”
单个字的蹦出,使得明松太阳穴跳动了两下,随即挥挥手,让人赶紧滚。
厉之言这么一睡,直到中午才醒。醒来时,精神恢复了些许,就是有点饿,他往周围看了一圈,并未发现熟悉的身影,神情不禁落寞。
他在想什么?在期待什么?说起来还差点忘了别人可不喜欢你呢。厉之言发烧后的脑袋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