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这一遭被做的死去活来,到最后两条腿都抖如筛糠,章桥伸手扶住他的腰时,自然也就显得虚心。
看着个位数的体力值,池屿实在是一脸无奈,他气息还有些不稳,但是面色已经恢复如初了,趴在床上的时候,圆滚滚的臀肉就像是两团雪媚娘。池屿微一抬腰,态度已然有些随意,看着章桥老老实实地给他搬热水洗澡时竟然露出一点惬意笑容。
尽管十分钟之前他才被对方操的哭了好一场,此刻手腕腿上都还有淡粉的勒痕。
看起来本该有些脆弱可怜,或者很能激起人的施虐欲之类的……
但是池屿的双眼清澈,性事结束以后,他看着对方这样为自己忙前忙后,就更是满足,以至于根本不计较那过火的性事了。
其实本来不会特别难受,要不是因为触手……
这个念头既然起到这里,堂庙里为何会有触手进入就变得格外使人在意,池屿走过去的路上先是被跟踪,一顿猛操之后又被触手按住来了一发,甚至自己因为太激烈,都没有察觉到触手是何时射精的。
按照鬼王顾的说法,之前的路上是他在跟着自己,那触手呢?触手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对……
池屿忽然眼神一凛,对着章桥勾了勾手,“你觉得那些新娘子漂亮吗?”
章桥身上赤裸着,线条优美而有力的肌肉一览无余,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向池屿,手上还端着水桶。
池屿看他一眼,忽然觉得在这里逼问章桥很是无趣,倒不如今晚去鬼蜮的时候直接问一问“鬼王大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喜欢尽享齐人之福,一次接一次地娶新娘子。
当然,这也不排除顾闻桥本身受限于游戏系统,不得已。
池屿扶着木桶边缘踱下去的时候,背后的章桥忽然开口,“我没见过她们。”
木桶里的水温适宜,池屿蹲坐在里面,脖子以下只露出肩膀和一点膝盖,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清明,大脑开始快速思考许多可能性,“你不是一直在村子里吗?对水村来说这么重要的祭典,你怎么可能没有见过她们任何一个人?”
然而章桥确实没有见过。
一个小村庄里,谁家有了孩子,无论如何都是瞒不住的,何况水村四面环水,即使是想跑也不行,如果躲起来想要偷偷生下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养大也不可能——谁家女人不出门了,或者谁家有孩子哭声,只要稍微留心一点,如何也跑不掉。
这些女孩从小就被一个个选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家门上都贴着写着红符,正如池屿之前的鉴定结果一样。
直到被选中的那一天,少女会带着村民们虔诚供奉给鬼王的财礼食物被送入堂庙,然后便是庙门关闭,好几天之后才会打开,这个时候堂庙内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剩了。
人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鬼王显灵,消失的少女也进入了鬼蜮,至于堂庙内的血腥气,不过是鬼王带来的煞气罢了。
不过是嫁女儿罢了,尽管后来人们觉得越来越不对,可是又有谁能提出质疑?庙祝与村长一行人只需恶狠狠地说上几句狠话,恩威并施,就叫这些村民不再多说什么了。
总归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给鬼王大人又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家女儿嫁给别人,能有什么不同?总之都是不再回家的。
他们不允许女孩出门,只因为曾经也有几次少年少女之间暗生情绪,裹小脚的女人好收拾,可那些年轻男人就不好处理了,后来为了以防万一,干脆不需女儿出门,彻底隔绝隐患了。
“水村早在十几年前就不许未婚女子出门了。”
池屿因为这一句慢慢思及这许多,心底顿觉有些气愤悲凉,甚至不由自主地想,像这个副本一样的事情,是否又发生过许多次。男女之间本是平等的,但因为女人拥有生育的能力,又需要为生育付出许多,才更显得珍贵。
这个瞬间,池屿双眼似乎透过眼前袅袅水汽看到了更久远更久远之前。
他看到了人类的出现,看到母系社会的建立,随着人类智力的增加,胎儿的头围越来越大,孕期对母体的营养需求也越发加大,渐渐的,只是采摘野果不能满足社会需要了,不需要生育的男人们开始狩猎,他们看着孕期的女人,有人是尊崇的,有人是爱护的,生命,多么宝贵的神迹,而女人生育孩子的能力,就好像神在创造生命一般。
可是,男性体内的暴力因子却在暗暗活跃,自私的基因希望自己更多的流传下去,于是他们争夺女人,想要捆绑住女人,或者确切的说,争夺的并非是女人,而是子宫,排除一个女性的肉体,骨骼与灵魂,那巴掌大的子宫竟然比她们本身还要“耀眼”。
父系社会由此建立,孕期生产与哺乳的女人们分明延续了族群,却反而被人捏住不能捕食的把柄。但到底还不算很坏,封建时期统治阶级男男女女都是特权阶层,非统治阶级谁也不比谁好过到哪里去,偶尔遇到太平盛世,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才能过的相对好一些。
然而,一些事情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