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公元二四五年。
一个夏日。本该寂静的幽绿色竹苑里,发出一声声单调,却铿锵有力的乒乒乓乓打铁声。
此时离嵇康在这世间醒来,已经过去了整整六个冬夏。意志力再坚强的男人,也要被时间打磨掉了心智。
嵇康,或者说是姬子昌。他开始对这个‘古代’逐渐失去了热情。没有电器,没有互联网,没有夜生活的古人生活,令他感到无比厌倦,却又对此无能为力。
然而,嵇康不是个自怨自艾的男人。在尽力调整好心态之后,他试着与天意达成了和解。
因此,竹苑里,就有了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景。
这个像神一般的男人,竟成了个风流倜傥、洵洵儒雅的铁匠。
嵇康抿着唇,眼底闪过一股戾气。他把铁锤高高抡起,性感有力的胳膊突然绷紧,用力的对着那块被烧得通红的生铁,狠狠地砸下去。
没有电器使用的古代,他只得纯手工的打造出一些机械化的物件,聊以自慰。
向秀和吕安二人,全都红肿着湿漉漉的嘴唇,双膝着地,分别跪在男人的两侧。
随着嵇康一下下酣畅淋漓的,挥舞着铁锤击打在生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向秀拉着风箱的手指,也跟着微微地颤抖。他仰起头,默默地盯着男人的动作发呆,思绪回到了昨夜。
当初的十六岁少年,如今已长到十九岁。
他早已从心底,将这位挺拔如孤松般的男人,当成了完全主宰着自己灵魂的主人。
然而,昨夜的嵇康,令他心惊。
正如山大人曾表情严肃的与他说过:“叔夜他清醒的时候像棵挺拔孤松。可是醉了的时候,又摇摇欲坠的,像是玉做的山要塌了。”
昨夜,男人饮了许多酒。
向秀知道昨日是他六年前大病一场之后,初醒的日子。这个日子后来被男人自己定义为‘生日’,喻义为重生之日。
嵇康面色淡然,深不见底的眼底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只是盯着遥远的星空发呆。
众人却知道他已经醉了。
昨夜的众人有很多。包括山涛和阮籍,也包括嵇喜和吕安的嫡兄吕巽,众人齐聚竹林为嵇康‘庆生’。
然而,男人的心中,自有一方净土,从来不肯也无法被人碰触。
于是,就有了阮籍昨夜的旧事重提,故意打趣。
“子期,还记得三年前你初次给叔夜‘侍寝’,直接被他操得晕了过去。还是我和巨源兄,为你清洗干净。”阮籍托着腮,满脸回忆。
向秀尴尬的笑着点头。
阮籍却还要继续说,他眼神瞧着嵇康的方向,嫣然一笑,提高了声调问道:“你还迷迷糊糊的问我,叔夜屁眼里的味道可是香喷喷的?”
阮籍的话,引得众人一阵默契的哄笑。也终于,吸引回了嵇康遥望星空的目光。
此时的向秀,对曾经令他好奇的味道,早已品尝过数以百次。
无论是嵇康屁眼里肠液的味道,还是他撒出来的尿液味道,或者是他那黏糊糊的白浊浓精的味道。向秀全都了如指掌,并且甘之如饴。
“我当年那是年少无知。。”向秀俊脸一皱,配合着阮籍的打趣,吐吐舌头一副嫌弃的模样。
“子期,还不过来讨打?”嵇康微微翘唇,朝向秀招手。
男人虽是群朋环绕,却神情怅然。他孑然一身的坐在竹林之间,月光照在他俊朗的身上。依然是敞着腿,那般惬意的潇洒姿态。
当嵇康扎起马步,随意将外裳掀起,里面露出没有裤裆连着的开裆裤,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向秀的脸上时。
众人都轻轻呼了一口气。知道他们终于将男人飘向远方的意识,成功的拉回了这个世间。
这个时期的裤子,下体的关键部位都是真空的,出门时要在外面套件‘裳’来遮掩。
嵇康对此物颇为欣赏。每每起了性儿,便可随意抓过来个脑袋或者掐住个屁股,按进胯下,操干起来极为方便。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和风味。
“舔吧,仔细点儿品尝。”嵇康就这样肆意地,在竹苑里,被群朋围绕着。敞着腿,屁股坐在向秀的口鼻上。享受着屁眼里软舌的服侍。
向秀还有些愣神,他就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鼻尖被压进男人的臀缝里,口舌正对着男人的屁眼。脑袋还未下达指令,软舌就已经先行转动勾舔起来。
一时间,众人都默契的红着脸,安静下来。向秀舔吮着嵇康屁眼里黏液的啧啧声,在这个夏日的夜里,变得格外的清晰。
“倒酒。”尴尬的气氛,由众人之中,唯一神态自若的男人率先打破。
嵇康轻轻挑眉,手持酒杯,示意离酒壶最近,却在愣神的山涛,为他倒酒。
“咳,好。”山涛轻咳一声,嗓音里带着暗哑。手里倒酒的动作也有些微不可见的颤抖。
“味道如何?”嵇康举杯一饮而尽,又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