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春意盎然,路上的马车里绿妙水抱着葡萄笑意盈盈的掀开一点点帘子朝窗外看,经过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林城。
鄂孝廉和云槐坐在马车外,鄂孝廉跳下马车想要走一走,笑着对车窗里的绿妙水道:“抱着孩子出来透透气吧,这会儿是中午,阳光好暖和。”
绿妙水灿烂一笑,先把孩子交给灵鹊儿,他被鄂孝廉抱了下来,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小宝宝。
“啊啊木木”葡萄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长着流口水的小红嘴儿特别兴奋的挥舞着小胖手,全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像个穿着荷花花瓣儿的糯米团子。快要一岁的小葡萄,现在已经可以说一些简单的字了。
鄂孝廉把葡萄抱过来,葡萄不高兴的冲绿妙水抻着手:“啊啊啊木木木木木”
“你个胖丫头被你阿姆抱了一路了,还不让你阿姆歇歇?”鄂孝廉见绿妙水心软想接过宝宝不让,反而说教起来。
小葡萄瘪嘴,大眼睛里噙着泪倒也没哭反而抱着鄂孝廉的脑袋就啃上来:“啊啊啊”
鄂孝廉无语的让她随便啃,谁教这个臭丫头是他的种儿,他的大美人生的呢。
绿妙水偷笑:“夫君,咱们还有多久可以进城呀?”
鄂孝廉道:“现在在远郊,你看这周围开始有人家了,再有半个时辰就进城闹市了,我已经早早托认识的掌柜订了间房,不必担心。”
绿妙水掀开面纱,这会儿功夫他还可以呼吸呼吸空气,等下进了城还得戴着。
鄂孝廉皱眉:“妙人,你别带那东西了,不舒服吧?跟着你夫君我怕什么?”
绿妙水半低下长睫,弯弯红彤彤的好看唇角:“人家这是护理皮肤,夫君是男子自然不知。”
其实他是不愿他的容貌给情郎惹来了麻烦,是他硬要带着葡萄来的,情郎还要忙着考试,怎么能节外生枝还要情郎护着他呢?
鄂孝廉笑笑还真信了,便单手抱着葡萄揽着绿妙水的肩:“等进了城我考过试后带着你和葡萄四处转转,这里比咱们那小县城大得多,好吃的好玩儿的好用的多买上一些。”
绿妙水大眼睛弯弯很高兴:“嗯!对了,夫君,这里的林城笔墨很有名气,我们也要多多买些好用的笔墨。”
几人很快来到悦来客栈,这悦来客栈在他们走入近郊的时候就到了。三层楼高的客栈看起来并不显眼,距离科考的考场青云贡院也不近,但是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安静,酒菜很不错。
“我订了天字一号房和两个二等房。”鄂孝廉一行人被跑堂的殷勤迎接进门儿。
跑堂的小伙子:“唉!好嘞,这位相公正君,跟我这边儿来。”
天字一号房在顶楼,还外带个露台一样的东西,屋内一张并排能睡三人的雕花大架子床,丝绸被褥一应俱全,桌案梳妆台样样兼备。除了主屋还有外间儿并净房。外间供仆人使用。
“这位爷,您和正君要是有什么需要,这里有个摇铃儿,您就摇一摇我们马上派人听候差遣。”跑堂热情的笑呵呵的介绍。
“那你现在给我们烧些热水,我们要沐浴更衣,另外准备些吃食,要清淡一些。”绿妙水轻声道。
跑堂的一听这么好听的声音,连连答应,绿妙水还给了跑堂的十几个铜板打赏。
鄂孝廉把葡萄放在床上,这会儿云槐也把婴儿床抬上来。
夫夫二人都疲累不堪,给葡萄喂奶后,一起洗漱沐浴后草草吃了饭菜一家三口睡着了。云槐和灵鹊儿在外间儿轮班守着,防止主人有什么需要叫不到人。
第二天鄂孝廉念了一天的书,毕竟第三天就要考试了,绿妙水看着鄂孝廉眼下的乌青很心疼,主动带着灵鹊下楼,恳求了掌柜并打赏了小碎银子后,在那外间另外开了小灶,绿妙水亲手熬制了香浓的山珍菇炖雪鹅粉,还烤了玉米饼,很是香喷喷的一餐,吃的鄂孝廉瞬间复活。
“夫君,这次若是成了固然好,若是不成咱们就不考了,看你受罪,我心里很过意不去。”绿妙水坐在鄂孝廉腿上,心疼的望着自家男人。
鄂孝廉摸了摸鼻子,其实他是个理科生,他也没法子,虽然头脑好使但毕竟有些东西很久不碰需要努力学习学习。
“成,我就考一次,不成就不成。”鄂孝廉搂着大美人儿从善如流,毕竟条条大路通罗马,没必要非得在这上面较劲,他若是成了能获得的东西就是身份,毕竟在士农工商这样的等级森严的古代,获得举人这样的身份对经商都不限制,很大好处,开地做地主也不需要纳税,每年还有朝廷俸禄可以拿,虽然银两很少大多是粮食,但也比秀才好的多。
毕竟连续三天考试,鄂孝廉晚上只是抱着美人睡了。
绿妙水看着鄂孝廉疲惫的剑眉,很心疼的伸手抚平了那眉头,他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无能为力感,若是他出身再好一些,哪怕是个童生家的双儿也能和他的夫君善良商量,开解一下,或是聊一聊试题,现在他就只能帮助夫君改善一下伙食,按摩一下,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还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