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这个吻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
二人都没说话,嘴唇却吻合在了一起。
一开始,姿势一个轻轻柔柔的吻,不带有任何情欲,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越吻越重。
喘息就在耳边,顾翟年感觉到身上人环住他的腰,那湿软的舌只在他的唇畔停留片刻之后,就长驱直入,撬开他的齿关,含吮勾缠顾翟年的舌头,掠夺他所有的呼吸。
顾文昂的舌头就像蛇信一般灵活,他的双手扶着顾翟年的头,那淫滑的软物先是和顾翟年的舌头疯狂缠绵,再扫过顾翟年的每一颗牙齿,舌尖攻城略地一般划过顾翟年的口腔内壁,如同一阵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思维在那一刹那停滞了,顾翟年没有推开身上的人,被迫承受着一切。他的脑袋变成了一池浆糊,双腿软得没有力气,小腹传来异样的酥麻之感,呼吸里全部都是顾文昂的味道。
顾文昂如同一个重度毒瘾者一般在顾翟年的嘴里疯狂掠夺,尖利的犬齿吮咬着顾翟年的下唇,宛若要将怀里人拆吃入腹一般,唾液在唇间交换,顺着嘴唇贴合处流下来,粘腻的涎水滴上了衣服。
顾文昂的手也没有闲着,那覆着薄茧的手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放在顾翟年的腰侧,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就溜进了顾翟年的衣服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手下那弹韧的肌肤,上下游移。
看着怀里人似乎不抗拒,那双手越来越过分,一路往上摩擦,带着电流一般将顾翟年点燃。
炙热的纯男性气息将顾翟年包裹,如同洪水一般从他的每个毛孔里入侵,他只能靠着顾文昂才不至于跌倒。
“小叔,你硬了。”顾文昂稍稍松开怀里人,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笑了笑:“你不推开我吗?”
顾翟年羞臊得满脸通红,下身的反应太明显,二人贴在一块根本无处可藏,他几欲想找一个洞钻进去。他分不清自己对顾文昂的感情是什么,或许是纵容和溺爱,或许是喜欢,但总归是爱,他无法拒绝顾文昂,就像他不能否认身体产生的变化一样。
换一个人要是对他这样做尽坏事,他肯定要把对方打进医院。
“你不拒绝,我就继续了…..”顾文昂的声音如同海妖塞壬的低语。顾翟年想,自己很可能很早之前就被蛊惑了。
皮肤上那双炙热的手迅速往下移,在顾翟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隔着居家的睡裤一下攥住了顾翟年的鸡巴。
顾翟年本来就硬了,竭力不让自己的下面碰到顾文昂,没想到顾文昂直接一把攥住他硬热的茎身。
“小叔,你顶到我了。”顾文昂上下嘴皮子一张一合,吐出轻飘飘的一句话,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
那粗粝的双手攥住顾翟年的茎身从下往上撸,再不断地套弄,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顾翟年硬得不行,马眼直流水——他已经很久没有纾解自己了,每次自己撸管的时候,总会想到顾文昂。
他想忘掉那禁忌的一切,但是身体残存的记忆却无时无刻不在唤醒他。
他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回应。他知道自己正站在罪恶深渊的边缘,一旦向前走一步,就只能沉沦,永远也不能回头。
这份悖德的爱,他真的要回应吗?
魅惑的夜色放大了情欲,把所有的感官变得极为敏感,顾翟年一呼一吸之间全是顾文昂的味道。色欲和理智,撕扯、纠缠、扭打,把他分裂成两半。
身上的人继续撩拨他的欲望,顾翟年觉得自己回家就是个错误。身边这具热乎乎的躯体就像是磁铁一般吸引了他的所有注意,连带着他忍耐的意志一并被带走。
这个陷阱,是他自愿跳进去的。
顾翟年紧闭的眼皮动了动,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截舌头,轻轻地回吻。他的双手也缓缓地伸了出来,笨拙地回抱顾文昂。
顾文昂似乎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一般,手更加卖力地讨好,声线像是吸饱了情欲的海绵:“小叔,你不要后悔。”
顾翟年没吭声,他知道顾文昂也硬了,伸出双手揉了揉他的裆部。
顾文昂显而易见地兴奋了起来,像是一只大狗一般一直往顾翟年身上拱,他抱着顾翟年磕磕碰碰地回到了房间里,三两下就把对方的裤子脱了,自己的鸡巴也从裤子里面弹了出来。
这种下半身空荡荡的感觉在顾翟年心底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他推开顾文昂,往后退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闪避着——上次粗暴的性爱给他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小叔,这一次,不会疼的。”顾文昂当然知道身下人在害怕什么,往前凑近了,轻轻嗅了嗅,大手攥住二人的鸡巴轻柔地撸动。
“呃啊……别…….”顾翟年伸出手扶着顾文昂的手臂想要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但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顾文昂导管的手法温柔,带着点儿讨好的意味,他的大手顺着掌心的两根肉柱根部上下套弄,手攥成一个天然的环,含棱带角的手掌心擦过顾翟年勃发的欲望,手掌裹住冠状沟轻轻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