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当众向邓紫姗开口求婚。
“云飞哥---”邓紫姗双手捂脸,已哭成泪人。
自从父亲遇害后,邓紫姗一直强忍悲痛,故作坚强。她不想让姑姑为自己太过担心。北门云飞的曾经拒婚,对她而言,除了有伤面子和虚荣外,到不怎么难过,毕竟,她和北门云飞从未谋面,也不相识,她甚至连北门云飞是谁都不知道 。父亲没了,她对她和北门云飞的婚事也不抱任何幻想了。但临沧乡下,她对北门云飞却一见钟情。与邓艳玲姑姑不同,她更看重的是男人的气质和内涵。在北门云飞身上,她没有看见她极其反感的那种富家子弟常有的骄奢淫逸的轻浮和王孙贵胄衙内膏粱子弟后天养成的嚣张跋扈。反之,在她眼里,北门云飞的言行举止,无不渗透出一个成熟男人应有的庄重,坚定,刚毅,独立,果断,主见……她不能不为这个男人情窦初开,为他心动。但她觉得这恐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北门云飞对她,或许只有兄妹之情,所以她想把自已的情愫永远深埋心底。在她和北门云飞相处的这些日子,他们同路同行,沐风栉雨,携伴互助,一次又一次共同面对生死抉择,享受着来自北门云飞的如兄长般的怜爱和呵护,她感觉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幸福,特别是临危遇险时,北门云飞甚至把她们姑侄二人的命看得比他北门云飞自已的命还重。她感激他,仰慕他,崇拜他,愿为他生,愿为他死。少女的敏锐,让她也明显感觉得到,北门云飞对她们姑侄二人的付出,不是尽力,不是施舍,而是舍身忘死,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奉献;从北门云飞对她的关心与照顾中,她觉得,应该不完全是出于嫉恶如仇和匡护正义,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只是刚才,北门云飞当众向她求婚,她明白了,那就是爱!对这样的男人,别说他是武功高强的侠士豪杰,就算他是侏儒残疾人,邓紫姗也非他不嫁,舍他其谁所以邓紫姗此时想起父亲为自己选定的这桩良缘和北门云飞对自己的接纳,难掩幸福和快乐,思念和伤悲,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悲喜交加,掩面低声哭泣。
“姑姑相信你,各位大人都是见证人,我此刻就把紫姗终生托付与你。”邓艳玲欣慰道。接着双手合十,对着远方的天空洒泪默念道: “哥,你可以放心了!承你生前慧眼识珠,姻缘早定,紫姗今日终于有一个好的归宿了。妹妹定不负你所望,照顾好家人,早日揪出害你真凶,惩治奸人,你安息吧!”
“紫姗,你可愿意与北门公子同甘共苦,白头谐老”李玉龙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我听姑姑和姑父的。”邓紫姗小声道。
“还有我呢怎么没人征求我的意见”李啸林也不甘让人忽略轻视。
“当然,也请邓家少侠啸林小弟成全接纳!”北门云飞故做认真道。
“好说,我举双手同意北门大侠做我姐夫!”
众人皆笑。纷纷向北门云飞敬酒祝贺。
第三十一节
31
“恕本官多问,李将军父子又是怎么和夫人及小姐分开的”沈天鹏对李玉龙问道。
“唉,”李玉龙叹了一口气答道, “那是大约半年前,咸丰十年年末,承皇上信任重用,家兄邓尔恒沐浴圣恩,由云南布政使擢升为贵州巡抚。一家人商议后,由我与犬子啸林护送家嫂等家眷和财物先行打前站,我内人和侄女随家兄交接完公务后,再赶来赴任。哪曾想,我等刚到滇黔边界,就被一伙山贼拦路抢劫,我等人单势孤,家丁中,又多是不会功夫的常人,事发突然,情急之下,人财实难两全,我和啸林,只能放手财物,拼死护着家嫂脱离险境。途中,圣旨又下,改任家兄为陕西巡抚。我等又经四川,去到陕西西安,刚安顿好家眷不久,便惊闻家兄于咸丰十-年早春在曲靖遇害的噩耗。因为担心内人与小姐安危,征得家嫂同意,便与啸林乔装成一老一小叫化,返回云南,查找内人与侄女下落。如不是北门公子带她二人从临沧出来现身,牵动一群又一群江湖黑道人士追杀,我和啸林到哪儿寻她们踪迹我和啸林一路问讯打听,在贵州毕节境内,才发现他仨人身影。我和啸林商议,决定暂不相认,只在暗处跟踪观察保护,如情势危急时,便出手相救。比如毕节海子街鸭池河畔,一个叫头步桥边的小茶摊,你仨人中招犯险,我让啸林用放了解药的凉茶,泼了云飞一脸;我却悄悄从小木屋后门进去,先将刚进屋准备对她姑侄欲行非礼的雷梧桐之子‘疤脸’雷德生打跪在地上,再解了她俩姑侄的迷药后,才离去……”
听到此处,北门云飞才恍然大悟道: “原来救我仨人的高人竟是姑父和啸林小弟呀,晚辈惭愧,这一路上, 我还总在猜想:究竞谁是救我们的恩人呢!”
想起当日光景,北门云飞多少还有些心有余悸的后怕……
第三十二节
32
那是北门云飞行走江湖以来笫一次失足涉险。
北门云飞与邓家姑侄,自威宁州草海边杀了 “独眼老道”玄鸣子脱险后,不几日,便进入毕节地界。
途经海子街鸭池河畔,一个叫头步桥边的小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