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杨礼开回到教室,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拿药,于是连忙地跟人找了借口解释。
同桌:“哎呀,那就算了。回家再买呗,谢谢啊开。”
杨礼开点了点头,转而继续看向黑板。
下午回去的时候,他害怕会遇见明松,于是就从侧门出去了。两周过去了,明松并没有找过自己,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但是杨礼开总觉得内心有点闷闷的。
周五,学校举行运动会。
杨礼开原先就报名参加了跳高比赛。在离比赛开始还有十五分钟,他在跳高场地旁活动经络,准备把身体热上去。这时,他忽感背后似乎有人在看着他,而且还是久久不移开的。
杨礼开往后一瞧,正见明松站在距离自己十米开外。他愣了几秒,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
校运会,学校为了同学的安全与健康,有准备能量补给站的,同时还有救治医师。明松作为校医当然出现在操场上,与其一起的还有两位白大褂。
二十分钟后,轮到杨礼开了。
他双指交叉扭了扭,渐渐地往后退去,待到时机差不多,然后借助跑往上一跃过栏杆。第一杆旗开得胜,心情愉悦,以致于后面节节攀升,所以他活到了比赛最后。
他撩起额前的头发,渐渐平息了内心。周围的同学在喝彩,女生更是为他吆喝加油,就在众人以为这冠军非他莫属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
杨礼开准备跃过栏杆时,小腿上的膝盖突然一疼,整个人猛地摔倒地上。他愣了愣,往前看去,杆子早已被自己擦掉了。
“小开?”不知何时,明松来到了杨礼开的旁边。他先是看了看被擦破的双膝,然后责备地看着杨礼开。
杨礼开回过神来,才觉得腿上异常疼痛。他小声地回驳着责备,“这是不小心的,疼~”,下一秒,就被横抱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圈住男人的脖子,脸在冒着烟,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衣领。
很快,他又坐回了之前的病床。
杨礼开穿的是宽松短裤,所以伤得比较入肉,砂砾都嵌入膝盖的皮肉里了。他坐在床上,双小腿则是踩在小板凳上,任由着人去消毒上药。
“嘶~”,伤口被双氧水滚出了砂砾,而后那里又形成了密集的白泡沫。杨礼开从小就怕疼,一丁点伤都不行,消毒时忍不住缩回脚,却被按住了。
明松面无表情地消完毒后,再仔仔细细地把伤口包扎好,以防止接触新细菌。节节分明的手指很是熟练地弄完了一切,杨礼开由衷地表示谢谢。
明松并未回答,而是直接地出去了。
“......”,杨礼开不明所以,为何突然就对自己转换了态度,之前都不是这样的,还把人抱在怀里亲。难道真的是太久没见了?还是明松怕被自己举报?想到这,他就叹了口气,想什么呢!而就在他一口气只叹出了个半,明松又进来了。
“喝吧”,明松把手中的水递给了杨礼开。
“......谢谢。”
杨礼开接过后,扭开瓶盖,扬起头咕噜咕噜地喝了口水,离开瓶口时,都没有完全吞咽下去,脸腮还是如仓鼠那般鼓鼓的。
当他正想完全吞下去时,突然压下了道阴影。
杨礼开瞪大了双眼,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
他又被吻了!既熟悉又陌生的舌头,轻车熟路地钻了进去,搅动着口中的液体,最终导致杨礼开兜不住口中的水,顺着嘴角滑下,穿过脖子,消失于衣襟内。
少年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常服,被这么一弄,胸前的布料瞬间湿透,乳尖若隐若现地透了出来。明松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暗起来,上手刮着胸前的小豆豆。
“唔.......唔嗯......”,那带着白色护腕的手在推动着男人的胸膛,试图让人放开自己,“嗯~”
口腔中的小舌退无可退,杨礼开也不挣扎了,仰着头承受,双手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衣领,大脑一片浆糊不知外间接诊室来人了。几分钟后,他满脸潮红地躺在床上,目送着明松离开。
指尖轻轻地触摩滑着唇部,思绪不知飘往何处,不一会儿,他翕上了眸中情感。待他醒来时,外面的天空是将黑未黑的样子。
杨礼开睡眼朦胧地准备伸伸懒腰,这才发现身侧还有个人。杨礼开下意识地抬头,看见明松正靠在床头处看书,而自己的头则是放在他的腹腰旁。
杨礼开的脸逐渐升温,连忙地坐起。
明松见人醒后,把书合上,“整理下,待会带你去吃饭。”
“不用,我回家吃就行了。”
“听话,吃完就送你回去”,明松亲了亲杨礼开的嘴角,而后也不等人回答,就自顾地走到外间。他出来后,没几分钟,少年也跟着出来了。见人的腿对走路没什么大碍,他也就放心地出去开车过来。
吃完饭后,杨礼开才发现自己钥匙没带出来。家里的父亲要出差一周,今天出门前还特意提醒自己要带钥匙,转眼这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