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又变得一片模煳。
灵秀也紧紧搂着儿子,一动不动。
她睁开眼,眼前一片凄迷,就这么看着如此恍惚却又那样不近人情的世界,直到浑身上下淋个精透。
书香又叫了一声「妈」,灵秀才发觉儿子的身体也在抖。
她看着他,他嘴唇一片青紫,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看着他从兜口里掏出鸡蛋举过来,下一秒人便弯下腰来。
鸡蛋一直都还在儿子手里举着,灵秀哭着说你傻,你祸祸人
,嘴里喃喃,泪如雨下:「妈教给的都忘了。」
进到屋里,书香戳在灶前有些不知所谓,水珠缠住他双腿,化成一条条黑黢黢的蛇。
灵秀给他扒去衣服,看着赤裸裸的儿子,内个周五的晚上便从她脑海中蹦了出来,而内个周六的早上也从她脑海中一并蹦了出来。
玻璃背后是一片更为模煳的世界,风雨飘摇,真实且又虚假,就像这个世界——都知道寡廉鲜耻,也都知道这是个不怎么令人不待见的词,但其背后隐藏的是什么便没人再去追究了,亦如白天过后是什么,也便没人再去追究。
困乏的年代,困乏的还有精神生活,但一到晚上,灵秀便忍不住跟杨伟要,做那些寡廉鲜耻的事儿。
作为一个五十年代末出生、奔波成长于三岔口最后又定居在泰南的人来说,褪却青涩时,她似乎也越来越多地品尝到了由一个少女转变为一名妇人后的欣喜和愉悦——没啥能够比性爱更能解腻的,也没有任何一件事物能够触动心灵让人能如此痴狂于沉浸在颠鸾倒凤的性交美妙滋味之中。
劳作一天最好的释放便是性交,新婚过后,即便持续闹口大腹便便,灵秀仍旧缠住杨伟。
她说快,她站在炕下就把屁股噘了起来。
「来呀,湿透了都。」
她示意杨伟来摸,就这么勾引着他,直到坚挺的阳具插进屄里,直到她欢呼着呻吟出声。
「来呀……肏我。」
当肏这个字说出口时,她觉得自己的屄已经完全包裹住了杨伟的身子,这让她无比兴奋,也更加活跃,「来呀……使劲肏我。」
紧随其后,阳具的撞击伴随阴道的挤压,啪嗒啪嗒,咕叽咕叽,她本能地夹紧双腿,她甚至无师自通地扭起屁股来给他套弄阳具,「舒服吧,舒服吧,舒服吧。」
除了喘还是喘,什么羞耻不羞耻,关起门来就该干关起门来的事儿——先你妈的肏完屄再说。
好景不长——被婆婆一语成谶的丈夫考学走了,独守空房的滋味可把灵秀给愁坏了,她日盼夜盼,不过她没用婆婆和姑子来陪,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又没法过于表现自我,就也只能这么咬着牙熬着忍着。
每每如此,她都搂着大肚子劝慰自己,「你爸该回来了。」
这么盼着,而一想到每个月月末的内两天,她便心潮澎湃,整宿睡不好觉。
儿子落生,身边总算有个说话的陪着了,尽管他啥都不会说,也啥都不会做。
坐公共汽车去看丈夫已经是七八年的春天,儿子也有一岁了,勉强会走。
路上,她很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都飞起来了,以至于路人窥视喂奶这一极不礼貌的行为都被她无视下去——爱看看且,又少不了一块肉,直到见着杨伟。
「饿了不让他吃?」
她笑着说,她还说:「今儿我们娘俩就不走了。」
她喜上眉梢,知道自己下面已经湿了,包括胸口上被奶渍浸透后的湿痕,脸也肯定像熟透的苹果,但她全然不顾,甚至不想再等下去——光天化日就来一场酣畅淋漓轰轰烈烈的性爱。
好不容易熬到夜幕降临,当黑夜笼罩在半空上,这注定能让人胆大妄为去行无耻之事了,进而也能找到人生自我。
而灵秀此刻需要的就是自我,她要做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止是一个只能活在阳光下的人,所以,喂饱儿子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扒光了自己。
「来呀。」
她脸红心跳,却不做作,她说:「快来肏我。」
现在她已能熟练地说出这个肏字,而不等杨伟上身就已经骑了上去,如同新婚过后的第二个月——她已在实践中彻底掌握了这个能够让人身心愉悦的法门并乐在其中,而且还创造机会,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都留下了彼此爱的足迹。
如鱼得水间她上下起伏,欢快地吞吐着丈夫的鸡巴,突发奇想来了,都想把男人整个人吞进自己的屄里。
「舒不舒服?舒不舒服?舒不舒服?」
她边跳边喊,她今晚要大开杀戒,她要一直搞到天亮,「把我肚子灌大了。」
她跨在杨伟身上,看着身下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满足的同时,跳着跳着高潮就出来了……「妈,妈。我来吧妈。」
灵秀被唤醒时,书香一手挡住狗鸡,一手抓向手巾。
他不敢直视母亲,他怕灵秀说他——毕竟,狗鸡又翘了起来。
然而灵秀一句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