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一回家先安顿好孩子的事,当他告诉熊纠纠接下来的几天有可能还是别人去幼儿园接送他,并需要继续吃住在照顾他的保姆叔叔家的时候,孩子忍无可忍,突然就跟他生气了,在电话里哭着吼:“你才回来两天!又要去哪儿啊,有什么事比陪我还重要吗?”
大熊也是满心愧疚,工作也好,发情热也好,这些事他都身不由己。他知道熊纠纠是个懂事的孩子,也不会真的怪他,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老是缺席陪伴,确实是让从小单亲的他感到了不安和难过。
红妮老师说的没错,他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孩子需要一个父亲。
流年不利,他才刚准备考虑一下这个事情,晚上“孩子他爸”就自己送上门了。大熊打开门本来是要拿快递的,就见秦君谦站那儿,看着盒子上面的字样端详。他皱起了眉,“你在吃康成家的?他们的药现在很多都禁卖了。”
大熊一把拿走他的快递就要关门,秦君谦用胳膊横在门上,“你就这么避我如蛇蝎吗?我只是来看看你们而已。”
“不是,你有完没完了啊?”
秦君谦眼睛眨了眨,“我还带了吃的,你晚饭还没做吧?”他把带着温热香气的食盒提起来给大熊看。
“我不饿。”
说完他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响起来,中午为了见朱小芋也没吃东西,后来就饿忘了。刚刚一喝水,肠胃就迫不及待地蠕动了起来。秦君谦默默看着他,眼里浸染着稀薄的笑意,从今天第一次碰见他,就觉出来他发情的味道了,现在已经浓郁到了一个小高峰,这种时候他知道大熊是不会轻易出门了。
“不用了,我想吃可以自己做。”
秦君谦把食盒标有饭店字样的那面转到他眼前,诱人的饭香一个劲往鼻子里窜,大熊已经很久没吃上过这家老字号饭店的菜品了,离家远,食客多,还每天都限量。
反正都没骨气地吃过他好几回了,再多吃一次又有什么。
大熊最后还是败给了饥饿,把他放了进来,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在他面前露怯,所以一副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坐在小茶几前一边看最喜欢的八点档一边吃着烫呼呼的美味佳肴,再配合这样的下雨天,真的是超级完美。秦君谦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他吃饭,大熊给他倒了杯白开水,之后就当这人不存在了。
秦君谦的视线一直黏着在他的性腺上,那里已经消失了乱七八糟的痕迹,恢复成无主之地的状态。当大熊对着食物滴口水的时候,他也在对着那一小块细嫩精巧的皮肤垂涎三尺,犬齿发痒得厉害。
风卷残云地吃完了,他嘴一擦,把餐具收拾好还给他,“多谢款待,今天纠纠不回来,你不用等了,回吧。”
他嚼着洁牙球,懒洋洋地在地上坐着,偶尔摸摸肚皮,脸上是一副卸磨杀驴的无赖样子,跟他哥真是一脉相承。但是又怪可爱的。
秦君谦颇为艰难地把视线从他的后颈上撕开。
“为什么不回来,他去哪儿了?你要是照顾不来,我可以”
“你不可以,纠纠和你不熟,你冒然接触他让他受了惊吓怎么办?再说了,你带过孩子吗你。”
秦君谦又是被一顿堵,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说点什么,“好吃吗?”
大熊诚实地点点头,可以说好吃到要咬掉舌头了。他从厨房倒了杯水回来喝,末了斜眼看他还在那儿没动。
“你怎么还不走?”
秦君谦走过来,“可以走,但我需要点报酬。”
“什么?”大熊没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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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餐盒放到餐桌上,两个人距离比较近,身子前倾歪过头就可以亲到。大熊大概是不信他会做出自己以为的事情,所以有点发愣,没想到真的是他想的那样,脸堪堪错开,差一点就被他亲到了耳朵。
怒上心头,大熊二话不说就来了个利落的过肩摔。他现在吃饱喝足,怎么会给这家伙可乘之机,完了还一脚踩在他肚子上,用鼻孔冷冷地俯视他。
背部落地的疼痛飞速扩散到全身,视野里天旋地转的,秦君谦仰面躺倒在地,眼里还有些迷茫。最后报酬还是没要到,他想。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舍不得对你动手?精虫上脑,强奸犯,你给我清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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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谦楞楞的看着熊米,他发质柔软,额前长长了几缕的黑发在逆光中胡乱飘扬,镀着金光,阴影下的神态里是从未见过的恣睢。
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没经大脑指示就已抓住骨骼分明的脚踝,手心冒汗,指尖滚烫。胸口下的东西砰砰地跳动,急得像要窜出来。
“放手。”
熊米见他眼神不对,像要吃了自己似的,赶紧使劲抽脚,秦君谦却当机了一样,手就是死死拽着不放,直到他出声命令,才慢吞吞地松开力道,但很快,他摸上了后脑勺,死死拧着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给我起来,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