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海说着一周以后回去,但实际上拖了两周,江淮气了很久,闻海也只能顺着毛哄。
好在年假过后,他不必和以前一样出差得那么频繁,时长又久,能比以前多出很多时间陪家里的那只狗崽子。
大约是因为之前太忙,狗崽子被冷落得狠了,彻底化身黏人精,见不着面的时候消息电话不断,每天晚上都缠着他打视频,甚至还要连着麦睡。
闻海偶尔需要熬夜肝工作,担心自己的键盘声吵到对方,就把自己这边的麦关了。
头几次江淮睡着了没有发现,有一回他没睡着,心血来潮点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对方闭麦了,第二天一早就问闻海昨晚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闭麦。
闻海被对方强硬的质问语气整得一头雾水,却还是如实回答。
江淮当时听完没有多说什么,闻海就继续这么干,才刚把麦关了,江淮就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不许闭麦。”
闻海刚要跟他解释自己准备熬夜工作,对方又紧接着发了条消息,“不然就视频,视频你就可以闭麦。”
闻海不由拧紧了眉,觉得江淮有点儿奇怪,为什么突然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执着,不依不饶的,真的十分不理解。
他本来熬夜肝工作心情就不太好,好心照顾江淮的睡眠体验结果对方根本不领情,一时有点烦躁,也幼稚地跟这崽子较上劲儿了,没好气地开麦说了句“吵到不管”,还故意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结果对方一点反应没有,过没一会儿,耳机里就传来浅淡均匀的呼吸声。
闻海一怔,意识到江淮睡着了,觉得对方实在莫名其妙,也觉得自己幼稚,简直丢人丢到家了,立时把动作放轻了,还立马下单了个静音的键盘,等快递到了就把手里这个手感贼好但贼吵的机械键盘闲置了。
闻海虽然不用出差,但平时工作还是挺忙的,偶尔没有及时回复消息或是没有接到江淮的电话,晚上视频的时候准能收获一双哭得湿漉漉的、分外可怜又委屈的眼。
若是碰上对方没课,下班的时候他还能在公司门口碰见专程来接他的狗崽子,当面哭给他看,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还边哭边向闻海控诉他眼里只有工作。
闻海无奈,嘲讽江淮若是真的爱演可以考虑去当个演员,但实际上他确实喜欢对方湿漉漉的眼睛,江淮屡试不爽。
而放假的时候,他们一见着面,这崽子又像是一匹发情的狼,每次一上床就缠着人做个不停,像是要把之前欠下的“作业”一次交齐,并且多半时候都凶得很,像是要把人干死在床上。
而被闻海残忍拒绝的时候,他就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闻海看,眼神炽热,目光像是一条湿润而柔软的舌,黏黏腻腻的,代替他舔舐闻海的全身。
闻海一直觉得出差回来之后,江淮变得比以前更缠人了,但其实也并无大碍,多花点时间精力哄哄就完事儿了,也没有往深处想。
五月份,他要陪同当初带过的那个实习生一起出任务,参与评定对方是否符合转正要求。
再怎么说,对方也曾是自己带过的人,而且后来的表现也不错,所以现在关系处得还行,闻海下班的时候不放心地和对方多叮嘱了几句,一直聊到了公司门口。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江淮站在他们身前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和那个实习生谈话,见他看过去才微微勾了一下唇,但眼里并无笑意,接着抬步走了过来,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实习生。
“你怎么来了,等很久了吗?”
闻海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发现这会儿已经下班快一个小时了,而江淮还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但是他忙的时候没顾得上看,自然也就没回。
他见江淮看向他身旁的人,就简单地给人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同事。”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明天要和他一起出差,大概去个一周左右。”
江淮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沉默地看着闻海。大约是心情不太美妙,反应很冷淡。
而另一边的闻海与实习生谈完也道别了,男生微笑着挥了下手,声音柔软干净:“那闻海哥今晚要早点休息哦,明天见。”
江淮本来没什么反应,听到这句立时朝那个实习生看了过去,眼中仿佛骤然降下风雪,看着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凛冽。
那个男生触及江淮的眼神,似是不解地轻轻眨了眨眼,随即面不改色地笑着也朝他挥了挥手,接着自顾离开了。
江淮不由眉心狠折,听到闻海叫他立时便收敛神色,浅淡地应了一声,接着转回目光,伸手攥住闻海的手腕就往外走。
“江淮,江淮,江淮!”
江淮沉默地往前走,攥着闻海手腕的力道很大,闻海被捏得有点疼,便叫了对方几声。
但是江淮目不斜视、充耳不闻地往前走,闻海不由拔高了音量,甚至是低喝了一声,对方才停住脚步,却连半分目光都不肯施舍,双眼平视着前方。
闻海不解地问:“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