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盼了三年,终于得到想要的女人!
终于得偿所愿的沈清夜只觉浑身每一个细胞似乎都欣喜地开始颤栗,他颤抖着声音极近温柔缱绻地一遍又一遍唤着言言。
他那醇厚的嗓音染满侵入血液的爱意,仿佛魔咒般响彻在她脑海里,一寸寸侵蚀着她的神经。
司言能感到将自己拥入怀中的男人整个人都颤抖得不像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泪珠在一刹那毫无征兆从眼眶滚落了下来。
一颗、两颗,三颗
直到有一颗滚烫的泪珠砸在手背上,她才惊觉已经被晶莹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这一刻,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司言不知道这种滋味到底意味着什么,平时的她会去理清楚,可不知怎的,现在却不愿意去分析,也不敢去分析。
在这个时候,她只知道不想继续哭下去,只是泪水似乎完全不受控制,就这么一颗颗不断滑落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到桎梏腰肢的手臂一路游走至小腿,而后身体腾空。
她不想被他看到眼泪,用最快的速度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却不料还是被他看到了。
他看到那一张泪痕交错的脸蛋,有一瞬间的愣神,回过神后眉梢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喜色。
若是以前沈清夜看到司言的泪水只怕会心疼坏了,可现在的他却恨不得她多流些眼泪,因为那再也不是惊恐、痛苦的泪水。
他像抱只小兔子一般将她抱到床前,动作极近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而后两条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灼热的目光用一种极慢的速度一寸寸扫过她盈满泪痕的脸蛋。
直到将眼前这张小脸刻进记忆深处,他才将高大的身躯压下,轻轻啄了啄她的额间,用一种霸道却又温柔的语气呢喃着:言言,嫁给我,以后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耳边温柔得仿佛能化开寒冰的声音低不可闻,可落入司言耳中却像是一道道重雷碾过耳膜,耳边好似一片嗡嗡作响。
这样的感觉令她脑袋乱糟糟的,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好闭上了眼睛。
即使她闭上眼睛依旧能感受到面前那道极具侵略性的视线,以及拂面而来那混合着热气的清冽气息,手指下意识攥住床单渐渐拢紧。
不多会儿,便听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而后耳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听着这阵动静,司言发现自己的心脏在一个瞬间快速跳动了起来,急忙调整呼吸试图缓解怦怦直跳的心脏。
她还没缓过去,一具结实温热的身躯便附了上来,而后一只有些粗粝的大掌覆在小腿处。
这只手掌并不灼热,可她却从中感受到一股无法言喻的炙热感,莫名有种能被这只大掌灼烧出个洞的错觉,身子瞬间紧绷得不像话。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布料撕裂声响彻屋内,她吓了一跳正欲出声阻止,便听熟悉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别怕,你的裙子弄脏了,换件衣服回去很正常。
此刻沈清夜暗哑得不像话的嗓音微微变调,无形中透出一种勾魂的情欲。
仿佛受到了蛊惑,司言在不知不觉中睁开眼睛,撞上一双满溢着欲念猩红一片的眼眸,恍惚间,这双眼眸和三年前那双来自地狱深处的眼眸重叠起来。
在这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席卷而来,顷刻间将名为理智的神经吞没。
内心充满恐惧的她,精致的脸蛋霎时失去了血色 ,本就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肌肤,如今更是苍白得不像话。
这样的司言毫无疑问深深刺痛了沈清夜,那一双宛若星河般闪耀着光芒的眼眸,几乎是瞬间黯淡了下去。
他看到她再度流露出那种充斥着惊恐的眼神,滚烫的身躯好似掉进万丈之下的寒冰里,那阵阵蚀骨的寒意渗透到骨髓中,欲火彻底散个精光。
曾经的他以为她软弱可欺,直到那场差点躲不过去的车祸,才开始发现其实柔弱只是她伪装的一层外衣,外衣之下藏着的是一根尖锐锋利的针,一不留神就能被她扎疼。
可就是这样的她,却一次又一次,流露出那种宛如看到洪水猛兽的神色,足见她有多惧怕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沈清夜试图维持唇角不往下掉,可似乎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受自己调控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灼热的手指抚上她冰凉的脸颊温柔地摩梭着,用哄孩子般的口吻对她说:言言,你要是还不习惯,不用勉强自己,我可以等,三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
话落,他见她那双盈满恐惧的眼眸机械转动了几下,过了很久,才颤抖着抬起失去血色的朱唇,轻声回道:不是不习惯,是房间好黑,像棺材一样,一进来我就有些不舒服。
闻言他紧蹙的眉眼舒展开一些,形状优美的薄唇却淡不可见地抿了抿。
他沉默了几秒,再度开口语气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