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脸上一片红火,进到里屋连背心都没来得及换便跑去把茶叶罐拿了出来。
看她胸口湿漉漉的,奶子都看的一清二楚,灵秀忙拦阻道:「待不住,也该走了。」
掏出烟来点着了,身子一侧,胳膊肘对着儿子就碓了出去。
错不及防之下,书香晃悠着就给推到了门口,刚哎呦一声,妈内边就埋怨起来,「也没个眼力见,去去去,外面待着介。」
不等他言语,灵秀又跟秀琴说上了,「你这湿不唧唧的,还不换件衣裳。」
实如所说,琴娘心口窝内地界儿确实被水打湿了,奶头顶在奶子上,颤颤巍巍,比猫眼还大。
且不说这个,琴娘脚上竟还套穿了一双肉色丝袜,一左一右,胖乎乎的小脚都从袜子里印透出来。
走到堂屋门口时,书香听到琴娘说了句,「这……」
紧接着妈就打断了她,「香儿跟我都说了,给你买的又是……啥都别说了。」
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似乎就真的啥都不说了,书香也听不见后来姐俩又嘀咕啥了,从东屋出来走进西屋,看木工师傅正在忙乎,便喊了一声「魏师傅」,「礼拜也没回去?」
「惦着回家,这不快完事了。」
魏师傅说话不误干活,接过烟来,只停顿片刻又抄起了刨子,「早完事都踏实。」
他说得实诚,手底下也利索,「一个多礼拜了吧,脚还疼吗?」
「你咋知道的?」
书香正在打好的门窗前转悠,转过头来看向魏师傅,「
谁告你的?」
魏师傅「哦」
了一声,嘬烟这功夫,脸转到了一旁,端起刨子又推了起来:「也是,也是听来的。」
「十多天了,差不多也该好了。」
初三的学生一走,后身的教室便空了下来,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个的场地,「等我脚好了就踢。」
书香边说边合计,到时包括跟二中,都将成为参战农合杯前的热身赛。
「前一阵子回家,我孩子也说过。」
「他说啥来?他叫啥?」
「踢球啊,他也爱踢球,大名叫魏宗建。」
书香咂巴着魏师傅的话,以前倒也听他说过,但不确定,就又确认一番:「是叫小魏吧,个头跟我差不多,圆方脸,爱笑。」
年前跟北小郊交过手,里面一个叫小魏的人给他印象很深,现在回想起来,立马就想了起来。
「嘿,这才叫雀妈妈进门雀到家了,」
打完哈哈,遂凑到魏师傅身边,「好长时间我们都没交手了,您回去转告他,就说梦庄中学的杨哥约他踢球。」
掐算着时间,估摸再有个七八天也就正式放假了,忙找补道:「高考完事,到时再联系。」
夜幕降临后,书香没去东头,明儿该考试了,就抱起俩狗子进了里屋。
他躺在椅子上,嘎呦嘎呦地,还点了根烟,直到灵秀在院里喊他,这才坐起身子。
「瞅你俩肥的,跟个球似的。」
也不管俩狗子如何挣扎叫唤,两只手来回掏着它们的肚子,「吃的比我都好,不好好守院子就给你们皮剥下来。」
往地上一闯,给它俩扔了出去。
「还不去洗澡?等着请呢是吗?」
在妈的催促之下,书香趟着趿拉板儿颠颠地奔出屋,「来了不是。」
在蒲棒子的熏燎中,他把背心一脱,妈内边已经给他把灯拉着了。
大小裤衩一脱,书香的屁股就光了起来:「怎没安院里头?」
看着儿子活宝似的,灵秀皱了皱眉:「都多大了还光屁股?」
看着这一幕,李萍跟杨廷松都笑了。
「光熘惯了不是,」
笑罢,李萍摇起蒲扇说,「还怕小家雀飞了?」
挨在李萍边上坐下,灵秀嘴上叫着「妈」,白起眼来轰着儿子,「不害臊!」
从八仙桌上拾起一支烟来,倒立着烟嘴磕了起来,「都十七了他,搁以前早就成家了。」
「胖小和小二不都结婚了,不还跟孩子似的。」
李萍笑着摇起了脑袋,脸上尽显柔色,说到这,又看向灵秀:「你哥也没说云丽几时回来。」
墙头外头,书香嚷了一句:「我大又说了没?」
他耳朵倒是挺灵,不过打开水龙头后里面的响动便模煳起来。
「说没准儿。」
望着黑布隆冬的西场,灵秀嘬了口烟,而后朝李萍道:「说得半个月呢,误不了回来给妈过生日。」
心里却又犹豫起来,今晚要不要搬到东屋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