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老牌世家掌权人谢老爷子一死,摇摇欲坠的朽木也最终要迈向没落。
谢老爷子一死,谢家也没有能撑住局面的人,主家旁支能凑上热闹的都往谢家老宅跑,谢舟作为谢老爷子生前最庇护的孙辈自然而然地成了眼中钉,很可惜的是,这个眼中钉还不太聪明,全身上下,除了那身艳丽皮囊之外,挑不出第二个可以让人停留的优点。
现在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被谢家大伯动了点手脚,坑进了美国监狱,恰好替了大伯宝贝儿子去受受牢狱之灾,一举两得,好不得意。
谢舟一向知道自己智力平庸,老爷子在的时候因为幼时长得粉雕玉琢一路受着庇佑平安长大了,这么些年谢舟顶着那张出众的脸却因为不爱说话,总是避着人而不太被人提起,如今老爷子一死便立马毫无反抗之力,收拾铺盖被抓到监狱里去了。
谢舟一旦没了谢家的光环庇护,走在监狱长廊里瞬间就能吸引一票男人的窥伺。窄腰细腿,皮肤白净,更别提还有那张眉眼艳丽的东方长相,对于困在监狱里多日的强壮美国男人来说更是诱惑。
到了快傍晚的放风时间,谢舟提着盆刚走出狭小的隔间瞬时就被四五个高大的男人围住,谢舟178的个子压根像小鸡崽子似的。那几个男人一边嘴里咕哝着露骨的荤话:“让我caocao你的骚屁股。”“小骚嘴给爷插一插。”一边上手想扒开谢舟的囚服,这几个人向来是监狱里的硬茬,有人路过也不敢多加停留,快步远离了。
谢舟被这几个人拖拽着往走廊上走,初夏单薄的囚服被拽歪了领子,露出谢舟光滑洁白的肩头,几个粗汉盯着谢舟恨不得挖出个洞来。
谢舟看上去就没什么反抗的力气,这几个壮汉也就没使太大力气抓他,结果谢舟猛地一推,竟然挣脱了钳制,刚摆脱被抓住乱摸的处境谢舟慌不择路地沿着走廊跑了起来,那几个壮汉怎么可能任由人跑了,骂骂咧咧地追了上来。
谢舟本来体力就不佳,这一下几乎能用尽他二十二年来的所有力气,头也不回得疯狂向前跑。然而走廊终究是有尽头的,谢舟把自己逼到了走廊尾端,退无可退,那几个壮汉见状慢慢悠悠地晃过来,搓着手,淫态毕露。
谢舟脸色发白,一抬头看见走廊最后一间隔间开着门,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又迅速地反锁了门,随后无力地倚靠着铁门瘫软着滑到了地上,那几个壮汉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奇怪的是虽然骂声粗犷,却没人上前破门,接着谢舟就听见那几个人骂骂咧咧悻悻走远的脚步声。
谢舟这才敢缓缓蜷起双腿手臂环抱住自己,松下紧绷的神经。
等谢舟再抬头时猛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金发碧眼的白人,这人也穿着监狱的囚服,却完全区别于那些一看就蛮横的罪犯,高鼻深目,眼睛湛蓝深邃,鼻梁上还架着副细框眼镜,气质斯文,浸淫着上位者的悠然气息,换套西装似乎就能出任华尔街的高层了,看上去活脱脱美国经典的精英形象。
路易斯刚和手下通过消息,一走出暗室就看到了这个长相过分艳丽的东方小孩倚着门框,很委屈似的,眼泪要掉不掉的,眼角染着点湿润的红,看上去像脆弱的中国瓷器似的,很好欺负。
整座监狱没人会进到这间隔间,这是大家的共识。
谢舟什么也不知道就莽撞地闯了进来,看见路易斯的长相就自顾自地觉得这是个讲文明的罪犯。
路易斯活了二十七年,头一次对这种精巧繁复的物品产生兴趣,这个看上去很是恐慌的东方小孩实在是很对胃口,让路易斯忍不住要主动逗弄。
路易斯在谢舟面前站定,寂静房间里忽然响起华丽的音色:“这位先生,您呆在我的房间里要做什么呢?私自闯入他人的房间恐怕不太礼貌吧。”
谢舟一听话里带着驱逐的意味立马绷紧了神经,这间整洁的房间隔离了预知的悲惨命运,谢舟从前仰赖他的爷爷给他的无微不至的庇佑,现在也只能不抱指望地求得这位看上去温良的罪犯的庇护。
谢舟虽然脑子不够聪明,但也能推断出来这人地位应当很高,不然刚刚那群人就不是骂骂咧咧走远这样的行为了。
听到路易斯带了些驱逐意味的言语,谢舟着急慌忙地请求:“我可以和你住在一间隔间吗?外面有很多人想抓我。”说完尤嫌不够似的补上:“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只需要一个睡觉的地方就够了,我可以为你打扫卫生的。”
路易斯听到谢舟说有人想抓他就差不多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无非就是外面人看上了,想抓去舒服舒服。
谢舟说得磕绊,因为急切白净脸庞上泛起微微的红,嘴唇张张合合间漏出些湿润的舌尖,歪了的领子敞着,显出一大片白腻的肌肤,锁骨横在脖颈下方,从路易斯情色的角度来看,确乎是个值得玩弄的相当不错的玩意。
路易斯佯装为难地开口道:“那好吧,不过你最好不要被狱警发现,不然我会染上麻烦的。”
谢舟一听大为感动,深感这位看上去斯文讲理的国际友人值得结交,冒着被狱警找麻烦的风险收留自己,浑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