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与奈芙在同一个城市工作,很巧的是,兄妹俩租的房子也在同一幢楼,为了方便互相帮忙,兄妹做了邻居。
又度过了一个加班的夜晚,赛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打开冰箱了才发现前段时间出差后没及时补充存粮,现在家里已经没东西可以吃了。
隐隐作痛的胃在向他抗议,赛特在外卖和求助妹妹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敲开了奈芙的门。
赛特知道奈芙今晚也在加班,他看到了奈芙打卡的朋友圈,有把握她在家且还没睡。
赛特的运气比他想的还要好一些,奈芙正好也还没吃晚饭,顺便加上了他的份。
捧着奈芙给的蜂蜜水坐在狭小的出租屋内,跟赛特自己的住所一样的模板,布置上则是典型的女性气质。
用坐垫代替更占空间的椅子,为求舒适在地上铺了毛茸茸的地毯,窗帘上带着花纹,用于办公的桌子上有一个小巧的摆件。
尽管用心地装饰了住处,仍然难掩它本身的窘迫,毫无房间划分可言,赛特盘腿坐在地上,背后就是奈芙睡的单人床,灶间跟卧室只靠一扇玻璃门隔开,另一边则是卫生间。
明明赛特自己也住着这样的房子,却替奈芙感到憋屈。
假如她的命能再好一些,就不会住在蜗居中。
房间里隐隐有属于女孩子的香气,赛特看着奈芙准备饭菜的背影,只觉得身为兄长,他做得还远远不够。
蹭完一顿饭,赛特帮妹妹洗了碗,随后道别,而奈芙提出平摊伙食的建议。
于是从一顿饭开始,一步步发展到合租,回过神来,兄妹俩已经成为同居室友有一阵子了。
当然,他们换了一个大点的住所。
某个赛特谈完单子的晚上,他带着酒意回到出租屋,刚好奈芙出差不在家,赛特独自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
他因倦怠不想动,沾染酒精的胃感觉不到饥饿,隐隐的头痛也在忍受范围内,赛特很熟悉这些感受。
半醉的时候困意上涌,奈芙不在,赛特不用因为担心奈芙闻酒味不舒服而急着洗澡。
醉时的梦境仿佛隔着酒液的气泡,赛特任自己沉进光怪陆离的回忆里,然而在梦境加工下,回忆似乎也跟幻想交织在一起。
他在梦里又看见小小一团的奈芙,背着沉重的书包自己走路回家,偶尔看着散发出诱人香味的路边摊咽口水;很快奈芙就抽长成少女的模样,深色的校裤都掩不住濡湿的痕迹,她偷偷摸摸擦掉留在凳子上的血迹,努力憋住因羞耻和无措涌出来的泪珠;然后是拉着行李箱的背影,赛特知道她书包里装着的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知道奈芙可以走得比她的哥哥姐姐们更顺遂一些。
赛特任由自己落在奈芙身后,他心甘情愿在后面护着她,而乖巧懂事的奈芙也在力所能及地照顾他,赛特本该推拒,却因自私没有拒绝。
流水的回忆叮叮咚咚地滑过,赛特从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感觉到奈芙用热毛巾擦过他的脸。
好几次了,麻烦妹妹收拾像酒鬼一样的哥哥,真是不称职啊。
赛特想要拦住奈芙擦拭的动作,却不受控制地握住她的手腕,梦境里光线朦胧,妹妹的眼眸楚楚动人。
真失败啊,明明希望酒精能让他忘记不该有的绮思,却一次又一次地梦到跟奈芙有关的画面。
赛特微微用力,奈芙顺从地倚进他怀里。
因为是梦,所以处处合他心意。
赛特抱着柔软的妹妹,嗅到她身上的香味渐渐被酒精掩盖,手慢慢抚到她的脖颈。
要是狠心一点,这个梦就会结束了。
指腹摩挲着手下的皮肤,赛特好像感觉到其下脉搏起伏的震动。
要是能够狠下心就好了,对他自己狠心,对梦中的奈芙狠心,不要借着黑暗的梦境,放纵那些逾越的妄想。
手指没能给脆弱的脖颈留下痕迹,赛特扯下了自己的领带。
奈芙的眼睛被蒙上了。
奈芙,不要看我。他自暴自弃地说。
总是这样,总是这种柔软的包容眼神,不会拒绝他,让他愧疚,让他不由自主地生出更多的妄念。
夜色是罪恶的遮羞布,赛特掩耳盗铃着,痛苦地愉悦着。
他在妹妹的锁骨上轻轻留下一吻,赛特给奈芙买过项链,看细细的银白色链子划过线条柔和的锁骨,最后落在胸前。
赛特细心爱抚着奈芙柔软的乳房,硬起来的红缨啄吻着他的掌心,奈芙揽住他,细声喘着喊哥哥。
他拨开一缕落在妹妹面颊上的发丝,顺滑细软的齐肩短发,赛特问奈芙,为什么把头发剪短了。
赛特还记得,奈芙以前很羡慕有些电视剧里女主角乌黑亮丽的齐腰长发,还收集了一些漂亮的发带,只是上高中以后,总让头发长度保持在齐肩上下。
太麻烦了。奈芙这样回答他。
奈芙没有悠闲打扮自己的时间,她忙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