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冷风吹拂,空旷的街道上,马蹄声鸣。
谢琼被男人囚禁在怀中,奋力反抗,确实徒劳,她只能大喊:你把我弄成这鬼样子,要带我去哪?
她被强行穿上这风俗的衣裙,抹上厚重的白粉,散上刺鼻的香粉味,使得她与那教坊的舞娘无异。
虽是傀儡,但也是一国之君,谢琼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果然如她所想,落入严贼手中是死路一条,落入这秦狗手中却是生死不如!
她愤恨的蹬腿拍打着马身,以此激怒马儿,来个同归于尽。
然而身下的宝马只微微应激,就被身后男人拉动缰绳制度,他沉重的上半身压在谢琼身上,浓郁的气息在她耳畔缠绕,啪得一下像打马儿那样,打在谢琼屁股上,低声道:安静!
谢琼只觉羞辱,压着心中怒火,低头咬出,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忍耐。
人固有一死,就算是死,也因死得其所,而不是像个玩物一样,被迫穿上这媚俗的衣衫,在侮辱中离去。
谢琼忍着不甘的泪,低头望地。
砰得一声,宁静的古城发出巨响,谢琼闻声望去,只见远处北方,熊熊烈火,燃烧照亮整个夜空,浓烟弥漫,将四周的瓦房染上黑色。
谢琼心中一惊,抓紧手中缰绳道:出什么事了?
秦尚文瞥了一眼,将怀中人儿抱紧,道:别吱声,微臣护你无忧。
看样子,事态严重,秦尚文加快了行速,带着谢琼来到城南环采楼。
旧都洛邑,是大庆第二大城,城北混乱,城南却还一片祥和,无任何风吹草动的征兆。
环采楼内更是千灯万火,内外可见浓妆艳抹的美人。
谢琼看着阁楼处与自己梳妆无异的鸨儿们,脸色苍白,一下子以为这秦狗贼下三滥,要把她送入地府般的妓院,气得一巴掌打过去。
秦尚文正拉着她下马,就此受了她一巴掌,不由一愣,抬头对上还在马上的人儿,看着她眼眶盈着泪水,心一揪:怎么了?
谢琼咬唇愤恨:畜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受此侮辱!
秦尚文皱了皱眉,知道她是误会了,想解释,楼中鸨母走来道:大官人,你来啦?还带了个美人,云娘正在凝香阁等您呢!
秦尚文随即将谢琼抱下马,轻而易举化解了她的反抗,将她紧楼在怀中,像抱小儿那样走入青楼。
鸨母未在意谢琼的存在,一路默默领路。
三人来到最里面的凝香阁,鸨母正欲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男女碰撞的声音。
宽敞的香房中,檀香弥漫,晕红的帐幔内,男女旖旎。
女子迷人的呻吟不断:啊!爷快些,快些进来
唔随着性器插入,孟良生舒爽的低呼,抱着身下的女人感叹道,还是女人香啊!邳陵那龟孙,肯定是脑子被驴踢了,患上那断袖之癖。
他cao女人cao的忘我,丝毫没在意屋外的动静,看着身下女子陷入情欲的模样,备感自豪,但想到这秘事秦尚文只告知了他一人,不由怀疑,难道这国公爷真看上了自己?
不行,不行,他一定要纠正过来。
不然以邳陵那蛮人性,我滴个乖乖,他定会霸王硬上弓啊!
孟世子吓得脊梁骨直冒冷汗,抱着身下女子大喊:心肝啊,不管如何,本世子爱的都是女人啊!
孟世子的这两声叹语,让本还在秦尚文怀中抵抗的谢琼直接没了动静。
她没想到还能听到如此惊天的秘密,这下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只怕被秦尚文立刻杀人灭了口。
一时间,空气都变得寒冷。
秦尚文自然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变化,神色阴鸷,只想进去给这孟世子来上一拳。
他猛地一脚,踹开了厚重的杨木门,在房中男女正要惊呼之时,给了身旁鸨母一个眼色,随后蒙住谢琼的眼睛,在一阵倒地撞击声中,抱着她跳进床下的密道。
谢琼感觉到身体降落,心中不明,但也不敢出声。
他灼热的男性气息,围绕着她,她能听到他起伏的心跳声。
他有力的大掌捂着她的双目,即便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戾气。
就算谢琼一直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危险中,但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这狗贼,淡漠如她,此时也害怕的眼皮颤动,柔软的睫毛在男人粗糙的掌心摩挲。
秦尚文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胆怯,轻轻地放开她。
如同黄昏的光亮出现在视眼,谢琼睁眼看去,只见泥墙上挂着的油灯闪烁,转过身去,是一望无际的黑色隧道。
她不禁抬头看向天花板,陈旧的木制天窗已封闭了入口,窗锁紧闭。
原来是暗道!
谢琼心中诧异,也意识到事出必有因。
她朝向秦尚文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一同进来的孟世子挣脱了鸨母的牵制,双目充血怒道:我知邳陵你对我心思不正,但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