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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四部 尾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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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颠了颠斗锅,不可避免,鸡巴就碰到了锅底,至于说什时候硬起来的还真说不好,就是不清楚妈要是知道他已经磨过娘娘了,而且磨了不止一次,还会不会像昨晚那样给他捋呢?「香儿(三叔)站门口干啥呢?」

    声音来自堂屋和大门口,太过突然,书香就「哎」

    了一声。

    他张起嘴来,正左右寻顾,门帘歘地一下就也撩开了。

    「干嘛呢?」

    妈腰里系着围裙,才刚还抹瞪着眼,转瞬间便随着一声「宝儿」

    笑了起来。

    「别都站院子里呀,齁凉的,都进屋介。」

    她说。

    可能才刚歇手,这会儿又闲了下来,脸上还带着潮晕呢。

    这时,娘娘也走了过来,朝门外的众人挥起手来,说别戳着啦,随后又笑着说,「三儿准是冲着肉味来的呗。」

    厢房里确实飘香四溢,案板上也是红绿相间,可能还不止呢。

    「内斗锅里都有啥呀?」

    不知谁说的,没容书香多想,斗锅就跑他二哥杨书勤手里了。

    「焐豆啊。」

    哥嫂都在笑,颜颜咿咿呀呀也在笑,于是,书香用手挡着卡巴裆,也跟着咧起嘴来。

    「三儿这脸咋红了?」

    书香说看见你们了不,伸出一只手来,勾向颜颜下巴,说是不是,「还不许三叔精神焕发了?」

    饭后书香在东屋抽了袋烟,遗憾的是,没能跟大爷杀两盘棋。

    杨刚说要不摆上一盘,不才一点半吗。

    书香续了袋烟,说下回,「小赵叔这都等着呢不是。」

    杨刚指着东屋,说:「让赵儿拿去再送回来不就行了。」

    「别别别。」

    书香说不合适,「还得去王宏那呢。」

    对着烟嘴嘬了几口,把烟斗递给了杨刚,随即起身凑向西屋门口。

    女眷们在聊着什么,挺热闹,走到妈跟前,除了告知行程,还云丽和秀琴甩了句,「要是留宿都住前院。」

    妈推了他一把,说咋咋呼呼的,「怕听不见还是咋的?」

    打针织厂回来时,天色已晚,没看见凤鞠,书香问妈她去哪了。

    灵秀斜睨着看向儿子,说跟秀琴去了北头。

    「咋?惦着过去?」

    她说剩菜谁打扫,「上后院吃介吧,啊——」

    打扫完剩菜就回前院了,打开电视,灵秀坐炕头上点了根烟。

    除了问儿子作业

    都做好没,又说了一些别的——她说活着不能浑浑噩噩总坦着靠人,她说写字台上不有励志格言吗,书本上也都写了——「有所追求是人生最高境界」,还用脚丫踢了踢儿子,说为啥要读书。

    扭过身子前,书香先扫了下在炕梢处的爹。

    中秋过后他便再没搭理杨伟,其实灵秀也撺掇过他,说有不会的问问你爸,妈哪辅导得了你呀。

    最初他说的是有你陪着就行,后来说俩哥哥给买的教材上都有实例,始终也没去问过。

    低头看了看大腿旁的红脚丫,内脚丫扬起踹过来时,他赶忙仰起脸来。

    「不就是为了能充实自己,增长阅历和见识吗,人活着哪能没有目标。」

    是这么个理儿,但书香说的却是:「跟我娘也通气了,甭管是找郭洪亮还是找谁,还非得让你跟着且?」

    适时,妈掸了下烟灰,就直起身子凑了过来,「心放大着点,别那么小性。」

    暖光中,内双深邃的杏眸含着浅笑,脑袋也被她胡撸起来,说着信不过妈,就把他搂进了怀里,「把心放书本上,妈陪着你,听见了吗?」

    犹如打鸡血揣了一针,书香使劲吸了口气,就眉飞色舞地「哎」

    了起来。

    整个十二月都很冷,进九之后更冷,天呈灰白色,偶有晴朗也是转瞬即逝,给风吹散了。

    得知首府实施《最低工资规定》都是吃饭时听来的,还有拉玛克依大火及高铁自动闭塞开通,包括山峡工程的正式开工启动。

    其实后者在前二年就嚷嚷得沸沸扬扬,说什么此工程是唯一解除水患的良策,给人感觉就跟当年捋顺了沟头堡十二里弯似的。

    记得他们好像还提老苏和车臣来着,乱七八糟的。

    最后终于说到泰南了,什么哪哪哪的厂子黄了,什么招商引资又来了多少家企业,还是人家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红火得不得了,不少初中毕业的跑去应聘上来就当公司管理,不得不说,这太神奇了。

    其实这一年都很神奇,远的近的有的没的新兴的破灭的,铺天盖地,也许用荒诞来形容可能更好。

    磁带是打集上拿到手的,内天正好是平安夜。

    书香跟摆摊的谈好价,钱刚装口袋里,就被谁掏了一下,他转身就抓,原来掏兜的焕章。

    「不让你买饭去吗,怎回来了?」

    焕章嘻嘻哈哈,说在大饼摊上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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