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忽如其来,两条长腿这么一夹,灵秀猛地绷起屁股,想都没想就推了过去:「给妈把烟拿来。」
把儿子推了出去。
书香戳在炕前,伸手往裤兜里掏去,烟盒的塑料皮上一片潮湿,他把裸在外头的烟纸一撕,从里面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近在咫尺,灵秀却不知自己为何又要往外轰赶儿子:「不去冲个澡?直接上河里洗介?」
把烟叼在嘴里,身子一侧,拢起手来,把火点着了。
「得搬地笼呢,洗完了不也是白洗吗。」
(手-机-看-小-说;7778877.℃-〇-㎡)
也不知当讲不当讲,从那支支吾吾,「还惦着弄点别的呢。
」
「啥别的?」
灵秀斜睨过去,没明白儿子话里的意思。
「长虫,野鸽子什么的。」
这话一出灵秀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难得儿子有心替自己想在头里,就笑着说:「有就弄,没有就拉倒,明儿不还上街呢吗。」
嘬了口烟,旋即把手伸到裙子的领口里,掏了掏,就又从里面掏出了两张大团结,借着起身喝水这工夫,她把钱塞给了儿子,再回身时,指了指炕沿儿,烟便丢在地上。
「张嘴我看看。」
顺势也把儿子搂进了怀里。
「没事儿。」
书香张开嘴时,下巴壳子也被母亲掐在手里。
他本想看向窗外,却被迫坐在炕沿儿上,被灵秀把住了脑袋,「别瞎晃悠。」
都说抽烟人鼻子聋,既闻不到自身也闻不见对方,至于说真假以及可信度,看烟龄了,反正没有不抽烟的灵,但事实上书香就闻到了母亲嘴里的味儿——烟酒味归烟酒味,却并非像传言说的那样——一嘴的大蒜味或者是一嘴的韭菜味——烟柳子熏人。
平时他课间冒一袋还嚼块口香糖呢,何况母亲时常与人打交道,想必这方面她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法子。
「我说你闻啥呢?」
「啊?美由啊。」
瓦蓝色湖水微漾,在那皙白的脸蛋面前硬是让书香说话声都变了调儿。
一旁的电扇也是,你就不会不吹,嗡嗡嗡地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吹起灵秀耳畔的青丝,那小脸,红扑扑的。
「叫你不老实,叫你不老实。」
突如其来,书香便颈起脖子:「没,别掐,妈你别……」
身子渐渐佝偻起来,那岔开的大腿上搭着一只小手,不是灵秀的又是谁的……灵秀走后,书香把后院的躺椅搬到西场的爬山虎架子底下,随后隔着篱笆朝北头喊了焕章几嗓子,抱着俩狗跟保国往里一扎,躺在椅子上嘎呦起来。
「我虽然读书在梦庄,沟头堡毕竟是故乡……」
一边唱,一边拍着俩狗子。
开始时保国还忍着,后来干脆翻起白眼,同时撇起嘴来:「别唱了,唱的都什玩意?狗都不爱听。」
「不爱听走啊,又没人拦着,正热的没地方待呢。」
说是这么说,书香却连眼皮都没撩,而且越唱越起劲儿,「春来茶馆毫无印象,怎么就就就,我就就就,嘡嘡嘡嘡……风雷动变化瞬息间,间间间,英雄泪如何说从头。」
俩狗子张嘴咬住他手指头,小牙在那磨了磨去还挺疼,书香把手一撒,狗子哼哼着就都滚到了地上,「拿我这手指头当啥了?他妈的白疼了。」
听到边上传来笑声,抓起保国就推,「热不热都挤一块,去喊你哥介。」
「刚才你不喊了,」
保国把身子一歪,索性又躺了下来,「木匠师傅该走了,我大爷内边又让他给擦澡。」
「那你不早说?」
「我觉着愣会儿他还不过来吗。」
「愣会儿愣会儿,不耽误事儿吗。」
书香一屁股坐起来,手一挥,先自走了出去,「一会儿拿长虫咬你。」
在宝国屁颠屁颠追上来时,照着他脑袋胡撸一把,「该说前儿不说。」
「不也没问我吗。」
还回来呢也就没锁门,到琴娘家时,魏师傅这边正给窗户门上漆呢,焕章在廊子底下一站,正给打着下手,见杨哥跑来了,忙问现在几点了。
「快两点了。」
书香快步上前把手扶在了梯凳上。
「魏师傅干活就是利索。」
同东头一样,这边的窗户门刷的也是明黄色油漆,西半拉的窗户刷了一半多,眼瞅着二遍漆就快刷完了,估计差不多也就该交差了。
果不其然,魏师傅说快了,「用不了半小时就完事,该收工了也。」
内天跟母亲来这书香还跟魏师傅说呢,我大手就利索,人也利索,以前在北小郊还当过书记。
「他没练过功夫,可他会摔跤,还会擒拿。」
说到兴起,书香还跟魏师傅说自己跟他咬腕子得虎抱头,「不是他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