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云方宗近期出了一件大事!”茶馆里张义对着对桌偶遇的好友李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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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说那个啊!这现下谁不知道。”李与举着茶杯遮住半张脸,身子斜着凑近张义,小声说着“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云方宗素来教条严苛,如今居然不知廉耻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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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要说的事情不可思议到一定地步,李与的声音陡然大了,眉毛高高扬起,神色有些狰狞:“这云方宗的大师兄居然要当众给我们那赫赫有名的大英雄救世主含屌,再被弄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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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周围人侧目,李与声音又小了些,语气神秘带着一丝嘲笑:“你可知我见过那位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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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人长的怎么样,可是像那?”张义挤眉弄眼,暗示着这云方宗的大师兄许应是否如近日起来的传言一样像个不男不女的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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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师兄随救世主卿亦殊一起自少年起惩强除恶,仗义四方,自有一番美名,不少少女少年对其钦佩乃至怀春。但近日来云方宗放出这惊世骇俗的消息后,流言四起。如今却不少人揣测那大师兄是如青楼妓坊里的骚货一般行为,淫荡好色不知廉耻如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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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李与摇头,眼神带着一丝自得,“那年我家乡发大水,隔壁王叔的孩子便是这许“大侠”救起的。一身白衣,腰缠佩剑,威风的不得了呢。长的确实一番君子样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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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与故意停留片刻,卖了个关子,见张义面露好奇,这才抿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我当时就觉得这位大师兄与我们的“救世主”的关系不一般。张兄你可知,这许应在救人过程中受伤,在村里逗留了几日,两人以方便照顾为由共住一间屋,那日我去他们送饭,就看见许应怀里抱着卿亦殊。这寻常的师兄弟关系何须这样搂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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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桌偷听的有人露出不屑神情,张义却面露兴奋,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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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与男人搂搂抱抱,可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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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可惜你我二人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不然这次还可以去现场观摩。听说各国皇室名门都已经前往云方宗,参加这次的献祭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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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对视大笑,又是一番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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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云方宗以救世为名上演师兄弟淫乱的谈笑此起彼伏,世人无不期待这一场惊世骇俗的乱伦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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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当天,云方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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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亦殊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有点麻木。这个情绪状态自从师傅郑重其事地和他说要救世得靠他的屌就一直持续着,到得知大师兄要和他公开淫乱后他的大脑都开始有点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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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了二十三年,这确实是他听过最过分的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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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靠屌拯救世间,不错,就是他两胯之间略长略粗的昂扬之物,卿亦殊忙着四处救世战斗时确实靠它拯救了几个迷途的有情之人。但是确实没有想过这把肉剑当代替他的铁剑成为拯救苍生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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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和他的大师兄哎!卿亦殊对着铜镜扣上最后一个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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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何许人也,便是云方宗最温润如玉石,最高洁如冬梅那一位。卿亦殊自诩算不上什么高尚大义之人,哪怕顶着个救世主的名头他也自觉不过是个被命运选择的幸运儿罢了,若是大师兄是救世主,他肯定能比自己做的更好。但谁叫卿亦殊就是那个救世主,下海能遇珍宝上天能遇奇人,哪怕河里摸个虾烤了吃,隔天都能发现这是奇珍异宝功力大涨五十年的那种。自知被命运偏爱,他何尝能拒绝救世的责任,卿亦殊几乎是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英雄剧总有落幕谢场的时候,等待着这世间不需要救世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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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师兄不同,他没有救世主的名头,却一路陪着卿亦殊冒险,受伤,再冒险。师兄的眼神总是淡淡的,哪怕面对凶兽恶人,对待师弟师妹总是态度温和。这个人就像是一颗老树,看不出岁月的深浅,也许你把他拦腰砍断,才能数数他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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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师兄弟也不总是在一起,卿亦殊离宗独自历险归来时,师兄总会忙于其他事务,或是宗门纷争,或是高堂阴暗。卿亦殊救世是因为责任,大师兄则是出自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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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亦殊也不知道师兄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愿意成为这次献祭的祭品。畅想自己美好的退休前景时卿亦殊也不是没有畅想过身边好友知己摆脱了救世的责任会过上怎样的人生。大师兄在他的幻想中总是如月高洁,受人尊敬。卿亦殊这才恍然觉悟自己竟然是有一丝生气的。宗门外的流言蜚语不断,哪怕他不出去也有所耳闻,关于自己钦佩的大师兄的谣言更是让人牙酸心疼,如月一般的人在旁人嘴里成了不知羞耻的骚货。卿亦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