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湛尘一百多年来受尽姬倦酒的偏宠,他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姬倦酒刚说起姚阑歌是自己的师尊,邢湛尘就开口要他把姚阑歌赶出漫镜山,不然就要绝食直到那人离开为止。
他以为这次姬倦酒依然不忍心让他受委屈,却不料对方深深看他一眼,直接告诉他不可能。
邢湛尘气急,在房间里大哭着摔东西,余光却瞥向站在旁边的姬倦酒,对方这回没有上来安抚他,而是转身走了出去。
刚迈出房门,屋檐上一个青色瓷瓶向姬倦酒掷来,他抬手接住,拔掉瓶塞闻到一阵酸苦的药粉味。
祝晚寻攀着廊柱几个翻身跳下来,他刚才蹲在屋顶上看了半个时辰,对里面发生的事一清二楚,“治你胸口的伤,用完了让人找我的药童续上。”
祝晚寻就是两百年前救了姬倦酒的鹰族神医,这些年来一直跟随姬倦酒四处闯荡,为他治疗身上大小创伤无数,好几次在他命悬一线之时施以援手。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现在他比姬倦酒还要了解自己的身体。
姬倦酒对他点了下头,“谢谢。”
祝晚寻靠在门边朝里面张望一眼,邢湛尘见姬倦酒撇下自己离开,心里更加愤怒,把满腔委屈都发泄在房内摆件上。一不留神被歪倒的凳子绊倒了,又坐在地上抽抽搭搭掉眼泪。
祝晚寻看得好不怜惜,转头跟姬倦酒商量,“要不你回去哄哄他?阿尘也太可怜了。”
姬倦酒神色古怪的看他半天,“这不是一个好机会?你怎么不去。”
祝晚寻自嘲一笑,“我倒是愿意去安慰他,但阿尘需要的不是我啊 。”
邢湛尘的美貌声名在外,几百年来魔域里仰慕者无数,祝晚寻也是其中之一。
当初攻入漫镜山,姬倦酒杀人杀得入了魔,掐着邢湛尘的脖子要断掉邢岁最后一支血脉,是祝晚寻死死抱着他的手让他冷静下来,接着才有了后面两人的回心转意。
祝晚寻原以为终于有机会接近向往多年的美人,却没想到在他表露心迹之后,邢湛尘支支吾吾的告诉他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人就是姬倦酒。
姬倦酒不太懂祝晚寻的想法,如果姚阑歌不喜欢他,他就算不被对方接受,也绝不会把亲近的机会拱手让给别人。
但现在他没心思想太多,将药瓶收进袖子里,抬脚往前面走。
祝晚寻看他又奔着烟容殿的方向而去,忍不住高声问他,“那个师尊真有那么好?你偷偷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却恨你入骨,你觉得值得吗?”
姬倦酒脚步一顿,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胸口,转身认真回答这个问题,“我来到魔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从来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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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容殿的窗户和门被姬倦酒设了禁制,姚阑歌破解不了,便泄愤一般挥剑,徒劳的往门口屏障上一剑一剑砍下去。
姬倦酒过来时,他右手掌心已经被剑柄磨出血,却还要朝着那道屏障攻击,仿佛只要他砍的够多,就能伤到设下这道禁制的主人。
姬倦酒强行夺走曜情剑摔在地上,将姚阑歌抱在怀中凝视他右手鲜血。
他知道对方向来固执,所以才会违抗父命和他缔结双修之约,所以才会有斜忧山那两百年,所以现在才会拼命想要逃离他。姚阑歌的固执有时让他欣喜,有时又让他痛恨。
姬倦酒沉默着用袖子将那片血迹擦干净,侧过脸看了姚阑歌一眼。
姚阑歌以为他会露出难过的神情,或者被自己耗尽了耐心要开始发怒,对方却淡淡开口道,“既然师尊这么不听话,那就吊起来吧。”
门外伺候的侍女为他找来几根金色绳子,姬倦酒捏住姚阑歌的下巴让他看过去,“师尊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姚阑歌怎么会不记得,这是折梅索,一段过去的回忆被勾出来,让他十分抗拒,姬倦酒唯一一次强上他就是用的这个东西。
他推开姬倦酒往后躲,却被姬倦酒拖过来三两下绕在手腕和脚踝上。这四根折梅索格外长,另一端附着姬倦酒打上去的魔气,如同箭矢一般飞向两侧墙壁,钉入砖墙牢牢嵌在里面。
绳子将双手朝两边拉开尚且可以忍,但当双脚也被拉开时,姚阑歌感到恐惧,扭动着胡乱挣扎,却还是被拉扯得两腿门户大开。
他呈一个大字型被禁锢在半空,双脚踩不到底,仿佛一个失去自由任人宰割的奴隶。姚阑歌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莫大的屈辱感袭来,他闭眼道,“你不如杀了我。”
姬倦酒不紧不慢解开他的衣衫,露出那片苍白光滑的胸膛,“比起杀了你,我还是觉得像这样折磨你比较有意思。”
姬倦酒埋头吻住他的脖子,双手圈住那截细腰,将自己温热的胸膛贴在对方冰凉的皮肤上,两人的乳尖时不时相互磨蹭,姚阑歌一只乳头很快就挺立起来顶住对方乳晕。
姬倦酒伸手往下,一只手掌拢住两人的肉棒套弄。姚阑歌注意到他胸膛接近心口处有一道伤痕,没有上药还能看见外翻的血肉,可以想象当时这刀刺的有多