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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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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这个时候对上的陈阿铃的视线。

    陈阿铃刚从卧室里出来,穿了条束腰显身材的白色长裙,脸上有淡妆。

    相反,乔烟素面朝天,比她还像个大学生。

    “乔烟来了?”

    踏进卧室,时隔六年,她还是再次见到了她的父亲,乔烟脸上勉强应付地笑了笑,“嗯,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吗?”

    “嗯,好。乔烟,来坐吧。”

    乔渡年轻时算半个文青,谈吐得体,举止优雅,戴眼镜,乔烟的长相随父亲一点,都有一双凤眼,瞧着有些冷淡。

    乔烟的倔性子也跟他如出一辙,碰上钟美清的娇纵性子,两人过日子过的越久矛盾越多,离婚在所难免。

    “伯伯好。”

    乔烟刚坐下,徐怀柏就跟进来了,顺其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我姓徐,名怀柏,怀念的怀,松柏的柏。是乔烟的男朋友。”

    乔渡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会儿,笑了笑,“好,好,大高个,长得也端正。”

    听到端正两字,乔烟的眼皮子抬了抬,徐怀柏也恰巧在看她。

    她挑眉:你跟“端正”两字能沾边?

    徐怀柏唇边笑意未减:看不起谁啊?

    这点只有双方能心领神会的小动作落入乔渡眼里,他叹着气笑了一声,“你们年轻人啊最是年轻气盛,能走到一起不容易,遇到什么事要坦诚,别玩猜来猜去那一套,这日子才过得长久。”

    “谢谢伯伯,我会的。”

    徐怀柏先一步应答,“您放心,我会好好对乔烟的。”

    乔烟没说话,目光瞥到电视机旁的一张全家福,上面有陈曼淑和乔渡,陈阿铃站在他们中间笑得很开心。

    她收回目光,乔渡就刚好叫了她,“乔烟啊。”

    “爸。”

    “我知道我这个父亲当的不称职,这么多年来没怎么过问你,”乔渡眸光柔和,伴随这一声叹息,“所以我也不评判你们什么,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不过受了委屈,就告诉我或者你妈。”

    “乔烟啊,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爸爸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怎么了?不开心?”

    乔烟站在阳台上,头发被风吹起又落下,徐怀柏手里剥着个橘子,低头走到她身边,“饭桌上也没见你吃什么,胃口不好?”

    “还早,不饿。”

    “那什么时候饿?”

    话不过三句他又开始不正经,往她身边一靠,低声呢喃,“晚上?给个数?我准备准备。”

    乔烟一个大白眼就翻给他。

    “想那么多干嘛,”徐怀柏手里的橘子剥好了,扮了一块就塞她嘴里,“吃个橘子,我亲手剥的,可甜。”

    这是个大脐橙,不是什么橘子,但的确甜而饱满,塞进嘴里溢了满心的甜,乔烟拨开脸上不听话的碎发,转头看他。

    徐怀柏正低头分着脐橙,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在乔烟看过去的时候冲她咧嘴一笑。

    “怎么,被我迷住了,是不是今晚可以转正了?”

    “狗腿。”

    她知道他在哄她,一时唇边漾起些不明显的笑,半响,她说,“我爸年轻时候脾气才没那么好。”

    徐怀柏没说话,又给她嘴里塞了块橙子。

    “他爱发闷脾气,我妈爱大吵大闹,两个人一吵起来就没完,家里唯一一张全家福,就是他们吵架的时候摔的。”

    “那以后我们多拍一些,拍他个几十张,摔都摔不完,旧的碎了就换新的。”

    “暴发户。”

    乔烟嘴上怼着,唇角却不自觉翘起了,徐怀柏凑过去得意,“有钱能让你开心,什么暴发……”

    “乔烟。”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陈阿铃站在那儿,裙子很薄,她却像不怕冷似的,“爸爸找你。”

    乔烟顿了顿,“好。”

    “我在这儿等你。”

    徐怀柏跟她咬完耳朵她就去了,他回头继续撑着栏杆剥橙子,手臂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是陈阿铃。

    后者踟蹰着,似乎在等他先开口。

    但徐怀柏看了她两眼,就神色如常地回头继续剥橙子了。

    阳台放着一盘脐橙,他把刚刚剥好的放着,又拿了一个慢条斯理地剥,也不在意指尖的粘糊,更不在意身边的是谁。

    陈阿铃看了一眼盘子里那半个剥好的脐橙,给谁留的不言而喻。

    “徐怀柏,”她终于开口,试探性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徐怀柏剥橙子的手没停,“抱歉,我没有印象。”

    “真的没有吗?我就记得我见过你。”

    陈阿铃不死心,但他表情不变,话也不变,“抱歉。”

    说完,他却突然问了句,“你高中是在哪儿读的?”

    她一愣,接着话里边有了几分欣喜,“重城,当时我妈工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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