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妥当,饭后只小待了片刻灵秀便拾起挎包。
她让儿子去外面等她,掐灭烟,她起身对沈怡说:「一半天我再过来看你。」
看着灵秀,沈怡抿了抿嘴:「不留你了我就。」
随后叫了声小妹,拉住了灵秀腕子。
灵秀鼓起嘴来,笑了笑,轻轻打了她一巴掌:「我回去了。」
说走就走,进到车棚把头盔戴好,在沈怡目送下把车推出院外,而后便招呼起儿子。
「真不上我姥那?」
「歇晌呢不。」
「妈我腿都酸了。」
「又没说让你走。」
这话说的书香一愣。
灵秀本想再说句「活该酸」,看到儿子球衣上的泥渍时,改而朝后座拍了拍。
「还不上车?」
她扭
过脸,她又轻声念叨起来,「追来追去的,踢个啥劲儿?」
似是自言自语,「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了?」
「你是没看见我进的内个球。」
少年心思放在走上,支推着自行车车把往上一窜,分开双腿便跨坐到摩托后座上,他不知道,若是知道被铲倒的一幕已然落进女人眼里,想必也不会这么说吧。
车往下沉时,身后反倒没了动静,于是灵秀就朝后支问起来:「干啥呢你?不会搂着点我?」
其时身后传来两声嗯嗯,手虽倒也搭在自己腰上,却总觉得过于应付。
潮闷和躁动在蝉鸣中邂逅而来,暑伏也不因入秋便丢了热情,树叶越发变得深绿,草如是,墙垣也是。
于是灵秀就朝后拱了拱:「逞能呢是吗?脚呢?搭前面来啊!」
书香就把腿搭到了踏板上。
起初灵秀也并未没在意,然而过了一条街、几个坑坑洼洼后,她脸上便显出一片古怪之色,继而就满面通红——屁股后头戳着的东西如头上悬了把剑,如影随形,简直比三伏天还令人心浮气躁。
突如其来,灵秀不知如何是好,正游离不定,就听有人喊了一声「四姑」,「没歇个晌就走?」
寻声看去,灵秀把车放慢了,停在路边。
「不家里有事儿吗。」
借着说话这功夫,她摘掉头盔,起身把它放到了车筐里,「这是去打鱼吧。」
寒暄的同时,她又朝那人叮嘱道:「记得让你媳妇儿去乡里听课。」
淡绿色裙子轻舞,乍一看犹如滚绣球,臀瓣就在书香眼前放大开来。
「别忘了可。」
插不上话他就闭口不言,而就在他痴迷观望沉浸其内时,绣球便落了下来,摩托也轰地一下窜了出去。
惯性使然,后仰的瞬间,书香往怀里一带,灵秀跟上了套的马似的就给他搂进了怀里。
拉长调儿的蝉鸣中,热浪接踵而至,灵秀前胸也已然给汗打湿了。
她脸上滚烫,她心发突突,鸡蛋多大没量过,但此刻肯定能塞进嘴里。
当然这只是形容,实际瞬间她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恢复过来,她紧攥着车把,眼瞅着出村在即,一拧油门,又攥了攥了车把。
书香也攥了攥车把,还连喘了几口大气,是紧张还是欣喜他说不好,搂紧灵秀时他又夹了夹腿。
或许太热,或许归家心切,灵秀骑着心爱的小摩托真就冲起来了,不知是路况太差还是身体在抖,吱扭一声,屁股就又给顶了一下。
「还有完没完?!」
灵秀皱了皱眉,却大气也不敢出,「咋就不分地界儿?」
被硕大的屁股挤着裹着,嘎呦呦地,书香鸡巴都快爆了。
「干嘛呀?!」
然而给予回答的却是她心头里的另外一道声音。
「你说干嘛?你这当妈的会不知道?」
骤然窜出这么个念头,灵秀骇然,眼又瞪了起来。
她说胡说!「我是他妈!」
「胡说?」
另一道声音顿时呵呵起来:「又不是没睡过觉。」
「睡过咋了?」
灵秀心口窝一直在扑腾,「那我也是他妈!」
「快拉倒吧!」
「我乐意,我想怎着就怎着,管不着!」
拐到镇公路上,灵秀长吁了口气,暗道幸好自己没走小树林内趟道。
太阳盘在脑袋上,她飞速抹了把脸上汗,耳畔嗖嗖嗖地,于是她一给油门,又冲了起来。
书香睁开眼时,摩托已经上了立交桥。
右侧是辛家营的棒子地,黑压压绿的不成样子,也能看到凸耸而起的水塔——巨大的冠帽像鸡巴一样傲然于天地间,要肏谁似的;左侧坡下也是一望无际的棒子地,当然,近处还有一些副业厂什么的,孤僻隐晦又处处透着神秘,不管来几次,似乎这片地界儿永远都是探秘者的乐园。
仰脸看看,妈端的笔直,发丝飞舞间人却一动不动,他就往怀里又搂了搂——妈仍旧纹丝不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