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在这样儿,说变就变。
「妈你撒手,不说让我穿裤子吗,到底穿还是不穿呀?」
人已经给提熘进屋。
「爱穿不穿,管你呢。」
灵秀甩下这话就进了西屋。
书香左右看看,揉了下耳朵便也跟了进去。
看妈背对着自己,书香嘿嘿嘿地打量起自己的窝。
「窗帘跟被罩啥时换的?」
直到此刻才注意到这里的变化,「谁从这屋睡?你?」
这话的意思也是因为一旁摆上了台扇,靠墙的褥子也都给换成了薄被。
灵秀二话不说就把高跟脱了下来,跪着上床把被窝上的窗帘拾起来,关上窗子,把窗帘挂了上去,觉得此举有些不妥便把东侧帘子上的挂钩一摘,登时屋子又亮堂起来,「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干。」
她人往褥子上一趟,支唤起儿子。
「过来给我揉揉,累死我了都。」
书香凑到床边,没等上床灵秀就变了卦。
「你过来。」
话没落就把脚丫往回一缩,又坐了起来。
「去把烟灰缸给我拿来。」
虽被支得迷迷瞪瞪,然而书香咧了下嘴就屁颠屁颠地把烟灰缸拿上了床,。
「这不你给我买的内个吗。」
想问妈啥时把它拿过来的,门外响起的脚步又让他把话吞到了肚子里。
「我去外面转转。」
言说之下,其实杨伟也知道灵秀此刻正在气头上,心说该检讨的也都写在了纸上,想必冷静下来这事儿也就掀过去了。
心里这么吧唧着,干笑两声过后,他又说:「你歇会儿吧。」
讨了个没趣,估计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灰熘熘地逃离了现场。
不说灵秀心
里怎么想的,反正书香挺不待见的。
「他又惹你了吧?!」
透过窗子,他蹬着那个朝外走去的人。
「淡着他,甭搭理他!」
当儿子的嘴里这么评价父亲,可见二人之间的感情到底怎样了,相较之下,反倒是杨刚这个行伍出身又没什么文化的人更像是一个父亲,除了疼爱,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拿捏得体也更令人容易接受和信服,这也是为啥他乐意跟杨刚在一起的缘故。
「说啥呢?」
灵秀仰起身子,又伸手从桌上把烟和火够了过来,「一天天的。」
说得书香嘿嘿嘿地直搓脖子,烟灰缸倒是放在了床角,却忘记顺手把桌上的烟和火给妈一起拿过来了。
「真是给烟不给火心中没有我了。」
自嘲中,他跪到灵秀面旁,讨好般地把手伸了过去,搭在她肩上。
「实话实说,又没胡说不是。」
就算妈不说他也知道二人拌嘴了,要不她绝以不会这么冷淡,这点他多少还有些体悟,「还老师呢,说别人都会说着呢!」
「再提我跟你急。」
灵秀嘴上说急,却并未真个急了,人往前稍稍探了下,边抽着烟边把眼合上了,「不该你管的甭操持。」
被太阳晒过之后,床上的余热还未散尽,不过这似乎影响不大——电扇一开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
书香很卖力,动作也很麻熘,一直从妈的脖颈给她揉到屁股蛋儿,该软的地界儿软,该滑熘的地界儿滑熘。
「行吗这手劲儿?」
揉得兴起,边问边揉边吸鼻子,正要去撩开短袖再给她挠挠嵴背,就被灵秀晃悠着身子躲开了。
「行了。」
她脸色绯红,掐灭烟之后靠在了被褥上,眼见儿子抱起自己双脚,踢腾着就踹了过去,「摸我脚丫子干啥?」
「不给你揉吗。」
书香搓了搓鼻子,多半是因为指头上的味道,卡巴裆肉眼可见便挑了起来,他正要下床回避,哪知下一刻妈又呼喝起来。
「又干啥介?上我身边来。」
不知她又要干啥,也猜不明白,只得又蔫熘熘地跪着凑了过去。
「给我把帘儿撩起来。」
被呼喝着把西窗上的挂钩一摘,一来一回书香又回到了原地。
「躺下来!」
说变就变的脾气搞得灵秀也很诧异,不过稍一琢磨又觉得本该如此——使唤自己儿子不就应该这么硬气吗,再说伺候的又是他,心里顿时便又稳当下来。
「快点!」
看到妈手里拿着的发卡时,书香登时就明白她要干啥了。
「没带耳朵?」
「前两天刚掏过。」
书香还想再辩白两句,毕竟狗鸡还硬着呢,可灵秀压根就不管内套,「我说掏就掏,要不你就别跟我过了。」
这话一出,书香立马就躺下了。
「这不也是心疼你吗。」
嘴上说着软话,身子一侧,暗中咬起嘴唇时,人便匍倒着歪在灵秀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