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伯谦打来几次电话,问时伯宜那块地谈得怎么样。
还在谈,对方如同你说的,的确没有卖的意向,但我在给你尽力争取。想撬动一个固执的人,要么投其所好,要么找他弱点,总要费点时间。
那按你意思,等到什么时候,最后还是不卖?!时伯谦很不耐烦。
你也可以找别人去试试,那就是百分百不会卖。
行了,时伯谦只催他,尽快给我结果,不然你的佣金我也要打点折扣了!
因为那块地的事,时伯宜之后几天几乎没去公司,都在外面联络应酬。
接到康映柔主动打来的电话时,他已经被席间的一行人灌了各种洋酒和白酒。他有事求人,自然被灌最多。虽然头脑勉强清醒,但身体不免有些轻飘。
他还以为是自己幻觉,电话接起,却是康映柔真实的声音。
你在哪,我要见你。
怎么了?他抽空出来接通话,还要再回酒局,我今晚恐怕没空,要不
今晚我要见到你,你在哪?我可以去找你。
时伯宜微愣,随后报出会所地址,让她到达后直接跟服务生说自己名字。
他挂掉电话后,又安排服务生将稍后来的康小姐带到楼上的VIP包间等候他。
酒局后半程,他几乎已经心不在焉,一面想着她为何这么突然来找他,一面又欣喜她的主动。被那些老狐狸看出来,调侃他是不是佳人等候,时伯宜笑而不语,只是又闷头喝了不少杯灌他的酒。
酒局近九点才散,他喝了几口柠檬水,将身上酒味散掉一些,才上楼去包间找康映柔。
推门进入,沙发上的人抬起视线向他迎来。包间为了制造气氛,一般光线都开得偏暗,这一间却把所有能打开的灯都打开了。
她来前,时伯宜特地嘱咐服务生给康小姐泡最好的乌龙,但眼下茶具里的茶水,看起来一点没动过。
不喜欢这个茶吗?怎么一口都不喝?时伯宜站在门口,还没关门,我叫他们给你换一种茶?
不用,请你进来,关门。
他看康映柔的脸上很平静,夹杂着不属于她的冷淡,但平静里有一种他猜不透的隐藏情绪。
时伯宜关上门,康映柔也起身朝他走来,他没来得及多问句什么,就被她揪住衣领吻上来。
像是初次捕猎的小野兽逮住猎物,本能的撕咬没错,是撕咬,丝毫没有缠绵辗转的情意。
时伯宜以为她被鬼附身,搞不懂她这是什么行为,嘴唇吃痛后想叫她冷静点,试图用手扳她肩,让她不要再咬自己。
好不容易她的牙齿从自己嘴唇上移开,她忽然问他:时伯宜,你要怎么样才会满意?
康康,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时伯宜还按着她的肩,想要让她先冷静下来。
这样呢?
咬不到她,康映柔就干脆拉开自己卫衣外套的拉链。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荷绿的蕾丝内衣,前扣式的,她甚至把前扣也打开,两团乳肉瞬间跳脱束缚,他眼前白晃晃地柔软跳动了几下,刺激他的理智。
酒后的时伯宜原本就有些靠强撑维持思绪,眼下她的举动虽然令他迷惑,但视觉刺激下的感性,借由酒精,简直可以轻易冲散掉仅剩不多的理智。
但再渴望,再不济,他也不想接着酒劲为借口,去强迫和轻薄她。
时伯宜让自己的视线强行从她诱人敞露的身体上挪开,咬着牙问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康映柔?
我知道。她毫无感情地回答。
知道个屁,你根本不知道!
时伯宜被她此刻的漠然、掩盖内心真正情绪的面具所气到,扣着她肩膀的手松开,去她胸前想要扣上她内衣的前扣。
但那个扣小巧,他酒劲上头,手指怎么也找不到两边要怎么扣上,反而手指还不时擦到她的乳肉
时伯宜又气又躁,直接放弃管那内衣,拉住她卫衣两端衣角,将拉链扣准,一口气往上拉到她下巴底下,将不该入自己视线的一切全都塞回了衣服里!
所以,是因为对我失去兴趣,你才要那么对我的家人,那么伤害和为难我们的,是吗?
康映柔脸色煞白,她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要喷薄而出的愤怒和扭曲
可是他拉上拉链的举动,此时此刻更像是对她的一种羞辱
从一开始,她就站在劣势区,不论是金钱、地位、阅历、性她都像是逃不出眼前这个人的掌控。
康康,你到底在说什么?
时伯宜神色中的疑问,让这种羞辱感膨胀加倍,也让愤怒破顶而出,她将所用情绪都揉到手掌中,朝着那张脸,狠狠甩去一个比那天晚上更狠更响亮的巴掌!
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明明掌掴的是他,康映柔的眼泪却在情绪破土之中,控制不住地落下来,我们说了不卖那块地,你为什么要找人来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