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玛耳帝国北区某处山顶的城堡下一道光线划破黑暗,城堡大门口停了一辆豪贵私定的汽车,侍从打开车门,一个肥胖年老的男人挺着华贵制服都包裹不住的大肚子,脑袋汪着一层油光,满身酒气地走出来。
小昀呢?塞柏刚走进城堡就用那卡了几十年老痰的嗓音开口问道,被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猥琐地溜转,搜寻着那个漂亮男孩的身影。
小少爷在房间。女仆接过塞柏的外套,另一边的老管家询问道:老爷,需要我去把小少爷叫下来吗?
塞柏摆了摆肥厚的手,被酒熏得通红犹如烤猪肉的脸抬头看了眼三楼,迈开粗硕的短腿走向电梯。
一个昏暗宽大的房间里,除了一张精心打造的大床,深红的绸缎墙帘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各式调教用具,另外还摆放着不少的木马,机械床,十字架,狗笼等等大型器具。
没有丝毫预兆,一道强烈的电流从男孩头顶穿透而下,万针入骨的痛苦让男孩连叫声都被紧紧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小婊子,再晕过去,我就把你下面那玩意儿割下来喂给蜜茶。站在床边拿着电击遥控器的红发男人恶劣地开口威胁着床上被折磨的出气多进气少的瘦弱男孩。
蜜茶是塞柏养的一只白老虎,又高大又健壮,每天都会有几十斤的肉喂给它 ,林守昀来到这个城堡的第一天就曾亲眼见到了一个活生生的女孩被塞柏吩咐扔给它当晚餐。它是林守昀从小到大都惧怕的存在,每次他不听话受不了塞柏或者是其他男人的虐玩的时候,就会被威胁扔给蜜茶当晚餐。
林守昀躺在大床上,深红的床单上白皙的皮肤一道又一道几乎永远存在的鞭痕,还有各种数不清的器具留下来的坑坑洼洼的痕迹。
另一个金发男人的视线顺着他因为隐忍而紧绷的下颏向下游移,最终停留在他胸膛上的那处淡粉色疤痕。那道疤痕还很新,介于淡粉和浅红之间的颜色,形状狰狞,随着林守昀的呼吸,如同一条正在努力伸展身躯的虫。
金发男人抽了口烟,忽然起了兴致,对林守昀说:张嘴。
林守昀双眼麻木如同木偶般张大了嘴,露出湿热红润的口腔。
金发男人手指夹着燃烧的香烟,猩红的火星头已经蓄了一小截烟灰,男人手指轻点几下,灰白在空中飘落准确无误地落进男孩的口中。
闭嘴。
听到命令,林守昀又机械地闭上了嘴,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红发男人接过金发男人指间的香烟,笑了笑,看着林守昀残破不堪的身躯思考了半晌,对准还留有空地的白嫩肌肤,把烟火头使劲摁了下去。
在玩什么呢?
浑厚嘶哑的声音响起,里面的两人动作未停,抽空回答他们的父亲道:父亲,都玩腻了,明天进点新玩具过来。
塞柏走到床边,看着林守昀不满地用他肥厚的大掌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林守昀白皙的脸颊立刻浮现出血红的手掌印。
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见到父亲都不会喊人了吗?
林守昀漠然地盯着他,一张漂亮的脸上满是乌青的淤伤,嘴角还有裂开的伤口,纤细的脖子鼓动了好一会儿才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道:父亲。
塞柏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横着一张肥脸,伸手对着林守昀本就是重伤的一处地方狠狠地捏了一把,林守昀痛得抑制不住地低叫出声。
灯光全部打开,刺眼的光亮激得林守昀眼泪都出来了,三道深黑的影子把林守昀牢牢笼罩其中密不透风,如这栋城堡一样,伴随着他所有噩梦的猥琐脸庞凑到他眼前,带着恶魔的狰狞笑容。
噩梦才刚刚开始。
知知,再见,不要太想我哦~林骏高挑的身影在夏日的阳光下渐渐消失。
记忆回转,林纯坐在自己的房间吹着空调,她是九月开学,八月份也就是昨天的时候林骏就已经带着行李对她挥手道别,跟随分配的大部队前往中级部。
林纯靠在椅子上吹着空调想了想,这次开学好像那个主角受,林守昀也要入学了。
林守昀的情况小说里交代得很清楚,他是玛耳帝国一个少帅的遗孤,因为少帅因战而死,林守昀的母亲因难产而死,所以林守昀被国家分配给了以慈善家著称的塞柏收养。
塞柏,原著里死得很惨,贪污,杀人等等一系列罪恶在林守昀和林骏的联手下被揭露出来,逃亡过程中被曾经的仇家抓住,虐待致死,而塞柏的两位亲生儿子也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国外,后来没有一点消息。
林纯摩挲着手里的白玉茶杯,她清楚知道塞柏对林守昀的影响有多大,而且塞柏的实力是林家不能撼动的。
也许,塞柏不该死那么早。
林纯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茶水,然后放下茶杯拿起魔方开始把玩。
窗子边一道小小的身影飘过,是一只有着宝石蓝羽毛的小鸟落在了窗台上。林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漆黑的眼瞳定定地看着那只小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