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宥林趁着中午休息来送饭,这事是康母前几天拜托的,康母怕康映柔做起事来,又不按时吃饭。
他乐得这种差事,拎着自己母亲做好的食物上山来献殷勤。
沉宥林知道定康映柔这时一定在家里,况且这时候,屋里只有她一个人。沉宥林脑中已经冒出无数关于她阴暗且下流的幻想画面,兴奋不已……
然而摩托走到康家,他发现院子里泊着一辆价格不菲的porsche时,忍不住微眯起双眼。
交通警察对车辆最是敏感,山上住的人家不多,他都认识,没有哪户人家有这等豪车。很快,沉宥林脑中将这辆车和前些时候他在山道上擦肩而过的那辆联系上。
一种不好的预感闪现,沉宥林停稳摩托,都忘记取车上的饭菜,便径直走到康家门前,用力拍着大门。
“小柔,小柔你在家吗!”
康映柔听到外面粗鲁的拍门声音,心虚地一抖,但还是捂住时伯宜的嘴,怕他发出声音,那才是最大的灾难!
时伯宜被她强行塞在客厅立柱的墙角,又被她禁止出声,觉得有些好笑。
以他的力气,完全可以挣脱康映柔的这点束缚,但好奇真相之余,她此刻和自己亲密地身体相贴,躲在这个角落,这样新奇到犹如偷情的体验,好像也很有意思。
门外的男人还在敲打着门板,不停喊她名字。康映柔皱起眉,忽然发现手机屏幕举到自己眼前,上面打着一行字:[为什么要躲他?]
“如果被他知道你在这里,他会和我爸妈告状,”她踮起脚,靠到时伯宜耳边,用气声在他耳边解释,“他是个很难缠的人,而且阴险,我讨厌他。”
时伯宜又在手机上单手打出一行字:[就像现在这样?]
康映柔点点头。
手机上的字,又变了一行:[他在追你?]
不得已,康映柔又点点头。
忽然,门外的敲门声和喊声都停了。时伯宜以为对方放弃离开,刚想从墙角走出来,康映柔激动地摇头,一把将他抱住,不准他动!
在门外的声音,此时突然出现在离他们最近的一闪窗户。
沉宥林大声威胁道:“小柔,我知道你在家里。外面这辆车的主人,现在也在里面对吧?你现在学会在家里藏男人了是吗?可你别忘了,我是个警察,你现在不让我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等一下我就照着他的车牌,去查一查这辆车到底记在哪个人的名下!”
康映柔一听,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她完全忘了沉宥林完全可以通过一个车牌,就查到背后的时伯宜!
她歉疚地看着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甚至连堵住对方嘴唇的双手也不自觉放下来。
可她更不能在这时候就拉着时伯宜真的走出去。
煎熬和着急让她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气息喷在时伯宜的脖颈,痒得要命,也连带着让他的呼吸变深。
时伯宜将脸贴到她耳侧,也学着她刚才,用最微弱的气声问她:“他是警察?”
康映柔点点头。
呼出的热气吹进她耳朵里,她敏感地缩起脖子,却听见他低声说:“我有办法让他离开,把他名字打在我手机上。”
而此时外面的人,因为屋里久未回应,已经开始露出几近癫狂的状态。那扇厨房的窗户恰好是打开的,为了通风,虽然最大只能开到45度,钻不进来一个人,却足够伸进来一只手臂。
沉宥林就是这样,将自己手机的摄像头打开,伸进来拍摄屋里的画面,试图找到康映柔藏在哪。
他还在阴森地笑,不忘威胁她:“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哦,对,这个柱子后面对不对?小柔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每次跟我玩捉迷藏,我都有办法找到你……我知道你和那个野男人一起躲在里面!我不会让你跟任何男人走,你父母也绝对不会允许!小柔,你只属于我,只能属于我沉宥林!”
看着那只从窗户外伸进来的手臂,想要用尽一切办法把镜头伸向立柱后,康映柔就觉得生理性恶心,又无比害怕。她忍不住地往墙角挤,和时伯宜紧紧贴在一起。
这时一只手将她眼睛遮住,轻轻叫她闭眼,然而那双手又紧紧捂住她耳朵,将那些下流不堪的话语全都堵在了手掌之外……
她把脸埋在他胸前,深深地呼吸……渐渐地,失去画面和声音的世界好像变得安静了一点,只剩下她脸颊贴着他,感受到的心跳震动……
她下意识抱紧他的身躯,想要贴得再近一点,埋下头,想要陷得再深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双捂住她耳朵的手终于放下来,转而轻拍她的颈侧,告诉她:“不用怕,人走了。”
康映柔抬起头,可怜又紧张地看他:“真的吗……”
“他被长官的一个电话叫走了,刚刚。”
时伯宜拿手贴她时,发现她脸色苍白,显然吓得不轻。他的神色冷下来,严厉问:“他多久会来制造一次这样的动静?”
“只是……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