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手机关机的空档收到了一封言辞恳切的道歉信,他第二天开机才看到。写得很长,文邹邹的,废话和客套话特别多,他囫囵吞枣地看完,大意是说,虽然他欠了一屁股债,急需用钱,但思考再三还是没办法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所以临阵脱逃了,非常抱歉之类的。
大熊:“”
联想到梁归来种种的奇怪,反应过来是自己认错人了,至于后来发现不对的梁归来为什么要继续骗他,可能是因为逗他这样的老实人很好玩吧。
碰上这种倒霉到家的事,他已经脱离了愤怒,只剩下无可奈何,还觉得有点好笑。发情期就在这两天,再找一个床伴的勇气已经被第一个吓跑光了,这问题让他很是发愁。
秦君谦的“疯癫”,在那天之后随着孩子的病好竟也跟着不药而愈了。
他也忽然安分了很多。既不再动手动脚,也不跟前跟后的了。说是冷战吧,不算,他还是会每天来他这边儿“报到”,一起吃饭什么的,甚至还收拾房间做起了家务,但就是哪里好像冷淡了一些。
这个时候要是求助于老秦,还真有点担心这家伙会捂紧胸口“不给操”。
“咳。”
又一个晚饭后赖着没走的傍晚,秦君谦正在洗手间研究给他新升级的烘干机。大熊在洗漱台晃来晃去,若无其事地擦擦灰,“那个,老秦,家里没、没那啥了。”
“什么?”他回过身,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润滑液?”
发情期的时候和做爱其实不太需要这东西,他自己就可以“发大水”了。大熊脸红了一下,“不是,安全套啦”
“我知道了。”
看秦君谦没有继续理他的样子,大熊挠挠头,把抹布收好回了卧室。以往床上要用的那一类东西都会有秦君谦的人定期送过来,安全套只是个借口,他都暗示这么明显了,对方不接茬,他也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站在烘干机前装忙的秦君谦放下说明书,抿了抿嘴巴。他生出了一丝妄想,如果当年没有离婚,他们不曾分别,是不是这种时候大熊会黏黏糊糊缠上来,跟他撒个笨拙的娇。
其实都很好哄的。如果他从背后抱住自己的腰,如果他把下巴垫在自己肩上,如果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带着自己轻轻的左右摇晃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把人扔去床上,哪怕发情期还没来也把他做得发情期提前来,让他一想起发情期这三个字就腿软。
“诶,好,应该是从明天开始吧好呢,我记一下预约号码,麻烦了”
大熊坐床边和科室的前台聊到一半,手机忽然被抽走了,他半张着嘴看着赤裸上半身的老秦。
“我这么大活人就在这,用得着去医院?”他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扔一边,自嘲道,“好歹我还有这么一个价值,不是吗?”
“哦。”大熊心想那你刚不说,“那个,我就是怕你最近忙,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秦君谦忍着气,“你的事我什么时候觉得麻烦过。”
,大熊心想。但他面上毫无吐槽的痕迹,笑问:“那这两天你就多担待哎现在不用,我还不饥渴!”
“迟早的,我们热热身好了。你别跟我客气。”
秦君谦退了裤子,单膝跪在床沿,欺近到大熊的身侧,舔上他的耳垂,逗得他脖子一缩,脑袋都歪到了一边,像一只被开水烫坏的塑料瓶子。
“小米,你放心,我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再想不起找外面的野鸭子。”话一说完,就咬了一口耳垂上的软肉,咬力之狠全然是在撒泄怨气。
从当天晚上开始,他们就进入了“准发情期”。熊米的大姨夫在后半夜很给面子地提前到来,于是秦君谦更加不客气,甩开膀子大干特干。
第四天晚上的时候,大熊头晕眼花地趴伏在浴室洗手台,浑身赤裸泪眼婆娑地迎接着最后一波大姨夫余威,他怔怔地看着在他身后作威作福四处点火的男人。老秦的闷骚还是一直没变,他的怒意就像让巨轮沉船的冰山,海面上看着只要有一个小尖角,海下却凝结着巨大的破坏力量,冷不丁就给他一个沉重的冲撞,让他不能更清楚地意识到老秦对于他找别人这件事是多么的怒不可遏和耿耿于怀。
“你看,小米,咬得真紧,我拔都拔不出来。”秦君谦捏着他的下颌角逼着人从镜子里看。他被他把尿似的抱在怀里,两腿搭在洗手台上,泄殖腔的内壁被他抽插的动作带出,围绕性器一圈层层叠叠的白沫下就是被完全翻开cao熟的嫩肉颜色,淫靡的红。
“我诅咒你”他被颠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哭腔骂骂咧咧,“秦君谦你就是个臭狗屎,我诅咒你”
出门被淋鸟屎,扎针找不到静脉,吃面烫到舌头。
要诅咒的话太长,他一口气说不出来。秦君谦没听到也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些奇奇怪怪的咒语,一时间胸腔震动闷笑起来。
“别这样,我会软掉。”
“你最好软掉!”
这话说完,他自己倒先射了,爽得眼前直冒白光。性器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